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四章 秋波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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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锦言忽然发现一件前世时不曾留意的事,刀海之乱和四川巩无极之乱,相隔时间竟是如此之近。

前世这个时候,她没有进宫,没有发觉也是正常的。

但是其他人一定会发现吧,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

是两者之间确实没有关联,还是巩无极暴乱,平息太快,没有引起重视?

罗锦言觉得很有可能是后者。

杨善宗把功劳都给了高培,却让人感觉高培是在夸大其词,把私盐贩子的小打小闹说成暴乱。

而刀海之乱,从一开始便是声势浩大,将当地卫所打得落花流水,云南都司派军增援,依旧损兵折将,这才瞒不下去,上报朝廷。

因此,这一大一小两场暴乱,虽然间隔很近,却没有人将两者联系起来。

罗锦言诧异地看着用手肘支撑着,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秦珏,问道:“这两件事有联系?”

秦珏叹了口气:“刀家是滇地大族,几代土司,刀海的父亲被朝廷招安,做了宣慰使,到了刀海也不过两代而已。但刀海对汉人文化便是热衷,他身边的幕僚都是汉人,其中不乏精通兵法之人,其中有一个还是和尚。”

罗锦言的脑袋嗡的一声,和尚?

“什么样的和尚?”她急急地问道。

“那和尚的法号很怪,名叫观棋,就是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那个观棋。据说他只有二十几岁,但刀海对他非常尊敬,每每见到他,都要向他施礼,没人知道观棋来历,更不知他是在哪个寺院出家的,三年前他才在刀海身边出现。”

听说此人只有二十几岁,罗锦言心中渐安,栖霞山的那位,已是三四十岁的人了。

“观棋和巩无极也有关系?”罗锦言问道。

“嗯,有没有关系无从可考,但是观棋去年曾经到过四川,他走后三个月,巩无极就反了。”

罗锦言默然,她努力回忆前世时听到的那些事情,却没有观棋这个人。

观棋的名字很特别,不像是出家人的名字,她如果听说过,一定不会忘记。

“刀海反了,朝廷还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罗锦言起疑,前世时刀海造反的事,开始时也被瞒着,直到云南都司连战连败,实在瞒不住了,这才上奏朝廷。

秦珏笑道:“家里的产业都在我爹手里,我虽然有点私房银子,可是这几年只出不进,总不能以后儿女们花钱,也要让你贴补吧,就从四川和云南弄了几匹马,因此,那边我留了人手。”

秦珏说到这里,干咳两声,一副我没赚多少钱的表情。

罗锦言瞪大了眼睛,也是一副你赚了钱不给我的表情。

秦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笑道:“我的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罗锦言却把眉头拧了起来:“这和不生孩子有关系吗?”

秦珏默然一刻,才道:“刚开始时,我怀疑那人是赵宥派来的,我反倒并不担心,但是现在巩无极和刀海的事上,却不像是和赵宥有关系的,若我是赵宥,宁可挟制北方的兵力,也不会怂恿巩无极和刀海作乱,巩无极本就是江湖人士,刀海虽是宣抚使,可刀家几代都是土司,在那些村寨眼中,他就是当地的土皇帝,赵宥以龙子凤孙自居,又怎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断手的那个人和卫家有关,卫家和巩无极也有关系,巩无极和刀海之间有一个观棋,再远一点,卫家是宁王的侍卫,宁王是被我杀的,因此,我总觉得这些事都和我有关系。”

“断手的斥侯出现时,我和孩子们也在,因此你担心会有人伤害到我们,不想再让我生孩子?”罗锦言一双妙目中似有千言万语,她和孩子们什么时候给他扯过后腿?

秦珏的眼角微红,没有回答她的话,双目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罗锦言的心登时就软得一塌糊涂,刚才那一点点责怪也无影无踪。她双臂环住秦珏的脖子,凑上双唇,轻吻着他微蹙的眉心,明亮的眼眸,绷紧的嘴角,似是要吻去他所有的担忧,所有的无奈。

秦珏用手托起她的后心,让她与自己更加贴近,她是不生气了吧,她是懂他了。

他心里一松,热切地回应着她,两人吻在一起,缠缠绵绵,没过一会儿便双双沉浸在情|欲之中。

那张又窄又小的木板床摇摇欲坠,发出难听的嘎吱声,秦珏和罗锦言圆房三四年了,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里亲热,无论是窄小的木板床,还是那惹人遐思的嘎吱声,非但没有影响情绪,反而多了几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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