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部分 (第2/4页)

员忧心忡忡,许多有识之士也牵肠挂肚,正多方奔走鼓呼,一方面争取更多官方、民间经费,另一方面苦口婆心、千方百计,想把失学孩子们拉回课堂。

他们的用心和努力值得赞赏和效仿,但愚以为,这些努力并未触及失学问题的要害,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有一组数字颇耐人寻味:经济较落后的西部仅有文盲4000万左右,而相对发达得多的东部却高达7000多万,仅山东一省就达963万之多。笔者一位朋友在东南沿海某省任教,据她的说法,经常逃学、旷课,或者即使来上课也不好好学习的学生中,绝大多数是家境殷实甚至豪富的。笔者自己的亲戚中也有明明负担得起学费,却硬把孩子从学校拉回来的事例。

按照一位熟识的乡村小学校长话说,十几年前在他们那里,生活水平更低,许多孩子连鞋都没有,一天只吃早、中两顿饭,但他们还是不辞辛苦、不惜工本地努力学习,努力升学,他们的家长也毫无怨言地支持,甚至把从晚自修课堂溜回家帮忙干农活的孩子赶回学堂。可如今情形正相反,生活水平高了,口袋里钱包鼓了,高考也不像过去那样的高门槛、高淘汰,可许多学生无心向学,他们的家长也常常把学生拉回家,推到大城市打工或经商。

原因很简单:以前农村子弟考上大学就能“农转非”,并且凭借学校分配得到不错的工作,对于生活状况艰难的农村家庭是很具吸引力的,许多县中的老课桌上,至今留有当年孩子们刻下的“别忘了你还是农村户口”字样就是明证。再追溯上去,从唐代到清代、民国,农村的条件更差,但仍有许多家庭千方百计供孩子读书,许多孩子皓首穷经,发愤苦读,也是因为读书就可以参加科举,科举成功就可以改变自己和全家的命运。

由此不难看出,在通常情况下,知识只有成为武器——可以改变命运——和财富——可以获得更好生活——时,才会被广泛重视,争相追求,人都是世俗的,脱离命运、脱离生活,单纯讲什么知识,讲什么扫盲率、入学率,是很难引起清贫的普通农村家庭共鸣的。

近年来,高等院校就学费用越来越贵,在许多地方已经相当于一个农户几年的总收入,而大学毕业生却越来越不值钱,就业难,找到工作后收入也并不理想,对于普通农民家庭而言,供养一个大学生足以让全家倾家荡产,但孩子上了大学后不但无法改变全家命运,反倒可能让家里变得更穷,而且读大学的孩子在经济回报上往往比不过辍学打工的孩子,这必然导致“读书无用论”的回潮,导致很多家庭明明供得起,也不让孩子在读书这条“没用”的路上走远。

不但如此,当前的中小学、尤其农村中小学教育严重与社会、实际脱节,孩子们在课堂上学的东西,回家根本派不上用场,这和当年扫盲时“不当睁眼瞎,要做明白人”的、发自内心的愿望和需求反差强烈。在家长们看来,孩子上学后学的那些东西,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换饭吃,反倒变得不农不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还不如不读得好。

中国需要知识,农村更需要文化和人才,但当前的教育现实却无法满足这样的需求,于是令人痛心的现象不断重演:一方面许多志愿者为贫困地区助学殚精竭虑,另一方面许多家长和孩子却不领情,不配合。

能怪他们么?他们需要知识,但更需要用得上的知识;他们需要文化,但更希望文化能更好地改善他们的生活,改变他们的命运。

要让知识成为农村贫困户的武器和财富,惟如此,才能从根本上扭转文盲率上升的危险趋势。

………【必须从战略的高度确保海外战略资源开发安全】………

4月24日发生在埃塞俄比亚境内,埃塞-索马里边境附近欧加登地区长达50分钟的血腥惨剧,让中国工人付出9死1伤7人被抓走的空前损失,也为沉浸在中国全球战略资源版图扩张喜悦中的国人敲响了警钟。

欧加登地区传统居民为信奉伊斯兰教逊尼派的阿拉伯人,传统上为索马里的一部分,1897年,列强瓜分索马里,这块面积达38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被划归意大利,二战中意大利战败,才辗转归入埃塞俄比亚版图,但1960年独立的索马里同样把欧加登归为自己国土,索马里国旗上的白色五角星,其中一角正象征欧加登。40多年来,两国政权虽多次更迭,但在欧加登问题上却从不相让,1964、1977年更两次酿成两国间全面战争,并积怨至今。这块居住着索马里人的埃塞领土交通不便,沼泽密布,当地的“欧加登民族解放阵线”等极端组织和索马里境内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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