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送行罢了。”柏仲淡淡说道,对于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看他的女儿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那只是一名与自己无关的婴孩,他的眼神只凝聚在一个女人身上——那就是道恩。“握思有话想跟你说。”
相细听了更是连连退了好几步,“对一个曾经举枪要杀害自己女儿的女人,我没兴趣听她说话。”他一手扶着门板,准备关上门,送他们闭门羹。
“她是你的了,斐尔波尼勒。”潼恩金色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地扫过己身所出的婴孩,“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回复你自己的名字,至于她——如果你认为你能一辈子保护她,她就一辈子属于你。”
“席拉不是东西!”一个是要他拥有一定资格才能拥有席拉的父亲、一个是扬言将女儿丢给他的母亲;他是要席拉没错,但他为席拉在他们眼里的地位感到气愤。“她不是你们说让就让、说给就给的东西!她是个人,是个人!我不准你们眨低她!我不准!”
“等你有资格说‘不准’这两个字的时候——”柏仲巧妙地藏起对这少年愈益增加的好感,语气依然冷淡:“我会接受你的不准。”
“你……”柏纳……不,现在他可以拥有自己的名字——斐尔,波尼勒被气红了的脸极酷似少年时的柏仲。
“我和你的交易照旧,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后悔?”斐尔冷哼。“好让你们有借口丢掉她?不,我不后悔,绝不!” 这一生,他早已下了决定,只为第一个对他露出真诚笑容的女人奉献一切;在他心中,席拉不单单只是个女娃。
他的承诺——是男人对女人的承诺。除非她不要他,否则他会一辈子紧限在她身后直到他死亡为止。
在斐尔怀中的席拉似乎感受不到眼前紧绷的气氛,在看了本该是血浓于水的双亲一眼后便往斐尔怀里钻去,仿佛那才是她仰赖的天地,对于自己的双亲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也不会哭闹,只是乖乖地赖在斐尔怀里,异色双眸同时盯着斐尔的下巴,好像那很有趣似的。
“那么八年之后凭你的本事将她从B。S。L带走吧,斐尔,”柏伸伸手环上撞恩的纤腰,撂下话后已有离去之意。
“你们今天来只是为了还我名字?”斐尔疑心地叫住他们问道,“不是为准看席拉?”私心下 ,他仍然希望席拉有双亲疼爱,不要像他一样。
柏仲与演恩相视了好一会儿,最后柏伸开口:“有人一辈子只能对一个人或一种东西投注所有——你对席拉也应该是如此吧!”
直到此刻他终于弄懂他们绝情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无情无爱,而是因为穷尽一生的爱已经全数交给一个人,掏心掏肺的结果是没有多余的感情能给予别人,就连血缘无性的感情也没有;只因为一颗心、一辈子的感情全已交到对方手上,什么也不剩了……
“我会保护她。”斐尔激动得不自觉收紧手臂,将席拉拖得更紧。“我一定会保护她,穷极一生,倾注所有,我发誓!”
“男人真的很习惯发誓是吧?”潼恩漠然的语气强烈透露出一股不以为然的讯息。“发誓代表什么?”
“代表承诺,撞思。”她对承诺的强烈不信任已不会再动摇他的情绪,这是他不断强迫自己接受她这种性格的成果。
不过当他听见斐尔所说的话,不禁完尔一笑。“穷极一生倾注所有的后果是你怎么想也想像不出来的,斐尔,用不着倾注所有,只要竭尽心力便成。”像他这般的执着只是一种自残,他不希望未来在这个少年身上看见,这少年已经够像他了,不必连将来都和他一模一样。
对于他的劝告,斐尔将它视为对自己的污辱,“就像我不明白你和潼恩之间的情感纠葛,你也不会明白我和席拉的关系,你没有资格用告诫的口吻跟我这样说。”早熟老成的少年完全无视于对手强势的压迫感,一古脑地说出他的心里话。
“八年后——”这回他再难掩欣赏的神色,唇角微微上扬。“如果你能再用今天这种态度和我说这些话,我会赞成潼恩的话,让席拉置于你。”
斐尔总算能在言谈之间抓住一点蛛丝马迹,对于他们对席拉的轻忽态度首次有了释怀的感觉。
如果他们当真无情,就不会一起出现在他面前提醒他八年之约了;再者,从柏仲的言谈他可以想见,将来若有一天自己若向席拉求婚时,这个表面上无情的父亲绝对会是第一个跳出来考验他的人。
“你们并非无情。”这是他在纽约的最后一晚和他们最后所说的一句话,随着一抹超出他年纪的早熟笑容脱口而出,还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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