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个能服气,没有罪证,难道就可定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那是老四在收拢人心的结果!”
“你为何就不要人心?只图骂个舒服,骂与不骂之间,不用讲,分出高下来了。”也遂端起用白釉刻花镶银碗,喝了一口奶茶,放下碗。
“三爷出事,老四又那副嘴脸,儿媳气不打一处来……”
“凭心而论,你这顿骂;并未影响他在诸王、诺颜心目中的形象。”
“这更说明老四这个人坏透了,三爷出事一定是他干的,臣妾不闹别人如何知道?”
“光靠声音高,光靠能骂人,就能服人,就能顶证据!”
“臣妾的心就是证据,许多人怕也是这个心,只不愿说破罢了。”
“要证据,光靠骂解决不了问题?”
“臣妾就是不能让老四太得意,太痛快。”
“没证据,别说老四不服,连额娘也不能帮你。从这次大朝会来说,老四在组织上还是中规中矩,没有大闪失,老三出事也怪他本人太过大意。现在要做的事是查清真相,而不是别的。”
“额娘对杭爱山出现的那面旗是何想法?”察合台插言道。
“前些日子额娘也听到些传言,说撒卜剌汗出现的事,这事慢慢看,不要过于认真,存疑吧!”
“儿臣也是这样想。”
“这次去杭爱山,额娘再叮嘱你几句,不要先说话,要多长几个心眼,范围大些,细点查,要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如果真像胡土虎说得那样,什么也查不出来怎么办?”
“如果实在查不出线索,你就向监国提议,贴《告示》通缉撒卜剌汗,并请他调集诸路兵马搜山,老三若没死,也许会藏匿在某处等待增援。”
“这事儿臣怎么没有想到,谢多额娘指点迷津。”察合台点头。
脱列哥娜眼中闪着泪光,跪下叩头道“三爷如能得救,是额娘所赐,臣妾叩谢额娘大恩。”
“额娘也只有口舌之利,如何做?还要看全体诸王的意愿!”
“额娘,儿媳也想去杭爱山。”
“今天你炮轰老四,闹得不欢而散,你跟去了有可能再次闹翻,一旦顶起牛来,如何转圜。老四是监国,许多事还离不开他。贵由和阔出都长大了,由他们去杭爱山,你就不要去了,又不是打仗,人多也没用,遇事察合台一人足以避邪!”
脱列哥娜点头道:“臣妾就听额娘的。”
也遂眼中闪着亮光,对察合台交待道:“你这次去,也要改改脾性,有理不在声高,沾火就着难做大事。弓弦柔软,可以发利镞,办事要动脑子,有想法要坚持,可不能来硬的。如果你在杭爱山与老四打起来,就不用回来见我了,直接带人马回你的封地吧。”
“儿臣明白——”
“这就好,如果你真明白,就真能不虚此行呢。”
天色已晚,脱列哥娜与察合台、阔出一起站起身来,向脱列哥娜道别。出了门,察合台对脱列哥娜道:“弟媳,我有些事自去了,明天让贵由和阔出一道去见我,有话嘱咐他们。”
“一路上就烦二兄长费心了。”
“这个不用你说,快回去吧。”
第四回 议搜山也遂下警语 惊春梦二爷入粉帐(2)
察合台待脱列哥娜帐车去了,方勒转马头,直奔距也遂皇太后大帐不远处的一座粉红色大帐。这座宫帐比不得也遂的大帐高大,但帐顶上铜柱包金,就足以显示主人身分的高贵。这座大帐的主人就是木哥皇太妃。原来察合台白天被木哥拉了一下,转身见是天仙般的木哥,一时竟有些惊呆,木哥是西夏国神宗之女,一二二四年,银州被攻破,她被人献与成吉思汗。父汗大丧中,察合台就曾留意到她,此次重见,更添几分美色,不禁动了收继之心。
按蒙古习俗,大汗死后,诸妻除有儿女的,其他人只要子孙有意,便可收继。在木哥帐前,察合台将缰绳丢给一个侍卫,下了黑骏马,也不等侍卫通报,径直进了围栏,拉开木制的风门。
宫帐内围着乳白色天鹅绒,木哥皇太妃正坐在雕花红木椅上,椅边不远一张红木琴台上置着一张古琴。看来木哥是刚弹过琴,她披着件粉红色的袍子,一张瓜子脸,面如玉雕,高鼻梁,一双大眼睛秋水般明亮。侍女端来一盆水,木哥正要脱下红靴。忽听一声男人咳嗽,忙抬头,帐门槛儿儿边,烛影下,站着一个穿着金锦长袍,黑色云肩,腰中带长剑的高大男子,不禁:“哎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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