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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跟宝珠爹成亲那会儿,也不过是媒婆递了帖子,爹娘觉着合适便应允了,到头来也不知对方是个啥模样,心里便觉着好笑,高高兴兴收下了,“那婶子就不客气了,回头就让宝珠给你回信”
等到第二日中午积德领着王氏来铺子的时候,宝珠才激动的傻了眼儿,不知她娘今个要过来,有一肚子话儿要跟她娘说,却正逢着吃饭高峰期,便让唐宝带着他娘四处转转的,回头忙了这一阵儿就打烊。
王氏笑着摇头,说是就在灶房帮一下午的忙,有啥话儿了晚上回去了叙,生意要紧,正经做生意的,哪能三天两头的随随便便就关门打烊?
宝珠拗不过她娘,心里却喜滋滋的,王氏瞧着宝珠的小铺子打理的有模有样的,又在里间儿听了几句外头客人的夸赞,更是欢喜的不得了,直夸宝珠出息了。她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铺子的生意会这样好,一时有些云里雾里的,拉着宝珠三姑不停追问着前前后后。
宝珠三姑也不时跟着叹,“嫂子拿宝珠当宝贝似的养,可真没白养了。到头来,可不是比哪家娃儿都能干?”
下午,王氏惦记着润泽,陈翠喜又陪着她到书院去了一回,大半年不见,王氏一瞧见润泽就抹起了泪,直说他心硬,说是不回屋,还真的大半年不见人。又劝他早些回屋,说是他爹前头说的不做准儿,早就嚷嚷着让他回屋呢。
润泽由着王氏骂她,等她气消了,才劝着王氏要注意身子,说是自个儿没跟他爹置气,前头放了话儿,一天不中秀才一天便不回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必定要作准。怪只怪自个儿学术不精,对不住舅舅的恩情。又宽慰王氏不必忧心,他在县里头吃住都好,近来还得了同窗贺兰锦的照应,常常一块出去散散心,日子倒也不至于太清苦。
王氏见怎么劝也劝不动他,听他说如今有了伴,倒还放心了些。又絮絮叨叨说起了宝珠的近况,说是宝珠在县里开了店儿,以后润泽便上宝珠那去吃饭,自个亲亲的妹子就是开饭馆的,怎么也得比书院的伙食强。
润泽倒皱起了眉,直怨他妹子胡闹,王氏跟陈翠喜少不得又一阵解释,说是宝珠如今只管着灶上的事儿,外头陈翠喜招呼着,又请了活计,生意做的稳妥着呢。
润泽脸色还是不大好,他心里想的王氏也猜得出几分来,润泽一向对宝珠极上心,从小便对宝珠格外的好,不像老2那般没心没肺,润泽在外头读书这些年,眼瞅着他省吃俭用的从买纸钱儿里头扣出来给妹子买零嘴儿,对他妹子倒比对亲爹还上心。心说他估摸着还是觉着自己读书拖累了屋里,妹子才小小年纪出门做起了买卖。
知道润泽脾气倔,王氏也没说别的话儿,只说让他好好念书,旁的事不用操心,屋里离不得人,等二婶的情况好些了她便来县里陪着宝珠做买卖,到时两个娃儿都能照应着。
润泽叹口气,说是等二婶好些了,可谁都知道痨病治不好,如今也只得等二婶将来去了,他娘才能得些闲。他心疼王氏,越发觉着自己不争气,便催王氏早些回去歇着,自个儿也要回去念书了。
夜里,王氏跟陈翠喜在堂屋叙着话儿,宝珠才有空闲回屋将思沛的来信展开读。
信上写:“宝珠:转眼你走了也有五十天,那日若知道你要走,必定不会跟爹去了赵家吃酒,望宝珠大人大量,别生气。”
看到这儿,宝珠忍不住露了个笑,字里行间如他一贯的说话风格,宝珠能想象的到,他写这段话儿的时候,必定是抿着嘴儿,一脸懊恼的模样。
再起一段,他又写着:“听你母亲说你在县里开了铺子,替你高兴之余又不禁担忧着你的身子。今婶子来了,带去了爹准备的几味性温的补药,闲暇时不妨吃一回,都是对身子有益的。”
再往下,“我在村里一切都好,只是你走后日子过的有些无聊,前些日子刚为你的菜园子种上了白菜,等你年上回来时,约莫就成熟了罢。对了,喜妹如今常来我屋里学认字儿,从爹口里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是你的姐姐,我便格外用心教她。只不过,她资质实在有限,没有宝珠一半的聪明,一个字,大约要学个一两天。”
信的结尾,又说:“前些日子葡萄熟了,知道你爱吃,昨个爹带回来的都放在地窖里存着。过些天看看能否得爹的同意,到县里去瞧你一回。”
下头的署名:魏思沛
看到这,宝珠心头不禁感到一阵暖意,笑着提笔给他回信,信的内容并不长:“思沛哥,我在县里一切安好,三姑和表哥待我如同家人一般。近来小店开张,每日极为忙碌,我却十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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