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茗茗只赶得及到医院,握着她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听完好友的遗言,陪她最后一程。
当白俊彦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南部家中,迎接他的是家人的白幡灵堂,他傻眼,不敢相信,觉得世界在那一刻毁灭,跪在父母灵堂前懊悔哀恸不已,自责、难受,哭喊着他应该回来,他应该跟着家人一起去……
“不准你死!不准你说这种话!”同样难过的周茗茗把他抓过来,给他一巴掌。“白叔叔会想要你这样吗?依珊呢?她的遗言你听清楚了,她无法完成的梦想,你要帮她完成,不要让我最好的朋友走得不安心……”
但是从那天起,白俊彦就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笑容爽朗的青年,他变得阴沉、怪异,情绪起伏不定。
“他睡不着,不断的要我重复依珊最后说的话,他反覆不定,一下说不会让依珊和爸妈失望,一下又说想去照顾他们。他失眠,食不下咽、日渐消瘦,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他在惩罚自己,没有办法停止自虐,尤其白伯伯留给他很多钱,一时间身边围了太多说好听话的人,他迷失困惑……”
周茗茗说了一个数字,让富裕出身的游仕晋也忍不住侧目。
“我跟俊彦比较像亲人,我失去了亲如姐妹的好友,他失去家人,我们互相扶持,聊着他们生前的事迹走过悲伤,但是俊彦很自责,用极端的方式惩罚自己,也休了学,他本来也是有亲人关心的,但一个一个被他赶跑,最后只剩下我──我会去找他,把他从酒堆和女人堆中挖出来……痛骂他一顿,逼他睡觉、吃饭。
“可能我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太多了,俊彦荒唐的事迹在南部传了开来,爸爸知道后很生气,不许我接近他……原本爸爸不讨厌他的,但后来私下警告他,所以他开始躲我。”
“嗯,我知道了。”游仕晋听到她落落长的故事后,下了总结。“家中遭逢巨变的当时,因为他自己一时贪玩而错过见父母最后一面,所以自觉对不起家人的期待,加上拿到大笔遗产。”说到遗产他顿了顿,心想着多半人知道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继承了十几亿的遗产,会不在他身边说好听话讨点好处?
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你不需要自责──白俊彦想要人安慰,但那安慰令他良心不安,不想要人指责却又逃不过心魔,他一定常想那些围在他身边说他不需要自责的人,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
凭空想像足以逼疯一个人,他越是荒唐,越是表示他内心空虚。
“他说想死是骗他自己,他只想要有人拉他一把,真正承受不住想去寻死陪家人的人,你拦得住吗?”游仕晋很冷血地道。“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周茗茗张口结舌。“对,爸爸也这样说。”爸爸痛骂俊彦没用,对不起死去的白叔叔。
“你理他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他轻哼一声。白俊彦要的不是指责也不是安慰,而是当头棒喝,自己想通清醒。
“这句也是……”她为仕晋和父亲两人的默契感到惊讶。
“所以说──白俊彦不是你男友,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把他当成哥哥。”很亲很亲的哥哥。
“对……”周茗茗点头,心想着为什么她说了一长串,他却可以归纳得这么简单?
“妇人之仁。”游仕晋冷哼一声。“既然他不是你男友,你干么不解释,还误导人?”解决完那个问题之后,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好问题,如果你在知道俊彦的私事之前,我说俊彦跟我情同兄妹,你信吗?”她反问他。
声音梗住了,他的确不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会像她这样,哭成那副德行。
“如果解释,就得把俊彦的事情说开,我不太想提俊彦的私事,那是他的事情,我不想告诉不相干的人,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有心人士的目标……”
她说的有道理,如果告诉别人,那个白俊彦就像是一座会走动的提款机,会引来多少入围在他身边打他的主意?
不过,能够带着那些财富挥霍四年余,还没有被黑道盯上勒索,只能说那小子还算有点脑袋。
“你现在知道俊彦不是我男朋友了,你不可以再打他,他身体那么虚,哪禁得起你打啊?还有不可以凶他,我都联络不到他人,要是他被你吓跑了,我要去哪里找人?”
“我揍他是因为我气不过啊!而且你明明就承认他是你男友。”
“我哪有?”周茗茗瞪眼。
他只好提起数月之前,他在大楼门口撞见她和白俊彦争执的事。
“我有问你,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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