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页)

然来。最后气得拂袖而去。

他却在她身后笑着喊道:“我若是不在你身边,你身无分文的,去哪儿找东西吃呢?”墨眸却是已因笑意而弯如残月了。

“哼,本小姐本事大着呢,自有去处,不劳您多费心。”她头也不回,摆摆手便径自向前去了。

他在身后摇摇头,又忽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挥了挥衣袖,他牵着马追了上去。

“怎么?没了本小姐过不下去了?”她看着追过来的渊哼哼道。

“好了,算我的不是,满意了吧?”他笑着说道。

她闷哼两声,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明明还是个孩子,却硬要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看透人世的模样……”他低声说道,话中带些宠溺的意味。

不单是他,连她自己也觉得仿佛愈活愈年轻了。说来她活了四十余年,理应是愈活愈精明,很多事情也看得透彻了。然而其中的十五年却是在隐村这样风平浪静的荒村里度过,整日与一帮小孩子戏耍,偶尔也百无聊赖地捉弄一下老爹。如此生活,非但没有让她的心境从二十五岁开始往上涨,反而是愈活心态愈年轻,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她目前的生理年龄已无多大差别,只是还保留着原本的部分习性罢了。

是以,也无怪乎她总像个孩子一样,闹闹脾气,任任性子。她扯开嘴角一笑,这也算是对前世悲惨童年的一种弥补吧。没什么不好的,她心里如此想来。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境已与以前大不相同了,如此行径,在从前看来是幼稚无疑的,而今她却欣然接受了。

真是说不清为何,就这样潜移默化地变了。她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心里觉着怪异的。

他有些莫名,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怎么的,成日里一惊一乍的……”又转而笑道:“走吧,带你去吃些好的,到了这儿便不用将就那些野菜残羹了。”拉了拉马缰,和她并肩走着。

管它呢,反正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她甩了甩头,又来了精神,笑道:“你还不是一样?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实际上尖酸刻薄、小肚鸡肠。”

他饶有兴趣一笑,说道:“我若是小肚鸡肠,还带你去品尝美味佳肴?”话中却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她迎着清冷的阳光,有些慵懒道:“你那是赎罪。”大摇大摆着向前方的酒楼走去。

他落在了后边,仰首向天,渐有些灰蒙蒙的,阴云密布,“或许,还真被你说中了……”他的声音仿佛从阴云中传来,低哀、黯淡。

只一瞬间,他又恢复了笑颜,牵着马跟了上去,将马拴在酒楼的马棚里,随着她上了楼。

“干你们这行的可真是有钱啊!”她指着酒楼里的摆设装饰咂嘴道,所到之处,只要是有大酒楼,皆免不了他们的光顾。

“以命换钱,当然数目大些了。”他笑着回答,一手蹂躏着她许久未修剪过的头发,似乎心情不错。

她不知嘟囔着什么,甚是不满地推开了他在她头顶的手,反反复复地说了好几遍,他才听清她在说:“好些天没认真洗了,也不嫌脏……”

他笑着眯起了眼,长舒一口气道:“无事,我不嫌弃。”又坦然将手置于她的头顶,将她绾好的髻环搅乱。

正当她欲抓狂之际,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人缓步走来,笑着和渊打了个照面:“许久不见,白公子别来无恙。”

渊也笑着一揖,寒噤道:“掌柜客气了,白某此次叨扰,还望掌柜地见谅。”

掌柜大笑着回道:“这是哪里的话,白公子把我当外人了不是?”她在一旁听着,总觉着有些奇怪:难道这掌柜的不是外人?

她正如此想来,那掌柜的注意到了她,恭谦地问道:“白公子,不知这位是……?”

“一位朋友,恰好于此地相逢,白某自当尽些地主之谊,便来此为友人接风洗尘,还望掌柜多加照应。”他不温不火地答道。

“原来如此,那我先去打点打点,便不多打扰了。”掌柜的一揖,客套地退下了,她却见着他的脸色不甚好看,不似初见时的那般欣喜,有些奇怪。

“以前我与甘兰因着任务路过此地,来此落脚时,这掌柜的也是这般。”他看出了她心中疑惑,便解释起来。

“两者有何关系呢?”她仍是不解。

他抬头望了望阁楼,声音轻缓地响起:“他有个未出嫁的女儿。”

她不禁噗哧一笑,直打趣道:“这掌柜的怕是肥水流了外人田吧,你倒是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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