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江离城突然将全身重量再度压到她身上,张口咬在她纤细而敏感的锁骨上。她受惊睁开眼睛的同时,他已经扯开自己的浴衣,迅速攻陷了她,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先将她折磨到扭曲辗转。
她一时不能适应这么直接的方式,好像突然被人推下悬崖,她一惊之下张开双臂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当她觉得不妥想改成抓扯床单时,又一阵剧痛袭来,她反射性地掐他,将指甲深深地陷进他肩膀和后背。
她感到非常的疼。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粗暴,每进入她的身体一次,她都以为下一秒钟自己便会死掉。
也许因为她掐他抓他太用力,也弄疼了他。
一定是那样,因为尽管起初他一声不吭,但后来终于将她的双手从自己背上用力地抓下来,牢牢地将它们按在她的头的两侧,阻止她继续去掐他。
陈子柚再度产生出那种幻觉。每当做这种事情进入正常的持续状态时,她常常会产生幻觉。有时她觉得自己像波涛翻腾的海面上一叶失控颠簸的小舟,随时都可能被巨浪掀翻,被旋涡卷入海底。有时她觉得自己像一棵被连根拔起丢弃在烈日当空的的沙漠上的植物,灸晒着,煎熬着,水分渐渐蒸发尽,只余一层干枯的表皮。
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古罗马时代的罪人,刽子手正面无表情地将她一下下钉在十字架上,她的身体被他钉出巨大的洞,空虚而疼痛。
“我果然还是活着的,每一个细胞都活着。”她想,“但是,让我死了算了,那样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在这暴风骤雨般的时刻,她反而能站在高处平静地俯视自己。
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勇气去面对未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可是她也同样没有勇气去自杀,因为她还有没履行完的责任与义务,如果选择了自尽,也许她会失去在天堂或者地狱与亲人重逢的权利。
“那么就请让我意外地死去,让我得到解脱吧。”她在与江离城交缠的时刻尽力地忽视现实而沉缅于虚幻的冥想状态,然后她似乎感应到了神灵召唤,在一阵剧烈的颤粟中仿佛见到天光。
然而一切总归是幻觉,当她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时,她仍然与江离城密密地贴合着,上半身伏在他怀中,揽着他的腰,全身是汗,像刚从水中被捞出来一般,本来就微湿的头发,此刻被汗水或许还有泪水浸得更湿,贴伏着她的脸与额头,挡着她的眼睛。而她口干舌燥嗓子疼,仿佛真的溺了水。
空气中飘散着香烟的味道,忽远忽近。
她有一点迷糊,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继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感到江离城将她的头发从脸上一一拨开,用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然后他微微倾身,似又点上了一支烟。
他点烟的动作惊动了陈子柚,她挣扎了一下,江离城立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似在安抚一个在睡梦中受到惊吓的孩子。
陈子柚的脸正贴着他的胸口,能够听到他的规律又有力的心跳。她一直知道,她只是他的玩偶与宠物,可是此时她突然对这样的局面感到无比的愤怒。她在他怀中突然扬起脸来,张口便咬住了他的锁骨,就像他刚才咬她一样,但是她用了很大的力气。
江离城抖了一下后便没作声。他继续吸着烟,任由她狠狠地恨恨地叼着他的锁骨。
陈子柚脑中有两股力量交战,其中有一股力道鼓励她:用力,再用力,咬断他的骨头。另一股力提醒她:松口吧,适可而止,得罪他没好处。
她一边纠结一边慢慢地加重牙齿的力道,终于听到江离城嘶地猛吸了一口气,伸手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掰到一边。他的手劲太大,她也疼得叫了一声,随后被他重新按倒在床上,一切咎由自取。
很久以后,她被江离城抱着去冲澡,踩着他的脚,倚着他的胸,被他环抱着腰,被他在喷泻的水流下揉来捏去。
然后她又被他从头到脚擦干重新抱回床上,给她换上睡衣,把她塞进被子里。
她又累又困,全身的骨头都仿佛散了架,只能任由他摆布。
在他俯身去关台灯时,陈子柚伸手扯了扯他的睡衣。
她的手指很无力,以至于她疑心他根本感觉不到。但江离城还是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她。
她躺在那儿抬头看他,低声地说:“其实你不甘心他就这样解脱吧?你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我吧?这个游戏你一定还没玩够吧?”
陈子柚以前就怀疑江离城是否受过特殊的训练,因为他总是随时随地都能将他自己置身于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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