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意味……天!会不会是……是他联想过度?

如果是呢?一个儿子,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晁宁尚未联想到幸福,先联想到程黎眼中的凄楚、

假若情况如他想象,那么这个笨女人需要多少支持才能撑过这次?纷乱念头一个个闯进心中,严重干扰他的判断能力。

“我要弄清楚。”

他大步往走廊一端行去,按捺住激动情绪,他提醒自己沉着应付。

答案在门开剎那间揭晓。

病房中,小男孩在画图,母亲在一旁看他,他的出现吸引了两张怔愣的脸。

三十秒,母亲落泪,孩子回神,他怯怯地放下画笔,拿起床头边的放大照片,走近晁宁身边问:“请问,你是我的爸爸吗?”

“请问,你是我的爸爸吗?”

稚嫩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这下子轮到晁宁动弹不得,眼光落在程黎身上,一瞬不瞬。

下一刻,他作出睿智决定。

“是的。”

不管他是不是,既然孩子需要爸爸、母亲需要支持,他愿意接下这个角色。

何况,程琛手上有照片佐证,虽然时空相隔,照片上的男人正青春,但他可以认出来,那的确是名叫颜晁宁的男人。

所以,他认定了,他是孩子的父亲,是程黎的爱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管有没有隔着一个“失忆”,终是存在的事实。

程黎不能说话,想抽出纸笔作解释,手指头却抖个不停。

他们就这样子相认?这算什么?血浓于水?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怎可以掠过她的意见,不问问她七年的辛苦是否心甘情愿,他这个爸爸当得未免太理所当然!

不,小琛是她的,她一点一滴辛苦养成的宝贝,他无权插手。

程黎走到两人中间,但晁宁不理会她这个屏障,弯下腰,抱起小琛,自然而然。

程黎想抢回孩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父子间的亲昵让她继续不了行动,那是天性吗?即使从未见过面,父子间的连系不因此断绝?

“对不起。”一句话,晁宁对小琛也对程黎说。

紧抱住儿子,晁宁自觉亏欠太多,他该做什么、说什么,弥补他的多年缺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心中有无数歉意。

“为什么不找我、不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说。

她凝视他,不回答。

能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心不在、她的情无依啊!因为她不想成为他的责任、不要美丽爱情变成憎恶负担。

她宁愿藏着他的照片,暗夜里饮泣;白天,太阳升起,努力欺骗自己,他们的曾经从未褪去颜色。

早晨,同事告诉她,三楼的三一七病房住着一个难缠孕妇,她非常不合作,幸好程黎请了假,否则肯定让她欺负,当时,她瞄了一眼病房表,三一七的病人名叫宇文袖乔。

同事的讨论声在耳边,一遍遍提醒她,错误已成,无法弥补。

他们说,宇文袖乔是鑫崋集团总裁,颜晁宁的老婆,她怀了家族第一个小孩,两家长辈轮流来照顾她。

他们说,颜晁宁从头到尾只出现一次,少奶奶心情不佳,专拿卑微的小护士开刀,大家受了冤枉无处发泄,只能说说八卦,秋作补偿。

她低头写字条予他。“你不该出现这里,你的妻子在三楼,等着你去照顾,至于我和小琛,不是你的责任,从来就不是。”

她知道袖乔住院?哦,当然知道,她是护士。

晁宁不想讨论袖乔,他把重心摆在儿子身上。“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医生叔叔检查的时候有一点点痛,现在不会了。爸爸,你不用替我担心。”小琛乖乖地回答。

小琛的懂事让母亲别开头,都自顾不暇了还急着安慰人,泪无声无息淌下,程黎探向窗外,心疼吋吋。

她清楚,苦难才要开始,当疗程进行,那种痛苦是连人人都难以承担的呀!

“告诉爸爸,你有没有想要什么?吃什么或者玩什么?”第一天当父亲,他最想学的是如何宠溺孩子。

“我想画画,妈咪说要带我去阳明山,可是她太忙,没有时问带我去。”

“你喜欢画画?”

“对,我要和爸爸一样,当个伟大的画家。”

伟大的画家?她这样向孩子形容他?晁宁看一眼程黎。

“为什么说我是伟大画家?”他笑问。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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