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晚了,睡觉。”
“可是……”
“今天已经够辛苦了,睡觉。”
虎牙看著阿重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肉食男的侵略性粗犷是东北出身的天性,草食男的纤细与包容心却又是六年感情的磨练,就是这麽一个男人,说是大男子主义,却又像一个大男孩,说是很随便,实际却又认真深情的很──
他宁可他就这样抱他,蹂躏他,把他弄得支离破碎。
这样他就会变成一个普通的男人,与和他之前抱团取暖的人无疑的男人。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留念,才不会痴心妄想,才不会舍不得。
舍不得离开他。
舍不得,继续一个人,浪迹天涯。
裹著被子的他努力贴近已经发出鼾声的阿重,此时此刻,就是那样的渴望著对方的温度。仿佛感应一般,阿重就那样转过身子来,仍闭著双眼犹如熟睡一般,连同被子一起,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唇拨开他额前的发,烙上淡淡的印记。
──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一种抱团取暖的方式的。
闭上眼睛,感受著这淡淡的温暖,缓缓入睡。
在梦里,泣不成声。
☆、第八节:这和你没关系吧
*
若单从工作的方面来看,阿重觉得之前放弃虎牙的人都是脑袋进水了。
出类拔萃。
只有这一个词可以形容。
出得厅堂(担任本职工作落落大方,水准极高),下得厨房(协助其他同事做一些杂务),懂得察言观色,临危不惧,不卑不亢,要非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话,那就是认真过度,有的时候太呆了。
没让他走真是明智的抉择,能把这种意大利文的文件翻译到连他这种文盲都看得懂的也只有虎牙了。阿重走出私人办公室迈入公共办公区,想要找虎牙商榷一下过两天的协商,却听到了说笑的声音──
“雹子,今天晚上有好妹子啊,过来凑凑热闹吧。”
“有你这种草食性优质男在的话,一定会有个续摊之类的。”
“过两天大家要一起出去玩,你要不要来,一起去爬山。这种夏天到山上避暑比较好吧!”
“偶尔放松一下。”
──那帮偷懒的货……
手中的文件一下子被握紧,“咳咳──”
“啊……头儿……”“工作工作。”
已经习惯这种情况的同事们迅速溜回座位上,只剩下虎牙一个人在那里呆呆地不知所措。阿重一脸严肃地走过去,拿出手中已经不成样子的文件:
“雹子你是怎麽干活的,这份怎麽翻译成这样,我──都看不懂。”
“啊……哪里?”
“还有时间聊天呐──来我办公室。你们俩也别偷乐,周末加班啊,今晚也别走了。
我到底在做什麽啊。
阿重回到办公室之後便一蹶不振地靠在椅子上,手一个劲儿地捶头,随後无力地垂下。这两天一直都是这样,虎牙处事温和,脸上经常挂著笑容,有时便会露出他的虎牙,而那时自己就会感到无比的不爽,就像是初中还是个臭小子的时候被人先买走了中意的卡片,高中运动会上因为有人拖後腿而与第一名失之交臂,大学在球场上带球准备灌篮的关键时候被人抢球──总之就是,从骨子里感到不痛快。
只要虎牙对别人笑。
只要他对别人笑。
就会头脑发热然後做出只有当初那个四肢发达的自己才会做的事情。
“打扰了。”虎牙敲门走了进来,阿重一下子站了起来,“文件,出了什麽问……啊?!”
一下子被推到了墙边,虎牙缓过神来,阿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虎牙翘起嘴角:“怎麽,今天终於要抱我了吗?可办公室里还有人啊,晚上回家再说吧。”
是好久没有抱他了。
从两个人聊完之後已经过了将近两周的时间,阿重就没有再碰虎牙,并非虎牙介意前女友的事情而拒绝,而是阿重不要“应邀”:每天都工作到很晚,要不就出去应酬,回来就倒头大睡。虎牙要是有什麽动作,也会被他装糊涂似的抱住,动弹不得。
连这样和虎牙说话,也感觉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阿重有些没了底气:“不是。”
虎牙稍稍有些失落,皱起眉头:“那这是干什麽……”
“你不许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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