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的自尊等待他的纠缠。就这样闷了三年。

三年中,她去了南方--她就读大学的城市。她恨他,恨他的无情和冷漠,刻骨铭心。她的才华让她很快就在那里锋芒必露,有很多追求者,她也想尝试着找个人来替,因为想他想得太苦。可是,却没有一个能人走进她的心里。她就这样艰难疲惫地咬牙挺着,可是每天夜里,枕巾都会不知不觉地湿透。

长假的一天,编辑部来电话,说一个同事的恋人在乘船旅游时海上遇难了。同事原定这个假期结婚的,发生了摩擦,恋人一气之下散心去了。这一散,魂散了。爱恨永远没了机会。

她决定不挺了。放下自尊,放下骄傲,放下一切坚持回东北找他。

找到他时,他们正在布置新房,似曾相识的熟悉。不熟悉的是他的宽容,那个她的灵活,他们的和谐。

她的身体回了南方,她的心却扔到了北方。为了让自己能身心完整,总是情不自禁地去按那几个生命的号码。他不接手机,他也不接家里的的电话。

她就打给那个她--那个又嫉妒又疼爱又羡慕又佩服的她,只是想问:亲爱的他好吗?你好吗?咱爸妈好吗?咱的孩子好吗?

那个她从不拒绝,有问必答。每次都嘱托:保重身体,珍惜好心,心脏永远属于自己。

晴给我讲完故事,感慨地说:爱人的冷漠是因为对她有爱,更是对我们母子的爱;她的情不自禁是太深刻的爱;我的不厌其烦是对她的怜爱,对真爱的痛惜,更是为了减少爱人的压力。

无奈。

都是为了爱!

就这样忘记吧

你我是初中高中相伴了六年的铁哥们,我们无话不说。可是,就一件事情仅一件事情你不和我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大咧咧、不管不顾、不修边幅的你,竟然喜欢上了镜子。把自己洗的干净干净,穿的板板正正,而且只要她在场,你立刻表现得规规矩矩的。同学们都知道,你可是个幽默风趣淘翻天的家伙。最是奇怪的,人家无意的一眼,你就跟触了电似的;人家没来上课,你就象丢了魂似的;人家获了奖,简直把你美疯了一样;跑人家面前的瑟,人家不理会,你就象被霜打了似的。

你的欢喜忧伤激发了我的好奇,常常顺着你的视线滑过去。不怪你,那个她的确优秀得没的说。

她才华横溢,有时安然静美,有时神采飘飞。平素沉默起来世界只有她自己,关键时说起来她是整个世界。常常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色是出色,却给人一种冷傲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不管你怎么闹心、怎么折腾,她就是无动于衷。我看没戏。

高三的一天晚自习后,我感觉出你的怪异——坐立不安、不知所措。我们在通铺是铺挨铺,你张跟头打把势搅和得我没得睡了,踹你好几脚都无济于事。索性起身摸出蜡头点亮,看个究竟。只见你红头涨脸,摸摸脑门,根本不烧。你犹豫再三,终于把手心里攥得潮热的几页信纸,宝贝似地承给我。我感觉到了这封信的分量,更感知了信任的重量。因为那个年代,校园里爱情的字样意味着羞耻,如同过街的老鼠一样,发现谁一旦沾边,就将被开除。我小心翼翼打开,信已经在你的激动和恐慌、珍藏与销毁的矛盾中撕成几段,却又规整平展地叠放。再看内容,称不上情书,却隐现着那种爱与挣扎的苦,透射出对未来的美好期待。那时的我,没有经历过感情,却第一次为你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难受。找出胶水,把信粘好,小声安慰鼓励:多美的一篇散文,撕了太可惜了,把它锁好,去兑换明天的幸福。

斗转星移,风霜雪雨,二十年的时光就这样白驹过隙。一直没见你,偶尔和其他同学打听你,都挺遗憾地说,你的爱人不是她。

同学会我们拥抱了思念,倾倒着千言万语。你比当年更有笑点,和女同学特别能说笑话,却惟独不和她说笑。眼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追随她的踪迹,而她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回避。似曾相识的情景,猛然翻出当年那些记忆,还有那封我亲手补好的信。你沉默了许久,很沧桑地笑着说:忘了。

你说你忘了,可是你却记得她最爱看的书,最爱吃的饭菜,经常穿的衣服,梳的发型,唱的歌,得的奖……

你说你忘了,却在聚会畅言感受时,望着她座位的方向说: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有你;却总是和她身边的女同学搭话;却总是愿意倾听谁提起她;却在谁说她坎坷时,忧伤地离去;却鼓足勇气对她说:一早一晚凉,带几件厚衣服。这是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和她说话;却在聚会入住的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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