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可就在数月以前,高蜀却一直矛盾着。与曺贤兵的谈话让他得知蜀薛并非中原人士,也不知蜀薛来此有何意图,如若传功于他生怕带来不好的后果,如若不传,自己又舍不得耽误了这么个好弟子。几个月来高蜀一直让蜀薛练基本功,蜀薛每天照做从不懈怠,这让高蜀更加喜爱这个弟子。
每夜高蜀在院中踱步都会想:“如此无邪单纯的孩子,如此积极上进毫不懈怠的习武之人,普天之下还真是少见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呢?”直到几日前的一天晚上,高蜀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起身点起半截蜡烛,独自一人呆在桌边看着烛光,幽幽往事如淡淡的烛光铺散开来。
“曾经年少轻狂痴心武道,为何?曾经拔剑一怒征战江湖,为何?曾经黯然收剑从此归隐,为何?一切都是因为众人的眼光,一切都是源于江湖的舆论。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练剑,因为别人都说练剑的人厉害,我征战江湖,因为别人都说江湖有难仁义之士怎能袖手旁观?我归隐,因为厌倦江湖厮杀勾心斗角,可这根本就是为了捞得一世外高人的雅号。我就只剩这小半辈子,难道不能不顾别人眼光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么?”蜡烛燃尽,熹微晨光映在窗户上,高蜀终于明白。
从那以后,高蜀决定尽毕生所学将蜀黎剑法一一传授于蜀薛。
至于崇洋六人,湖江海始终没有发现异样,也就没跟六大掌门提起,只是派人告诉六大掌门,千万不能将本派的至高武学传予这几人。不过这六人依旧积极修行,不懈努力,长进倒也不少。
臧霸在极匴机一门渐露锋芒,自从学得‘蛇羽艳’、‘蛇夹加’之后更是如鱼得水,时常见他自创新招,一练就是一日,那种陶醉其中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与极匴机一门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所以这晚到之人更加珍惜与之相伴的时光,在极匴机的这些日子,常见他笑容挂在脸上,这笑虽然别扭,却是发自内心。
可他却不知这种相见恨晚是因为有之前在蜀黎的修行,有了这种根基,才让他在修习极匴机剑法之时甚觉轻松,才让他得以变化自如,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直对武学很痴迷。
大和二年一直到大和四年,武林大会比武大赛的冠军全被臧霸拿下。
大和二年,臧霸于大赛上一招险胜同门大师兄石宇柱,众人皆以为这是侥幸,若是下年这小子定然不可能是冠军。大会上湖江海一直注意着他,不论任何时候,臧霸都没有笑意,比武的时候他更是严肃,就是到最后无人上台证明他已是大赛冠军之时也没见他有丝毫高兴的表情,他仿佛一直在想些什么。想什么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和三年,臧霸险胜机械引晴,再次拿下比武大赛冠军。众人难以想象比追命连弩厉害好几倍的破魂连弩竟也没能打败臧霸。引晴最后一箭实在太妙,众人都以为臧霸必输无疑。那一箭在阳光最刺眼的时候放出,顺着阳光照射的方向迅速射了下来,臧霸抬头欲挥剑挡箭,烈日照得他睁不开眼,他干脆睁也不睁,突然使出一招,将剑旋转成圈往下半身抛去,只听“当”的一声,剑身与箭支相撞,箭支落地。原来臧霸算准这招虽狠却不会要他性命,如此之箭中原弟子几乎无人能挡,所以定不会攻击要害部位,于是索性只保自己下半身,这一赌虽是巧胜,却能看出一个人的胆识。所有人见状都呆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众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敬称臧霸为臧朝阳以纪念这朝阳一剑。
大和三年年末,蛮荒石室传来一声尖利的吼叫,之后是“轰隆”一声巨响,厚约丈许的石室门被震成几块,消日奔的无弛神功第十重终于练成。消泉闻声派数百随从前来迎接,只见消日奔皮包骨头瘦得一塌糊涂,脸上满是皱纹,头发奇长直达腰际脏乱得不成样子。随从们吓得连话也不敢说,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消泉和消日奔目光相对,相视一笑,越笑声音越大,越笑声音越尖,在场之人无不胆寒。
“恭喜大王!”消泉看着消日奔充满神采的双眼,知道此番修炼消日奔疲了身躯,却强了心神。
“还是你懂我!”消日奔大笑道。这闭关数年一出石室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消泉,见到的第一种表情就是肯定与欣喜,消日奔甚为满意。
随从奉上虎皮大衣,蛇皮腰带,熊皮长裤,消日奔这一穿比当年更显王者气概,这是一种成熟的王者气概,并非当初那种犀利与霸道。
消日奔洗毕,坐于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只有他与消泉两人。
“泉兄,我这一番修行甚有感慨啊。”消日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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