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页)

痒痒,刚才若不是穆绕,估计此刻我已经直挺挺的倒在这雨睡里。握住我的手一紧,我抬眼看着穆绕,他冲我暖暖一笑。“还真是个妖媚惑主的女人。”三王子冷哼着,大步而去。绕:让你受惊了。瞥了眼三王子远去的身影,我松了口气,抿嘴一笑。绕:是我疏忽了,只考虑到母妃会难为你,却没想到穆繁也会。垂目扫了一眼他紧握的左手,淡然一笑,他的手掌温暖如春光,一下子扫清了我心里的阴霾,回视着他充满自责的黑眸,心我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手不再哆嗦。我笑着道:“我不介意了。”绕:你不必宽慰我。我笑着摇摇头,却没有说话,不仅不介意,甚至有些感激三王子这一箭,让我知道你在意我,肯为了我不顾性命。绕:你和穆繁有何误会,以至于他如此待你。我嘴角的笑容一僵,想了想道:“他刚才不是我说‘妖媚惑主’了吗?”

夺妃

逃之夭夭

逃之夭夭

建安国,边境小县,梨风。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冷风呼呼地吹。卷起地上的黄叶,舞上青空,发出萧瑟之音。“回避——”一声毫无感情却响亮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安静。县门处,一队身披玄黑战甲的铁骑,踏着重步一字排开。高大的人马之后,手执长矛的兵阵井然有序。在利矛闪耀的逼人银光中,一辆豪华马车如众星拱月般出现。车身包裹以红金绒布,上四角,挂着清脆金铃,下四角,垂坠红色流苏。这等架势,让人不禁猜想,这车里坐的究竟是什么人?突然,一个人猛地出现,这才让人发现其实在那辆豪华马车后,还有一辆略为朴素的马车,那人就是从那里下来的。只见,那人唇红齿白,年纪轻轻,似男似女。他一阵小跑,到镇门那望了一会,又折回来,到豪华马车前,有些为难地说道:“禀太后,这县太小,恐怕……马车进不去。”车里的人似乎在思考,缓了一会,才道:“那哀家步行吧。”声音细软,似乎非常虚弱。车下那人连忙唤人过来,两个丫环打扮的少女跑上前来,毕恭毕敬地掀开帘子。而那人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接出一个女人。那女人头戴凤冠,金钗插入如云鬓发;身披锦袍,上绣鸟兽成双、花团锦簇,滚边袖口宽过四尺,几乎垂地。再看容貌,明眸朱唇,本是极美,但是无法用艳若桃李来形容,美艳这个词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俗了。端庄中有威严,威严中又透着优雅,只是眉间有些轻愁,面色过于苍白,显然是病容。“小锦子,走吧。”她吩咐道。即时,铁骑开始行动,合为单行,在前面开路。小锦子扶着她,前后左右被人团团围住地往前走。她走得极慢,所有人也跟着慢慢走。县里的人都没有出来,只是风有些大,吹得她的宽袖翻滚如浪。她有意无意说了一句:“风是有些大了。”前面的人立刻排成一道墙,小锦子连忙微微前倾,走在她前面半步。“风像小了些。”她道。小锦子答道:“是了,连风都感受太后恩泽。”她满意地慢慢走。到了临时建成的行宫前,只见梨风县大大小小官员都弯着腰站着。说是大大小小,其实只有县令和令使……但还有一人,官服华丽一些,也是低着头站着。“郎中令,啊,应该叫吴太仆了,劳烦你先行来打点了。”她道。太仆——吴静阳不抬头,“为太后尽心是卑职的荣幸。”她笑笑,走进行宫,“哀家累了,你们也歇息吧。”待她走进行宫,一干人等将行宫守得严严实实,睁大了眼睛,不让一只苍蝇飞进去——美其名曰:歇息。而梨风县的另一边,县里的唯一一座学堂内,一双脚搁在案桌上,顺着脚看上去,一个人正躺在地上。他微微晃悠着脚,一边看书,念道:“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大约过了一刻,他的胸口起伏平稳,书盖着脸。他睡着了。圣贤书,果然为催眠之圣品,失眠之良药。1建安国王太后曹苏,十六岁嫁于建安冲王,那年,冲王六个月大;四年后,冲王薨,其侄、今建安王立,曹苏成为太后。五年之后,曹太后因体质虚弱,离开王宫,移驾梨风县休养。话说,曹太后进了行宫之后,太仆吴静阳连忙把门一关,内侍小锦子则是放开太后衣袖,蹭,退后三步。而曹太后静站一会儿后,深吸一口气,脸色由白转红,迈开大步,朝里走。她一边走,一边扯下头上凤冠,一边破口大骂:“老不死的魏子任!杀千刀的!竟然说我纵容外戚跋扈,形容外放,毫无母仪!”她重重将凤冠砸到地上,凤冠上的珍珠立刻散了一地。吴静阳擦擦汗,太后已经气疯了,御史大夫魏子任才四十出头,离老还有点距离,所以无法老死是正常的……“好个姓魏的!在私下跟我杠上就算了,竟然在早朝上放屁!”吴静阳差点没有站稳,怪不得有人说她没有母仪……曹苏一屁股坐下,舞着宽袖扇风,满脸通红,哪还有什么苍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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