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闹与悲歌终于过去,郁宛西独自坐在那张木凳上,摇摇欲坠,稍一用力几乎要断裂,郁宛西茫然地看着空空的家,再也没有母亲歇斯底里的吵闹,没有父亲狂躁地掷摔物体,也没有郁宛琪的哭哭啼啼,这个家只剩下郁宛西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都走了,父亲,母亲,郁宛琪都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这个家,这个原本就不完整的家。
郁宛西永远不会忘记母亲走的那天晚上的那场雷雨下的闷热和粘稠,和闪电下闪现的那抹血红,仿佛今天只是一个重回,在一样的雷鸣,一样的雨天,不一样的成*人礼节,却以不一样的方式完全离开了郁宛西的生活。
………【第三十九章风暴后】………
大门“吱”一声被推开了,邵士森提着几盆菜进来,担忧地看了看坐在长凳上的郁宛西,踱步走到她的面前,唤了声:“宛西。”
郁宛西抬眸看着邵士森,这个从小一起成长的伙伴,这个似兄似友的“亲人”。唯一的朋友,不知为何从他变成郁宛琪的“丈夫”,郁宛西的姐夫,郁宛西却感觉陌生。
邵士森伸手想去捋捋她凌乱的头,想给她一个拥抱,给她一种安慰,才现自己已经什么资格都没了,邵士森理了理混乱的情绪,复又拎起篮子,顾自走到桌前,一一拿出几样熟菜,说道:“过来吃饭吧!”
郁宛西缓缓起身,坐到饭桌前,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邵士森在一旁有些无夺奈,复又说道:“宛西,你一个人在家里也不放心,是不是可以考虑下宛琪的建议,搬来一起住。”邵士森边说边看郁宛西的神色变化,他说这段话极其生硬艰难。
郁宛西食不知味地啄了些米饭,也未抬眼,只是摇头拒绝,让她夹在他们幸福之家中,别扭地生活着,远不比现在的生活好,郁宛西宁愿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虽然已经没有温暖,或许从来没有温暖,但至少也是她自己的家。
“下次都别送饭过来了,我自己能做饭。”郁宛西低声却态度坚决地说道。
“宛西。”邵士森唤了声,却不知道说什么?迟疑之下,还是说了出口:“你和叶萧岑?”
郁宛西抬头望了一眼晦暗不明的邵士森,猜不透其里的隐晦,夺声反驳道:“这个,和你没关系。”
“你们不合适。”邵士森也被激急了,矢口否决。
“怎么不合适?”郁宛西也不服弱,她甚讨厌邵士森用这种高高威严的姿态对她指手划脚。
“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是要上大学的,你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邵士森情结有些激动,声音略微颤抖。
“我不上大学了。”郁宛西从小就明白自己不是读书的料,郁宛琪这样品学兼优的三好生也上不成大学,毕不了业,又何况是平平无奇的郁宛西呢?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生活还如何供得起她以后漫漫四年的大学学费,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就这么离开,最后也只剩下村里补贴的抚慰金来维持郁宛西的生活,又何以支撑学费呢?
当初如果不是郁宛琪的意外状况,致使父亲对郁宛琪望女成风的心心灰意冷,让不成器的郁宛西复读重考,那么现在的郁宛西也已经成为纺织厂的一名女工。
或许是注定的,换了一种方式,换了一种结局,而她又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这样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自食其力。
“你必须上大学。”邵士森的情绪越激动,他不知道为何每次面对郁宛西都无法平静以对,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激起他的情绪。
………【第四十章唇枪舌剑】………
郁宛琪放下手中的碗,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邵士森,阴冷的声音缓缓说道:“为什么是必须?因为上大学是郁宛琪的梦想吗?而她为了你放弃了自己的梦,现在是希望我来圆她的这个大学梦吗?可是她应该知道,我不过是扶不起的阿斗,就像村里的那些人说的,郁宛西连给姐姐垫底都不如,所以她的梦永远是她的梦,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没有能力帮她完成。”郁宛西一口气说完,不知道话里有多少是自肺腑,有多少是积压许久的气话。
“郁宛西,难道上大学,走出这个穷乡僻壤不是你的梦想吗?”邵士森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
“不是,上大学从来不是我的梦,走出这个地方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这一刻,郁宛西只知道还击。
邵士森不敢相信地看着与他唇枪舌剑的郁宛西,恨恨地咬着牙关,说道:“那么,你告诉我,另一种方式是什么?郁宛西,难道你要做叶萧岑一样的人吗?”
郁宛西从来没有见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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