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部分 (第2/4页)
郎飞走近,小声的道了声:“师父!”
悟真子抬头见是他,让了座,急忙忙的问道:“可是酒成了?”
郎飞点点头,自须弥带中拿出早就备好的水晶壶,往桌上一撴。“师父你看,这不是?”
悟真子一时口水难止,伸手抓过,捏起瓶盖嗅了嗅,但觉一股清幽香馨和着难掩的辛辣气味直冲口鼻。
悟真子嗅了半天只觉气味有些怪异,皱了皱眉头,道:“待我尝上一尝。”说着,拿起水晶壶就要往杯中倒酒。
“且慢!”郎飞一把抓住悟真子的手腕,迎着他疑惑的目光,道:“师父,此酒非比寻常美酒,必须用万年香珀杯盛饮,一则发其香,更添五味爽感。二则美其质,令人望之怡心,倍增饮酒之兴。”
“嗯?”悟真子动作一僵,瞅瞅郎飞,道:“要说这香珀,宗内库房中倒有,可为师现下何曾备得,莫不成还要回山去取?”
“师父休恼,徒儿自然备的有。”说完,这小子将手一翻,变戏法似的捉出个黄橙橙浑无一丝杂色的琥珀樽,缓缓推到悟真子眼前。
“还是徒儿想的周全!”悟真子大喜,抓过酒樽,满满斟了一杯,而后一口饮尽。
“师父,想这酿酒的灵材,皆在百年以上。这酿酒的甘泉,亦是窖藏了五年的梅花雪霜所化玉液。”郎飞睁眼说瞎话的能耐见长,这番没影儿的说辞竟眼都未眨一眨。
那悟真子一杯酒下肚,咂巴咂巴舌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香倒是香,辣也够辣,要说卖相,也在上佳品质,可唯独这酒劲儿,倒好似兑了水的黄粱酒,酸了吧唧,没些滋味。”
郎飞心说,可不就是掺了水的老黄酒嘛……这便宜师父的鼻子倒灵便的很。因说道:“师父,这酒你现下喝着虽觉没劲儿,可等一会儿就大不一样了。”
悟真子挑挑眉,疑道:“此话怎讲?”
郎飞嘻嘻一笑,指着桌上的水晶壶道:“这酒有个名,叫做个‘见底儿倒’。恰如其名,若不将这一壶都喝下去,你是尝不到个中美妙的。”
悟真子闻言,将信将疑。
郎飞帮他斟满一杯,也不说话,只招手相让。
见此,悟真子将杯中酒端起,一饮而尽。如此,郎飞斟一杯他喝一杯,眼见暑气稍退,几近日薄西山时刻,那壶中酒已是涓滴不剩。
此时此刻,悟真子一改前时神态,低眉觑目,两靥飞红。那一对老眼,左瞟一下,右瞟一下,直勾勾的望着店外往来穿行的大姑娘小媳妇。
郎飞低着头,在那偷笑不已。这一个多时辰,正好饮完壶中酒,那迷幻散与九阳丸的药力也已开始发散。
“嘿嘿……嘿嘿……”悟真子望着门外情形傻笑两声,蓦地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的站将起来,挪了挪身子,才迈两步,两只脚好便似漫步云端一般,东歪歪跌个趔趄,西歪歪锵到头脸。
郎飞那坏小子看着他颠三倒四的摔了无数个跟头,却才止了笑,装作一脸担心的迎上来,搀住悟真子,道:“师父,师父……您没事吧?”
悟真子一阵摇头晃脑,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声。“不……不成想,那……那‘见底儿倒’滋……滋味稍差,这……这酒劲儿……可……可不是盖的。”
郎飞点头笑道:“可不是?徒儿当年才饮了半壶,便如师父这般了。”
正说着,又见悟真子用力,拽了他就往店外走。郎飞挥退前来相扶的店小二,随意丢了他一块金子,搀着悟真子,一步一顿的走出店来。
二人走在街上,前行不久,就见拐角处现出一个青石铺路的大胡同,胡同口担着两根朱漆横梁,两头悬着两个大红灯笼,横梁正中并灯笼下墙角上贴着一副对联,但见上联:一壶春暖茶,几尽相思愁,夜郎不归,缠绵风雨巫山处。下联:几丈红尘布,难剪黄白恋,醉生梦死,花语细念俏佳人。横批:花红柳绿。
走近时,见有两个妖娆女子,半坦胸腹旖旎,稍露裙底风光。正在那点秋水,抛媚眼,招揽往来客商哩。
他二人近前,悟真子步子一顿,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二女,任凭郎飞催促,再迈不动半步。
郎飞翻翻白眼,心道:“得……想是那九阳丸药性使然,堪堪行至此处便精/虫上脑。”
那两个青楼女子见眼前忽有二人驻足,前边矮挫的一个,正一面醉醺醺的打着酒嗝,一面两眼冒火直愣愣的望着自己。后一个,素衣黄面,正满脸无奈,在那苦笑不已。
二女早经人事,自是心头通明,遂互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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