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1/4页)

不了。”纪异只管胡思乱想,巴不得毕、花二女立时回来,叫来人看看才好。后来听乃祖说起在江边茶棚与丑女榴花公然争执之事,双方又叙出元儿与长人纪登同在矮叟朱真人门下,想起真真以前所说之言,玉花姊妹如知乃祖坏事,必来侵害。一则同仇敌忾,二则矮叟朱真人是青城派鼻祖,前辈有名剑仙,曾听无名钓叟和乃祖说过,元儿既是他的门徒,剑法一定高强,这才对来客起了敬意。

因为玉花姊妹既然屡次结仇,势必目前就要赶来侵害。纪异先前的意思,因雪山相隔太远,无人能去,欲待势急时往无名钓叟处求救,比较要近得多。后来心想:“雪山玄冰凹,四只大银燕俱曾去过,来往也就不过几个时辰。何不此时就命四燕前往,将毕、花二人请回?”当下他也没和乃祖明说,径自借故走向隔室,匆匆写了一个纸条,到院中用手一招,四燕便即飞落。纪异将纸条绑在大白爪上,悄声说道“你们快往雪山,去把我两个姊姊接了回来。快去!”说罢,眼看四燕冲霄飞起,方行回屋。元儿爱他天真,彼此言谈甚为投契。

过了一阵,元儿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烦恶,因为不甚厉害,并未向众人说起。约有半个时辰过去,方觉好些。过不多时,又犯,并且较前略微加重。一问南绮,也是如此。

纪光闻言惊问,二人说是尚能忍受。纪光又仔细看了二人的脉象道:“好一个狠毒的丫头,想是看出二位不是寻常之人,连她本命的恶蛊都施展出来了。幸而二位是仙人门下高徒,根基深厚,又服了灵丹,所以还不十分难耐;若换常人,早已腹痛欲裂了。就这样,她那蛊毒业已深入二位腹内,虽不一定便有大害,只是她那里行法一次,二位这里便要难受一回。如不向她降伏诚虔默祝,除非到了天明,老朽取了后洞毒菌上的朝涎,制成新药与二位服下去,将毒化解,永无休歇,真乃可恶已极。”

元儿、南绮闻言,发了怒,每人各服了两粒丹药,又要寻上门去。纪光再三拦阻道:

“我起初以为二位服了丹药,其毒已解。现在一看,才知并未除恨。她又是别有用意,成心使二位时发时止。那蛊毒与她心灵相通,二位这里能否忍受,她那里已知大概。现在于时已过,如不驱遣恶蛊前来,必然另有阴谋。说不定又向她师父金蚕仙娘哭诉,这事就闹大了。好在这围着沙洲十丈方圆以内,早经我布下奇门遁法,事急之际,还可焚香求救。似这样以逸待劳,胜固可喜,败亦有救,岂不是好?即使真的要去,也等到了天明,我将新药制成,将二位所中蛊毒化尽,再去不迟。”元儿、南绮闻言,只得作罢。

纪异又将从墨蜂坪暗谷蜂巢之内得来的那口宝剑取出来与二人观看。元儿拿在手里,方在赞赏,纪异忽想起近日忙着迎客,还忘了给银燕盐吃,匆匆和二人一说,捧了一大包粗盐粒便跑出去。云儿、南绮对于那些银燕,原本一见就爱,见纪异奔出,推开窗户一看,室外那些嘉木繁枝上面,满都是自羽仙禽栖止。纪异一出去,刚抓起一把雪白的盐粒往上一洒,那些千百成群的银燕声如笙簧,齐声鸣啸,纷纷飞翔起来,就在空中盘旋啄食。落光之下,红星闪闪,银羽翻飞。树头碧荫,如绿波起状,分外显得夜色幽清,景物奇丽,令人目快心怡。

甫绮正看得出神,不住口地夸好,忽听元儿道:“南姊,你看那是什么?”这时云净天空,月轮高挂,光辉皎洁,照得对岸山石林木清澈如画。南绮顺元儿手指处往前一看,两道红线长约数尺,一前一后,像火蛇一般,正从山口那一面蜿蜒飞来,似要越湖而过,业已飞达湖面之上。猜是玉花姊妹放出的恶蛊,便对元儿道:“这定是山女蛊法,我们还不将她除了?”说罢,二人刚要动手,忽听身后纪光拦道:“此乃玉花姊妹真灵,二位且慢。近沙洲处已下埋伏,她未必能到跟前,等到事真不济,动手不迟。且留着她与二位看个奇景。”二人依言,暂行住手。

自从这两道红线发现,千百银燕齐回树上,立时万噪俱息。纪异也被纪光唤进屋来,手握宝剑,准备迎敌。除了湖面上千顷碧波被山风吹动,闪起万片金鳞,微有汨汨之声外,四下里都是静荡荡的。眼看那两条红线飞近沙洲,约有十丈远近,先似被什么东西阻住,不得近前。一会又听发出两声极惨厉的惨啸,在空中一阵急掣乱动。眨眼工夫,由少而多,分化成了四五十道,俱是一般长短粗细,纷纷往沙洲这一面分头乱钻,只是钻不进来。那近沙洲的湖面上变幻了无数红影,其线上下飞舞,果然好看已极。

约有半盏茶时,纪光笑对元儿等三人道:“我起初看她姊妹身世可怜,只打算使其知难而退,她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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