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 (第1/4页)

一众散修进入阁楼之前,须弥带早就被积雷山保管起来,那山羊胡儿将领取的炼材消耗一空,已然注定了出局的下场。至此,郎飞方觉解了心头恨意,将神识慢悠悠收了回去。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的功夫,日薄西山,月上柳梢。

成丹时机已到,郎飞不疾不徐,轻车熟路的撤火,启鼎,将那元精散收入预先准备好的玉瓶之中。而后步入传送阵,回转别院。

走出传送阵,自殿内远远看去,但见别院中已然站了不少散修。有得满脸欣喜,有得灰心失意,有得一脸惴惴,有得面沉如水。

郎飞才行两步,殿门口闪出早先送他入内的当值弟子,对着他微微一笑,道:“道友炼丹顺利否?”

郎飞点点头。那年轻弟子脸上笑意愈浓,倒有三分羡慕、七分巴结,道:“道友,还请将药石交付,由我转交长老评定。”

郎飞没有答话,将那玉瓶随手丢给年轻弟子,顺手拿过殿内朱漆木案上的须弥带,转身出殿而去。

年轻弟子捧着玉瓶,快步走到众长老之间,交予早先的老者。

那老者接过玉瓶,拨开瓶塞,仔细嗅了嗅点点头,又将之一一交付其余长老传看。郎飞所炼元精散,虽并未向内参杂体内元力,只是以寻常手法炼制,可他御火手法出色,火候掌握的刚好,尽管只是凡品药石,诸长老亦看的点头称赞不已。

院内散修们将几位长老的反应收在眼里,再看望郎飞的目光已是不同。嫉妒,羡慕,愤恨,惊讶,不解,谄媚,可真是众情不一,五味皆有。

郎飞对这些目光全不在意,无悲无喜,找了个歇脚的凉亭,将身半卧,眯起眼,打起盹来。

如此又过片刻,其余殿中又走出一些人,待到将近子时,九成九的散修皆已出殿。眼见月正中天,老者向身后弟子吩咐一声。

几个弟子点头领命,各进殿,不大一会儿,符道的大殿内又走出几个脸色有些不好的散修,郎飞适时睁开眼,刚巧见那山羊胡儿虎着脸,切齿走出。

这小子嘿嘿冷笑几声,复又闭上眼。

又有盏茶时间,精研阵道与炼器的散修也尽都走出大殿。此时此刻,上山的散修又齐聚于此,绘符与布阵毕竟不同于炼器与炼丹。对于炼器与炼丹而言,只要能够顺利过关,必然会被积雷山收下,可对于绘符与布阵来说,人数众多,即使能够过关,亦不知能否入得长老法眼,得以晋身。故此,绝大多数散修无不心怀忐忑,过关的一脸期许,刷下的满面哀愁。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好了诸位,请静一静,准予列入门墙之人名单,但听老道言来。”一炷香时间后,几位长老争论一番,确定下入门人选,仍由那起先老者发言。

老者话音刚落,别院里霎时鸦雀无声。

“今有散修三百七十八位参选,竟斟酌评选,现择出散修三十名,准予列入我积雷山门墙,其名如下……”

“三清道尊在上,弟子苦参仙道,历经三十五载,今朝终于鲤跃龙门,脱凡入得积雷山。以后时日,弟子必将勤勉耕耘,潜心问道。”

“父亲……父亲,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孩儿终于……终于凭借您所授符道,入了积雷山门。孩儿如今也算是光耀门楣了。想当年鲁家嫌弃孩儿出身贫贱,撕毁婚约,致令父亲您抑郁成疾,壮年早逝。他们可曾想到,孩儿能有今日,能够跻身十宗门墙。哼!鲁家,时至今日,你们就为当初所作的愚蠢决定后悔吧。”

“为何没有我?为何没有我?老道苦修近百年,自问于布阵一道,虽不说精深入微,却也有几分造诣。适才布阵时,只不过心中激动,手忙脚乱之下微有瑕疵。如此……如此就刷下老夫,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

“呸……选中了又怎地,你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散修出身,得此机会入了积雷山,便将嘴脸一变,看不起我们这些遭刷下的背运之人了?一个个什么东西?见风使舵的小人!还修仙者?全修到狗肚子去了。”

一个个名号自老者口中喊出。众散修之中随即传出一阵沸沸扬扬的嘟哝声。获闻自己姓名的无不跳脚欢悦,喜不自胜。没有念到的自然免不了垂头丧气,惋叹不禁。

郎飞化名莫云方,精通炼丹之人只他自己,入门之事自然是没有一点意外。

那老者诵罢人名,又召这三十人聚在一边。郎飞依言,并其余二十九人聚在一起,转眼看向另一边的三百多散修。

那最前面的紫髯老者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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