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四王爷默然看着他被带了下去,眸光波动,一脸深沉。
玉全
这里是刑部地牢。
据说就算是飞天大盗张瑜到了这里,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呆着,最后也是从这里被押出去砍了脑袋。
由此可见这里的守卫、门禁多么森严!
许是四王爷的吩咐,她从原来黑暗潮湿的深牢换到了一个较为干净的牢室中,地上多了一张席子、还有一张桌椅。
守在牢房门外的狱头还特地为她送来了笔墨纸砚,让她写字字聊以舒怀。
她不敢擅饮送来的饮食,因米饭都是同一个饭桶里盛出,隔壁的囚犯吃了也并无异样,她每日便光吃米饭,虽然有点难以下咽。
但经过上一劫,她早已明白保持体力,才可能在危急之时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
地牢里唯一的光亮源自她对面墙角上的一盏油灯。
以前,不分日与昼,她只能靠着狱头送饭的次数来判断自己究竟被关押了多少时日。
今日,有了笔墨,她可以默记这一日日的流逝。
每一日,除了睡觉,就是借着这点微光,她默背大悲咒,只是为了让自己宁神静气,不焦不燥。
她相信终有一日她会安然离开这个牢笼,重获自由。
这一天,终于来了。
狱头把米饭放在铁栅之间,笑眯眯地道:“林大人,听说您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林笙歌正在写到“无”字,这一钩不禁重重一歪,顾不得惋惜,急抬头问:“你说什么——”
“小人听说您这案子的真凶抓到了,那您自然很快就出去了!”狱头压低了声音只手兜着嘴边悄悄地说。
林笙歌最清楚红窈是自杀而亡,何来真凶?
这一听,自是骇得站了起来,急急透过铁栅一把抓着狱头的衣裳:“这位大哥,你知道抓到的真凶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狱头被她吓了一跳,一边甩开她的手,一边道:“这个我哪知道呀?只晓得是个女人,现在已关到西边女牢里去了!”
“女人?”林笙歌极其纳闷,却也只得松了手。
这狱头既说出人犯已被关押,可见此事非虚。
难道当时真的还有第三人在?那她藏在什么地方?如何下的手呢?
细细回想当晚情景,若另有凶手,当时情况下除非她是躲在水里才可能不被她发觉。
但出水也会发出水声,红窈当时正面对湖面,也不可能看不见隐在水中的人,如何能静悄悄地杀人?
就算是一个高明的杀手,能无声无息取人性命,可红窈死前的表情也不可能毫无惊诧之意,红窈临死的话也不该是跟她说对不起。
林笙歌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样糊里糊涂过了一日,果然就在次日,狱头就打开铁栅门将她送出了这刑部地牢。
春雨如酥,缠缠绵绵下了一阵,近午时,阴霾尽散,又是天晴云霁。
林笙歌步出书房的门林笙歌步出书房的门,走到后园子里,伸了伸懒腰,目光瞥见了花圃中的一棵茶花。
在一大片的红紫粉兰中,独这一棵花蕾暗萎叶色半枯,呈一副颓败之象。
林笙歌心中突然有一种郁闷难舒压在心头。
自大理寺被送回到自己的官邸,她总觉得这几日象是在梦中,无法脚踏实地。
也曾亲自持贴去四王爷府走了几趟,均以王爷不在被挡了驾。
当日潘重等人既已收罗了所有对她不利的罪证,难道就凭四王爷简单调查一番,就能将这所有的证据推翻了?
林笙歌着实有些不信。
又想自己与这四王爷素无私交,他也犯不着为了自己去得罪潘重这种元老大臣,况且还是潘贵妃的老爹——他的姻亲。
论公论私,林笙歌想不出理由自己缘何能无罪释放,还能官复原职!
无心间出了园子,突听得前院似有人大声叱责,还夹着妇人的哭声。
林笙歌心中一动,莫不是那些伸冤的平民?
招手叫了院中的护卫,让他把人带进院中花厅里。
“林先生——林大人!”
这叫声,十分熟稔。
“喜嬷嬷?”林笙歌抬头望去,来人全身裹着黑斗蓬整个人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细瞧了半天,直到那人将帽子掀了,才将来人与宝月楼那个非要袒一点白嫩的肉色出来不可的喜嬷嬷挂上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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