第45部分 (第2/4页)

查过一遍完全没有配错后嘱咐清韵如何煎熬。这火,必须要小火,水不能太多不能太浅,董老先生比划了一下大概多少水量,然后提醒道,千万不能让水烧干,烧干后再加水不仅没有效果,对床上那男子的病也极不好。清韵听得频频点头,祭月却是一阵头胀,那么多这个注意那个当心,脑子不堪重负的变成一团浆糊。术业有专攻,她果然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其实她很多窍都不通,全通的那就是神,不是人。

姥姥说过,扬长避短,祭月和祭晓都做的很彻底。

换句话说,这种注定不是我干的事,那就让别人忙活去吧。

对于祭月亲昵的动作,清韵有些呆愣,有些受宠若惊,然后傻乎乎得笑起来,“小姐,我去煎药了,等会儿给您送到房间。”

清韵单纯,却也知道小姐对那房中的男子很在意,没事的时候小姐肯定是待在那房间,如果有时间小姐肯定要亲自喂那男子喝药,不知道那男子以后会不会成为小姐的良人?但是这样身份不明,一身邋遢还要靠小姐养活的男人,老爷大小姐应该不会答应吧?

诸色的四方床上木头架子七横八竖的横在空中,原本挂着珠帘的珠子被扯得不知踪影,漂亮轻如薄纱的帐子被扔在不知名的角落,只有床头上剩着一挂大红的千千结,蒙了少许灰。这本是一张漂亮的紫樟香木床,由上等工匠打造而成,由从宫中退下来的嬷嬷们装点粉饰,价格之贵,千金一换。

而现在……成了光秃秃的只剩下木架子的凄惨模样。白羽睡不惯软床,于是把床帐帘子等一应扯下,床铺上垫着的软被也收拾起来,他就这样四仰八叉得睡在咯人的木板上,身上盖一层被子。

这是重月十三岁成年时的生日礼物,是重阳花了三个多月四处打点才买到的。重月一直舍不得睡,深怕这床被自己哪里弄断腿,少个胳膊缺个腿的,于是将它当贡品一样供在一边。千金不是一个小数目,至少对重家而言是这样的。用千金买的成年礼物,足可见重家对这二女儿的关爱。现在却是给白羽收拾得当木板床睡……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祭月坐在床边看着香炉上袅袅升起的烟熏,这是南海的白珍熏香,对于生病的人具有极好的安神效果。白羽安静得在她身边睡着,闭着眼睛,昏暗的光线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房间里只剩下薄薄的呼吸声和那熏香袅袅燃烧的声音。

祭月轻咳一声,这声音蓦然响起显得很是突兀。她却没有感觉得开始对着空荡的房间开始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对半空说的还是对睡梦中的那个男人说的。

“等几天消息应该就会穿过来了,现在奠下格局一定不一样了,大汉国能排上老几?和南方的大燕,西北的大楚比如何?”

“我挺想很潇洒得跟那个人说,其实我不恨你,我明白你的所作所为,如果我站在你的位子上也一定会和你做相同的选择,所以我不怪你……真他妈都是狗屁!我又不是那傻乎乎那么好骗的圣人,这样对我我还能既往不咎,我的心就不是一块软软的肉,就是一千古不化的石头!如果是石头,那也就好了,也不会傻乎乎得回去……”

“只有在你的身边我才能说一些我想说的话,但又不能全部告诉你。这是我的事,怎么能让你们替我烦恼,你们自己的事儿都管不过来,我的事儿那是烦上加烦。也就在你身边,趁着你昏迷的时候我才说说,有些话放在心里一直挺重的……”

“你知道吗,我出去买药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斧头价格跌的厉害,以前一把斧头的价格现在能买两把。估计只有那些樵夫才在意这种事吧,要不我以后也打打柴过过这样闲云野鹤的日子?”

“你想不想骑马?说实话我有点怀念那些迎风傲月的日子了,在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的草地上骑着红雪,披着一袭火红的披风一路策马而行,带一壶酒,叫一个美人儿,酣畅淋漓之时就下马席地而坐,一边喝酒一边放声歌唱,整个天地都是大片朗朗歌声。当然美人儿不能太娇贵,一会儿喊骑马不舒服,一会儿喊头昏,这我可受不了。如果实在没辙,你就勉强临时充当一下好了……”

祭月顿了顿,继续微笑得看着白珍熏香袅袅升起的白烟,这种烟百分百能让白羽陷入深度睡眠,所以她不担心自己的话会落入第二个人耳中。即使真得有第二个人听到了又能想到什么?借尸还魂这种莫说太过玄乎,即使对真正发生在身上的祭月来说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任何说法去确实阐述这件事情。所以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的东西,她不会和别人说,而一个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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