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克里冈这才向下瞥了一眼惶恐的水魔,她的确和扎利恩梦中再现的女子有几分神似。
“……对、对不起……这样冒昧来打扰灭世者,真的实非本意!我只是……我只是想和您的弟弟说几句话,因为在下边根本找不到他……我们……我们前些日子约好……啊!对不起,对不起!忘了说,我是墨迩罗蔓,我的父亲是——”
“我不想知道,也不在乎。”
“……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尊敬的灭世者……”
“我的弟弟没空见你。”
“可是……?可是,我没有骗您!我真的和他——”
“阿里斯。”
“请回吧,墨迩罗蔓女士。”火探长飞了下来。
“——我和他之间当真有过约定!灭世者大人!——就算他要毁约,我也希望由他亲口告诉我!而不是由您——”
“你怎敢如此对我说话!”克里冈弯下腰,刚想站起来的墨迩罗蔓又下意识地低头,瑟瑟发抖,“趁我还不想追究太多,滚。”
作者有话要说:
☆、(44)
女子没再做声,她又跪了几分钟,直到火探碰了碰她的右肩,才踉跄地起身,连道别之词都没有留下就跑走了。
阿里斯跟手下说了几句,大家更加卖力地对山路和空路严防死守,以免闹出命案。
从这个位置看不到一袭蓝衣的青年,但从脑中的牵扯来看,他自从走到悬崖边上就没再动过,四周的白霜已经消融了,可是自己的手下还是在极力避免往那个方向靠。那个孩子没有直接飞走,这是好事,但放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着实令人担忧,这些天来一切事态的走向本就已经不受控制了,扎利恩崩溃的间隔越来越短,克里冈能看到他竖起的冰墙有一部分在坍塌,另一部分在升高。
扎利恩的脑中的确是一团乱麻,但硬要说乱得毫无线索也不准确,他不停地回想起和兄长亲吻时脑中的两个场景,他并没有阻止,而是放任自己去想,他想知道那两幅画面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卡在自己喉咙处的究竟是什么。
但那两幅画面根本不肯顺着他的意愿往下走,不管重复多少次,末路之火都站在火龙身旁美艳地笑,自己都躺在无法之地看着自己高举的指尖,然后化为干涩的白骨。
“……你见到……你见到我哥哥了吗?”
他想扯住从他床边经过的人类,但忙碌的小倌们没有一个正眼看他,他也不知道他们都在进进出出忙活什么,但他大声地央求着,希望他们将墙上的窗洞补上,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风还是会吹进来,自己还是会死去。
那是多么无助的感觉……他要怎么说,别人才能明白?而他又要对谁说?他甚至不敢对坎娜老师说。
时至今日,所有的事情到底有什么不对?
到底哪里出了错?
这两个多世纪以来自己只想和兄长和好如初,两个人去玩儿,两个人聊天,两个人躺在一块儿……回头想想,都已经得到了!这几天过得就像梦一样,克里冈会像小时候一样对他笑,他也敢像小时候一样说我想要这个、我不想要那个……可那心中一直在等待的快乐在哪儿?他应该获得的满足在哪儿?在卡布鲁海姆草原上拥有过的、让他几百年来念念不忘的感觉到底在哪儿!?
扎利恩烦躁地摇着头,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念母亲。
以前就算遇到天大的事,他也能在那双手中安下心来。可是没有了……那样的日子永远不会再有了。他唯一能见到母亲的地方就是梦中,可是母亲的手是冰冷的,笑也是冰冷的,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安慰。唯一让他感觉不那么孤独的只有克里冈,他伸手抱住那个无比真实的褐发男人时,对方回抱住他时,痛苦和不安就那么‘咻’地一声离去,他日思夜想的童年才会回来一点点……
那个梦……就是因为那个梦!
对,他扎利恩无法否认,不管那个梦有多么糜烂和不妥,他确实自身体深处感到了真实的快乐。
“……不应该是克里冈的……”他曲着脚,抱着自己的膝盖,“为什么偏偏是克里冈……只要不是他,谁都好……”
谁都好!真的!哪怕真的是才聊过几句的水魔墨迩罗蔓,都比克里冈要好得多!
因为……不管出现谁,那都意味着——自己想要安定下来,找一个配偶了。
除开兄长,以那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不管是雄性和雌性,无疑就是自己的心仪之人……若是这样的结果,那接下来要操心的事该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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