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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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收好这一切,带着墨贞出了藕塘镇,在镇外与李老六等人汇合。
见面之后,他将那五人的灵石、丹药取出一部分来分给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好好干活,有问题找我。”便遣散众人,只留刘老六和墨贞在身边。
“你真杀了东祈仙山的人,下一步打算如何?”刘老六问。
赵钱道:“在我的地盘杀我的人,自然得让他们偿命;不过东祈仙山的名头,也不能不顾虑。所以我让墨贞——哦对了,她是我新收的护卫——以鬼修手段将他们化得一干二净,魂魄也不留一缕,虽然罗榕一定知道是我所为,但在官面上,总是人证物证皆无,谁也不能硬说就是我杀的。你们这段时间,就先避避风头。我对罗榕为什么不直接去文山里,而是来这藕塘镇捣乱有些不解,你把人撒出去调查一下。”
“好的。”
“告诉你的那些朋友,自己在外行走小心些。罗榕死了手下,可能会迁怒于你们。”赵钱说着加了一句,“你自己也是。”
刘老六一笑:“放心,跟我们打过交道的就那五个东祁弟子,现在都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钱点点头,挥手道:“去吧。”刘老六便告辞走了。
待刘老六走远,他在原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杀东祁弟子,而且是内门弟子,这一步绝对不轻松。虽然从头到尾,他在刘老六一伙人面前没有表现出一丝疑虑或不安来,但那是为了安定人心。其实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动作,他怎能不明白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种表态。一种对东祈仙山——有八千余年历史与威望的南夷第一大派东祈仙山的表态。这个态度往轻了说便是“毫不妥协”,而往重了说,甚至可以是——
宣战!
一个地仙,一个小小村庄的仙官,一个刚刚炁满大周天的修士,向南夷第一大派宣战。
这跟扳倒虞思龙那次不一样。扳倒虞思龙从头到尾,赵钱都隐在幕后,虞思龙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赵钱整垮的——他或许怀疑过有人捣鬼,但怎会想到那么大的动静,那么大的手笔出自一个刚刚晋升的小小土地爷之手?
而这次,赵钱是在明处,而罗榕反倒隐入暗处去了。
对仙官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祭气;就像对人仙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灵气一样。人仙为了一处钟灵福地,或一株珍奇灵草可以大打出手,以命相搏,只因为灵气就是人仙的根本,没有灵气,何来修行?就像没有食水,凡人如何生存?
而祭气对仙官的重要,也是一样。赵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初对付虞思龙,第一步便是动摇祭气,才使虞思龙方寸大乱。而如今,这一招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被罗榕用在了自己身上。
面对如此釜底抽薪的攻势,由不得他不表态。而罗榕的脾性,那些东祈仙山弟子的脾性,赵钱知道:那种骨子里的优越感,那种瞧不起一切,管你是人仙还是地仙,都得任我玩弄的变态自信,是不懂得真正的平等、谈判、妥协、合作的。对他们,只有两种态度可选:臣服,受其玩弄,或——
起而杀之!
甚至手段温柔点都不行。就像那五个东祁弟子,如果不让他们渣血气息不剩,而是打一通放回去,让他们添油加醋一说,只怕形势更糟糕。
没办法,谁让赵钱的对手是大棚里扣出来的的中二青年,只听得懂死亡这一种语言呢?
不过虽然向南夷第一大派如此表态,但赵钱可不是毫无把握任性妄为——他又不是中二青年。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心里有底的。
这个底,就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罗榕,不等于东祈仙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任何一个人类团体,大至一国小至一家,都是对外时宛如一体,内中却永远藏有分裂、藏有矛盾。东祈仙山立派八千余年,势力大得惊人,又怎么可能铁板一块?其中明争暗斗你来我往,只怕比外界只强不弱。这一点即便赵钱不调查也知道,何况他还是调查过的。
从聂水烛嘴里,从门神蒋椿嘴里,从尤启嘴里,赵钱已经打探得清清楚楚:浮梁城并不只有一个罗家,还有一个与罗家实力不相上下的傅家!傅家子弟,也是东祈仙山精英,在门内也有金丹长老,处处与罗家分庭抗礼,简直势如水火。
有这一条,便好办了!
“这回罗榕关了禁闭出来,反而变本加厉,只怕是得了门内什么人的支持。我最担心的就是这种状况:罗榕不可怕,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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