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部分 (第1/4页)

莫要执迷不悟,闹到死无葬身之地。”

吕伟一听贼党已然攻入正涧,王氏夫妻也落了贼手,不由急怒交加,厉声喝道:

“大胆狗贼!去年盗我牲粮,后来被我女儿用飞刀杀了四贼。因值冰雪封山,正苦无处搜查余党踪迹,今日又来送死。晓事的,由我押送,急速回转贼巢,送还所盗牲粮,念在你们是汉人份上,饶却尔等狗命。”吕伟头戴皮兜,未现出本来面目,贼首虽料他是玉灵崖洞中主人之一,不知姓名,没认出人。又注意在两小姊弟身上,还不致便下毒手。

如果稍一耽延,灵姑便行赶来,何致出事。这一开口说话,渐被听出口音,起了疑心。

随来那贼见吕伟喝骂两声,两番要想恃强动武,俱吃贼首摇手止住。等到吕伟话快说完,贼首狞笑道:“你口出狂言,叫甚名字?”吕伟也是艺高人胆大,虽见来人面熟,那么有识见经历的人物,也不看看对方衣饰何等怪状,分明是妖邪一流,急怒匆遽之中,闻言竟不假思索,脱口答道:“无知鼠辈,瞎了你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还敢逞能?我便是西川双侠中的紫面侠吕伟。”

贼首本来强忍暴怒听他答话,一听果是仇人,两道浓眉倏地往上倒竖,哈哈狞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吕伟老狗么:自从在川峡上了你们苦当,哪一天不叫你祖师爷想上几遍?今日你披上满身兽皮,差点被瞒过。可认得你祖师爷是谁么?”话还未毕,吕伟已看出贼首头上隆起的几个肉包,猛想起前年巫峡行舟所遇恶道。知他不但武艺高强,还会左道邪法,不禁暗自吃惊。心还在想和他支吾一阵;等灵姑来应援,或是引往灵姑那里,用飞刀除他。一面暗中戒备,一面微笑答道:“我还当是惯窜南疆的汉匪,原来你是七首真人毛霸毛朋友么?恕我年老眼拙,没有认清。今日在此相见,总算有缘。

常言说得好‘不打不成相识’,‘士隔三日,便当刮目相看’。你我巫峡已然见过真招,当时虽然承让,可是如今老夫总算此间地主,毛朋友也不是无名之辈,异地重逢,老夫不能以鼠窃狗偷土匪之类相待,就此领教,未免不成敬意。天又大寒,老夫玉灵崖蜗居倒也温暖,并还藏有不少家酿,何妨请至敝洞,就着新打来的野味,痛饮几杯,略解寒意,再行领教如何?至于敝洞,除了老朽父女和一个老头,更无他人,不是妇孺,便是无能之辈。前年与老夫同舟的张鸿并不在此。毛朋友想必不致疑有他意吧?”

这一番诱敌之言,连将带激,说得甚是大气,不去便算怯敌情虚。以敌人的骄横自恃,不去的话按理不能出口。偏生随来那贼名叫独眼太岁贾四,凶恶刁狡,无与伦比,生平惯仗心机算人,无恶不作。得势时狗眼看人低,凶横已极,脾气比谁都暴;一旦失势,失了凭借,便成了夹尾巴的瘟狗,甚气都肯受,多大的丑也肯丢。因善吹拍捧架,最得毛霸宠爱。这次恃有毛霸撑腰,自告奋勇,越众抢先追探敌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这类匪徒最恨人牵他头皮,唤作上匪。他们只在各山寨中横行勾串为恶,多半不明江湖上的过节规矩,先听吕伟答话不善,他不知吕、毛二人过节,狗仗人势,早已跃跃欲动。虽吃毛霸示意止住,为表忠诚,”依然做出同仇敌忾,恨不能活生生将敌人咬死的神气。谁知白费气力,把脖子胀得老粗,仍未把对手看透。吕伟更不把他看在眼里。

毛霸一心注意敌人,自信必胜,快意当前,表面问答,心正盘算此仇该是如何报法,才称心意,也未理会。

贾四心力算是徒劳,不由迁怒吕伟,加了几分真火。再一听吕伟当面骂他鼠窃狗偷土匪,邀请毛霸往玉灵崖,先礼后兵,饮酒之后再行较量,全不提他一字,视若非人,益发狗焰中烧,再也忍不住怒火上升。但听对头曾与师父见过高下,又是这等说法,必不好惹。心想:“自来筵无好筵,虎穴难人,越是这类假斯文越不好斗。就拿适才玉灵崖洞内那男女两人来说,还没攻进洞去,同党便被他们射倒了好几个。如非师父赶来行法破洞,只会白白伤人,休想攻得进去。况且上次逃回的人还说那两小男女会使飞刀、飞剑,比师父所放黄光要亮得多,人一挨上,立时送终。他的女儿尚且如此厉害,老家伙的神色如此从容,弄巧师父还不是他对手。既是仇敌,要甚虚套?师父已说在川峡上过他当,莫要不好意思,中了激将之计,再上他一回大当。师父一败,不但所得金砂、牲粮、什货、用具要加多少倍奉还,而且大家谁也难逃公道。师父决不好意思说不去的话,还不如乘机暗算,将他弄死为妙。此举成功更好,否则把脸扯破,使他两人就在这里见个高下,自己也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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