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我发现,我在家里虽然最受宠爱,但其实没什么选择权。
被要求慎重交朋友,被要求吃干净的食物,被要求喜欢男人,被要求继承家业,被要求离开阿同,被要求出国,他们没有人尊重我的意见。或者说,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他们按照他们认为对我有利的方式直接为我作出了选择,而我,只能选择接受这个结果。
管你是不是富得流油,帅比潘安。
我真的被软禁在家里了,没收一切通讯工具,每天只能看电视、看书、吃饭、睡觉、上厕所,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我试过了无数种办法,但结论都是我没法从我大门迈出一步。
更让我诧异的是,我这么重要的人物消失了,阿同竟然一点都不着急联络我,反而频频在电视上露面,又是下乡考察,又是参观慰问。
我默默的在心里想,阿同,等你落到我手里,我非要给你做到精尽人亡不可。让你不惦记我。
任何的□□都不是绝对的,大嫂即将临盆,家里对我的管制明显松散了起来。我预备着先给阿同打个电话,阿同没接。我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早上新闻还报说阿同在云南等地慰问缉毒大队的武警官兵,这会儿能接我电话就怪了。我放下电话,觉得很茫然。就算阿同接了电话又能怎么样呢,我还是要按照家里的想法出国读书,或许,读书回来,我是没有能力脱离家庭而独立生活的。
如果我跟阿同就这么分开了,我们将来会变得怎么样?我不敢想。
我的思绪乱作一团。
我没有再打电话过去,反倒是晚上的时候家里电话响起来,老妈接了电话,然后喊我过去听。电话那边是阿同带着些喑哑和疲惫的声音,“多多。”我握着电话差点就哭了出来,看我老娘在一旁满眼泛着八卦的目光盯着我看,我立刻手抹了一把眼睛,“阿同,你,我,家里让我出国。”阿同“嗯”了一声,“我知道,多多。”
我的小心脏拧巴成一个纸团,皱巴着,不舒服。阿同笑了一下,“出国挺好,你家里应该都给你安排好了。”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有点哑了,“阿同,除了这些,你没别的跟我说的吗?”阿同没说话。
“阿同,我出国,要五年。五年呢。”我突然就憋不住的哭了,我这些天来见不到阿同的压抑,要出国离家的酸楚,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我想把这些复杂而难过的心情,都一股脑的顺着这根电话线传达给阿同。也不知道我呜咽了多久,阿同故作轻松的安慰我,“多多,不要担心,五年很快的。”我哭的更凶了,“五年呢。”阿同笑,“你都跟我住了快一年了,快不快?”“那不一样。”我不依不饶,阿同问我,“怎么不一样?”
“有你啊。”我心里更是止不住的难过,“阿同,有你,时间才过的那么快。将来的五年,我可能一共才能见你几次而已。你不在的时候,我要怎么过呢。阿同。”
阿同沉默。
沉默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在我几乎不能确定电话是已经挂断的时候,阿同的声音再次响起,“多多,我舍不得你。”
我涕泪纵横的小脸蛋上总算露出个像样的微笑。我老娘嚼着薯片“啧啧”的摇着头,那表情分明就是说“儿子大了不中留”。我回她一个白眼,要不是你坚持让我找个老公回家,你也不会看到你儿子我这么没出息的德行了。
“阿同,我也舍不得你,我放假了就回来看你,好不好?”
“你假期短,多陪陪父母,抽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阿同,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回来赚钱,全都给你花好不好?”我就这样又腻着阿同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来阿同说明天还有日程,这才不得已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突然间就觉得人生又有了希望,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意义。为了阿同!
老娘把我的情况跟家里大体反应了一下,家里决定放宽对我的限足令,我霸着电话又给江姐打了过去,委托她负责酒吧的一切日常运作,想了想又给小安打了一个,本来我是要告别的,结果小安可好,还没等我说话,就跟话痨似的,对着我大吐我二哥的苦水,说什么冷血,又说什么麻木,听得我这个闹心,“本来我二哥就那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见到他。”心里同时暗爽,小安,想当我二嫂,你差得远了。
小安“呸呸呸”连呸三声,跳脚大骂我不仗义,又拿他当年背我家交友条例说事,我立刻举双手投降,“我欠你一辈子了行不行,小安,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要出国了。”小安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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