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当时张了皇榜说要为宫中久病之人寻医,我便进了宫,却没想到竟是韩哥哥称病诱我前去的。”

“称病?”南彧漓皱了眉,宫中的太医绝不是酒囊饭袋,陛下也不是容易糊弄之人,普通病症怎能让陛下同意天下寻医?“他怎么样了?”

魏冬阳的眸子黯了一些,“我诊不出来,但是韩哥哥安慰我,这是他自己下的的药,他自己可以解。”

南彧漓的心陡然乱作一团,看着手中的锦囊和锦盒问他,“里面是什么?你可见过?”

魏冬阳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双瞳剪水,“韩哥哥吩咐,不能让旁人看了去,只能亲手交给你,连我哥都不让看呢。”

南彧漓的双手渐渐用力,指节握得发白,“有劳。这里不安全,早日回都城去吧。”

魏冬阳出去的时候,正碰上准备入帐的魏严漠。魏严漠抓了他的肩膀,将他拎到一旁,质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魏冬阳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钳制,怨声载道:“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很痛啊!”

“我问你来这儿干什么?这么危险的地方也是你随便想进来就进来的吗?”魏严漠神情颇为严肃。

魏冬阳一脸自傲,“我可是来帮南元帅的!”

魏严漠皱着眉听完了魏冬阳的来意,语声低沉道:“他让你送的是什么?”

魏冬阳摇了摇头,“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帮他送?”魏严漠语气更差了,脸色也不好看,“他若让你送的是□□呢?”

魏冬阳笃信地摇着头道:“怎么可能!韩哥哥该是很爱南元帅的,不然怎么甘愿自毁身体也要帮他呢?”

魏严漠沉默了一会儿,便对他道:“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过来!听见没有?”

魏冬阳吐了吐舌头,轻轻拽了拽魏严漠衣角,“我这就走。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我要你活着回来。”

魏严漠脸色稍霁,目光柔和了些许,指腹滑过他的鬓边,为他将一些碎发笼在耳后,“嗯。”

待魏冬阳走开几步,魏严漠复又叫住了他问:“颜暖还好吗?”

魏冬阳笑容有些狡黠但到底是明媚开朗的,“暖姐姐好着呢,就是担心你。”

“替我好好照顾她。”

魏冬阳笑着答应了,骑了一匹快马便飞奔出了军营。魏严漠走进帅帐中时,南彧漓正对着一枚锦囊和一个锦盒发呆。魏严漠出声问:“这便是韩晔让冬阳千里迢迢给你送来的东西?”

南彧漓将目光投向他,点了点头。

“元帅可能猜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南彧漓只觉得心口紧得难受,突然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将那个锦盒交给了魏严漠,“这个给你,待你打开之后,由你决定要不要告诉我,里面装的是什么。”整个南家军中,魏严漠是南彧漓最信任的人。

魏严漠诚惶诚恐地接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待要退出帐去时,又听到南彧漓低语了一句,“其实,不用那么急打开的。”

此刻,南彧漓又一次掏出了锦囊,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将它打开,无论里面是什么,他都已做好了准备,不再逃避!怀着壮士断腕般的气概与悲壮,南彧漓一把扯开了锦囊。就在这时,一个耀眼的红色身影跃进了帐中,南彧漓的手就这样停住了。看着红袍加身的安敏,一脸巾帼气质,秀眉倒竖,面色不善,眼神也是颇为凌厉地盯着自己,南彧漓下意识地将锦囊重新放入怀中。

安敏握着双剑,风姿飒飒,“南彧漓,哥舒的士兵已叫阵了两日,你的免战牌倒是越挂越高!”

南彧漓转身将刚领下的奏折递给了安敏,安敏打了一眼,不禁道:“临阵换帅?请君入瓮?这是皇兄的意思?倒是兵行险招,并无不可。你怎么想到?”

南彧漓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是抿唇道:“将听君命而行。”

白轩容换帅的旨意去的极快。南家军上下皆颇为惊异,待胡鹤领旨走上高台,宣布正式接手南家军时,出人意料地,全军上下竟无一人下跪臣服。为制造假象,迷惑哥舒,南彧漓并未事先知会众人。胡鹤空有其名,却未赢得军心,他持着帅印,站在高台上颇为尴尬。

台下突然骚动了一阵,一个胆子大些的士兵带头喊道:“南元帅!南元帅!”

南家军向来只认一个主人,从前是南彧漓的父亲,如今便只有南彧漓一人!众军齐声高呼:“南元帅!南元帅!”

胡鹤持着帅印的手抖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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