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吴汉钟哭笑不得,这小财迷对着短刀眼睛发亮,一副恨不得拿去换钱的模样。“这是一对的,名为‘无双’。”
“无双?”沉玉笑了起来,“本来就是一双的,居然会叫无双,好奇怪”
他眸底闪过一丝柔光,“别小看这对短刀,不论重量、厚薄都一模一样,世间难得。”
翻来覆去地看着短刀,她只觉得普普通通,未曾发现特别之处。想来爱刀的人看到的总是和平常人不一样,就像师傅对自己的佩剑,心疼得不行,每天擦上好几遍,亮得都能照镜子了。
放下刀,沉玉倒是想到一事:“吴叔,额,吴公子那手好刀法,竟然用来杀鱼煮饭了?”
“杀手和厨子没什么不同,都是拿刀的。”吴汉钟微微一笑,如若春风,却看得她毛骨悚然。原来以前吃过的美味,一下子变了质,让她胃里一阵翻滚。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她急急往洞口走去:“我去看看外头有什么吃的,不然得饿死在这里了。”
他点点头:“别走开太远,有事叫我。”
说完,又阖上了双眸。
沉玉撇了下嘴,有事叫他,岂不是把周围的人都引过去了。这么笨的事,她才不会做。再说,谁知道这人让自己叫嚷,是不是想偷偷溜掉
对后山她熟悉得很,左拐右拐,找着了几棵果树,用湿漉漉的袍子包着,就匆忙往回赶。远远瞅见兵营里似乎人头汹涌,看来已经发现两人逃出了地窖。
山顶的视野就是好,微风吹散了沉玉的额发,她舒服地眯起眼。如果自己现在悄悄跑了,不带着吴汉钟,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离开。踟蹰了一会,想到在伙头营时,他对自己的照顾。沉玉跺跺脚,还是小心抱着果子回了洞穴。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洞内传来吴汉钟低沉的声音,沉玉踏进去,见那人丝毫没有张开眼。纳闷着自己放轻了脚步,难不成这人属猫的,耳朵那么灵?
“谁说我要跑了,喏,这果子很甜,赶紧吃吧。”有些心虚地把深红色的果子放在他身前,沉玉低声反驳道。
吴汉钟这才睁开了眼,满目笑意:“即使真走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再不吃,我就要吃光了。”往他嘴里塞了个果子,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把红果子吃得差不多了,沉玉打了个饱嗝,眯着眼道:“兵营乱哄哄的,应该发现我们逃了。只是有点奇怪,那白一全竟然没让人来追。”
“他巴不得我们逃走,坐实了罪名。”吴汉钟眼底一寒,冷声道。
“这姓白的真是小人!”闻言,沉玉气得咬牙,低声咒骂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低喝一声:“女儿家哪来这么多混账话。”
沉玉脖子一缩,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生气嘛”想到这人又不是师傅,还敢教训她,自己居然会怕,不由顶了一句:“谁说女的就不能说粗话了,只要活得好好的就行!”
吴汉钟叹了口气,也不与她争执:“算了,这样的话少说为妙你总穿着湿衣服不行,我们这就下山到其它城镇去。”
扶着石墙站起身,他往内一指:“洞内有风吹来,前头应该有出口。”
沉玉诧异地看向吴汉钟,她丝毫感觉不到有风,这人到底是属什么的,这都能察觉出来?
果不其然,走了一刻钟,便有一个半人高的裂口。吴汉钟率先出了去,见外头无异,才让沉玉跟着来。
他们翻过了山头,将近亥时才到达樊城。沉玉又倦又冷,不敢去客栈,吴汉钟去买了些干粮和成衣,两人便将就着在城郊的荒宅住一宿。
这宅子数年无人打理,杂草丛生,满是灰尘。围墙缺了个大口,房间也是层层的蜘蛛网。勉强找了间内里的屋子,换下湿衣,他们在榻上铺了些干草,便将就着睡下。
沉玉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反正她以前在兵营也没在乎这些,如今又疲倦不堪,不一会早已睡死了过去。睡在外侧的吴汉钟稍稍一挪,两人之间空出了一小块地方,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先前受了伤,淌水又逃命,难得的安逸让沉玉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揉着眼坐起来,看见破烂的木窗隐隐透出的一点光亮,她一时有些怔忪。
“醒了?吃点干粮吧。”吴汉钟自门外而入,把还烫手的玉米饼递了过去。
顾不得热,她大口咬了下去,舌尖疼得直吹气。
见沉玉手忙脚乱的样子,他把刚打来的清水塞到她手里:“别急,没人和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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