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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按在墙上。
“有种的打死我。”男孩喘着粗气说。
“打死你?打死你脏了我的手!我现在告诉你,我是‘同志会’的,记住了吗?”
男孩点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揍你吗?”
男孩摇摇头。
“下次找个舒适的地方做,别在女厕所旁边偷偷摸摸的。”
男孩突然低了头。女孩看到没事了,走过来搀起他。
吴三更看了他们一眼:“明早7点半之前必须到校,听到没有?”
两个人微弱地应了一声。吴三更十分满足地伸了伸胳膊,走到不远处的月台上,叫了一辆出租车。
10月18日,上午10点,吴三更拧开家里的铁锁,出现在眼前是一个倍受洗劫的空房。
第四章
apple医院在一个“之”字型的巷子里,吴山费了半天的工夫才找到。
从前,这里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由于后来城市扩建和新区商业的发展,往日繁忙的街道变得冷清了,风雨的侵蚀更见它的衰败。两边的店铺年久失修,广告牌和霓虹灯支架随处堆放,垃圾遍地,污水四流,空气里混和着肥皂和腐烂菜叶的气息。几个小男孩缩在一处拐角里,用那种仇恨的眼光盯着行人,小女孩斜倚在门边,歪着头瞅人,嘴里嗑着瓜子,那模样像是路边招揽生意的娼妓。走到巷子中间,天色暗下来,阳光被一座座楼房挡住了,只有正午的时候阳光才照进来。这里的居民常年生活在这种半阴天里,家里几乎没有一处干躁的地方,要是遇到梅雨天气,这人也会被催了芽生。
吴山真受不了这里的潮湿。
一个散步的老头告诉他:“往前50米就到了,看到没?那个蓝色的高楼就是。”
这是一个新建的医院,停车场内挂着五个国家的国旗,护士们走进走出,患者和家属忙着和医生谈病情,几分钟的时间,两辆救护车出去了。吴山走到院门口,把院方的通知单递给传达室的一个小伙子。
“先在这儿登记。”小伙子说,看也不看吴山一眼,把一本厚厚的记录本扔到他面前。
吴山按规定填写了自己的姓名、年龄和工作单位。
“地下室五层,b实验办公室。”
吴山说了声“谢谢”,慢腾腾地走到电梯间。
地下室的布置和地面不一样,这里是环形走廊,每个办公室门上挂着三到四个标牌,上面的名字千奇百怪:什么“试剂三室,a”、“诊断复制手术室”、“苹果综和实验处”、“调制记忆分合图组织处”、“ab基因拼贴部”、“小脑及中枢神经切合五室”等等。吴山敲了一个门,没人,又敲了一个,也没有人,这里的办公室安静得要命,走廊里没有人声,更看不到人影,吴山沿着走廊走了一圈,最后,他在一个挂着“收费处”标牌的门前停下了。
吴山敲了半天的窗户,里面才露出一个人脸。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一头刺猬般的短发。
“有什么事呀,这么狠劲地敲——”看样子,她刚睡醒,说了一句话,打了三个哈欠。
“我是来看病的。”吴山小声解释。
“80。”女孩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粉饼,呶着嘴查看自己涂抹的唇线是否满意。
“什么?”
“80块钱,挂号费!”女孩猛地提高了一倍的嗓音。
“不是免费的嘛。”吴山说着,递上院方的通知单。
女孩盯了他半天,最后把目光重新落在通知单上。
“不行吗?”
“你一个人来?”女孩问。
“对,就我一个人。”
“这里有一张资料单,你得填一下,越详细越好。”
吴山看了一通,拿起笔填了起来。在“亲属”一栏里,他填了儿子吴三更以及所在大学的名字。
一声怪异的铃声后,不远处一扇白色的纱门开了,两个高个子从那边走过来。女孩推开收费室的门,把吴山填好的资料单交给他们。其中一人看着吴山,点了点头,另一个像死了一样。
“是他吗?”女孩又问了一遍。
两个人都没有应答,一左一右站在吴山身边,资料单在两个人手中传来传去的。
“抓紧吧,我还要回去做工呢。”吴山催了一句。
一个人笑了笑说:“你还记得做工?过一会你就忘了。”
另一个人的脸上挤出一抹冷笑:“这就是你的家了,还需要做工?你不怕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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