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大部分人可能认为这是一个新之又新的东西,不同意吗?想想20世纪那本著名的《夫妻必读》吧!它规定夫妻间的性生活“要遵守无产阶级道德规范”,又哪来这种东西的藏身之地?

不过,如果我们把镜头拉长,会发现在某些版本的“明清禁毁小说”里,“淫棍”西门庆不仅要求他的妻妾们同时与他翻云覆雨,还要求她们在过程中穿上不同的衣服,打扮成不同的模样,以便他能做到“持久发力、高潮连连”。当然,在那个时候,他是没有“护士”、“空姐”甚至是“女警察”来选择的。

当然,这不是说西门大官人就是尝试角色扮演的第一人,相信在他之前还有很多人能交出一份实习报告。因为自古以来,人们在性这方面从不缺乏想像力和创造力。这说明了角色扮演在我们的“性历史”中很可能也是“漫长而悠久”,只不过在某一段时期,我们忘记了它,丢掉了它,现在又重新把它捡了起来。

现在,我们与它重逢,让它不再是只能在虚拟空间里“去想一想”的事,我们的现实世界有了比西门大官人多得多的选择,在成人用品网站,风格各异的角色扮演服装、面具、头套,只等着我们去下载购买。而另一方面,我们似乎也有了比西门大官人多得多的烦恼与争议。

是正常还是“变态”?

在性的“大家庭”里,似乎每当有一个新的名词出现,人们就会条件反射地在第一念头里冒出来两个字:正常,后面再加上一个疑问代词“吗”。比如近年来“同志”的流行让很多男人之间的友谊都带上了一股莫名的忌讳。现在,“角色扮演”的横空出世,自然也会令很多人再“吗”一次,然后急不可待地跳到“否”的一边以示划清了界限。

关于夫妻之间(我们也可以把它扩充为性伴侣之间)性生活的内容是否正常,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所长潘绥铭教授认为,“正常”不能靠想当然,不能靠断章取义,不能依赖统计数字。“总而言之,如果夫妻对是否正常非要弄个水落石出,那么就必须从性医学、性心理学和性社会学的不同角度来全面思考。如果情况并不严重,那么对一般夫妻来说就不必深究。相信自己相信对方,相信双方的情感,足矣。”

可见,关于性体验中的“正常”不“正常”还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惟有性学专家或者心理医师才有可能对此做出结论,而不是我们平常的“想当然”。实际上,我们在平时之所以会对这些性活动中新的尝试与体验感觉“不正常”,只是因为它突破了常规,向传统提出了挑战,而不是它在本质上就真是如此了。

北京师范大学学者赵合俊曾认为,今天我们中国人的性权利主要在3个方面得到彰显:(1)非生殖的性快乐也被看作目的;(2)性被看成是个人的事,是一种私人化体验;(3)任何人的任何性行为与性关系,只要没有妨碍和伤害他人,都被认为具有正当性。

角色扮演符合以上的任何一条,而在“只要不犯罪,无论怎么做爱都可以”的现代新型性观念里,它不仅是一种“性权利”,更是一种面向愉悦的“性完美”。只要伴侣的双方均是自愿,并且对相关的技巧有把握,角色扮演在性生活中能带来怎样的颠峰体验,没有尝试过,相信我们也能想像得到。

当然,也许有些人在观念上并无障碍,但仍然难以对伴侣发出邀请。为什么?因为“正常”两字在汉语词典里的反义词不过是“反常”,而到了性生活里就变成了可怕的“变态”,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一位男士说,其实角色扮演等等许多的性爱方式他都知道,但他从未向妻子提起,因为他可以预想到等这样的话题一出口,妻子只怕是“先吓一大跳”,继而是直射过来的怀疑目光:“你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

这大概就是夫妻中很多人(包括女人)明明猫爪挠心,却仍不得不“保持沉默”的苦衷。解开心结的方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我们必须真正认识到夫妻之间性生活的目的。我们常常认为的“满足欲望、承担责任和维系感情”,实际上只是它的一些附带效果,而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只能是:追求个人感官的最大享受。只有目的首先达到了,它附带的效果才会更趋完美。因此,在性的问题上及时与伴侣保持沟通和调整显得尤为必要,不管是你认为这个想法有多新奇,逃避恰恰只会最终走向情感危机,尤其当逃避的一方是男人的时候:当他们在妻子身上实现不了的,很可能转而去寻找其他的目标对象。

而这实际上也反过来给被邀请方吃下了一粒“定心丸”:当伴侣希望你去扮演某个角色的时候,绝不是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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