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见她这笨手笨脚的模样,渊笑着捡起小刀,递与她一方丝帕。
擦前她还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上面应是无毒的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先例,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听了这话,渊更是笑出了声,说道:“即便是有毒,也不会让你知晓吧?”
她边擦着手,边嘟囔道:“我也就是问问嘛……”红润的脸庞和因赌气而微撅的小嘴更为她添了几分讨人喜欢的颜色。
在擦净手之后,她细细叠好丝帕,递与渊,说道:“你可好好洗净了,免得你那老情人找我麻烦,说我污了这丝帕。”
渊收好了丝帕,轻笑道:“莫要乱说,这是我娘绣与我的,可不是什么老情人。”语毕,许是他自觉不妥,便面无表情地起身收拾东西去,不去解她心中的疑惑。
渊曾说过,暗月的人若是孤儿,便随师而姓,若师也无姓,便随师无姓,可他既是有母之人,自是有姓,又何以若今这般有名无姓?她隐约觉着这里面有些故事,不过既是与她无关,又何需多加理会。
只是那么一小会儿,渊便又恢复了原先的神态,笑着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在鸡身上割着,教她如何割下鸡肉而不溅着自己一身油水。
那神态和动作,令她想起了些什么,曾几何时也有过这般情境?稍有些失神,她轻声说道:“不必如此,我自己来既可。”
见她如此,渊笑道:“莫要误会,我不过是言传身教罢了,对你并无它意。你若是不喜,我不这般便是了。”语毕,松开了手。
这气氛有些尴尬,她只得转移话题,将渊方才割下的那块鸡肉送入口中,细嚼慢咽一番后,展颜笑道:“你这手艺可是愈来愈佳了,哪个女子嫁了你,可是有口福了。”
渊接过她的调侃,说道:“既是如此,那怎地你不嫁呢?”说得这般诚恳,可嘴边戏谑的微笑已出卖了他。
她咬着香嫩的鸡肉,口齿不清地回道:“哪有人为了几顿好饭便把自己嫁了的,又不是猪。况且,我不喜欢美食。”说这最后一句时,她抬头对渊一笑,嘴唇上些微香油泛着光,笑比蜜甜。
看得渊一怔,不解道:“若是如此,你为何要学厨艺?”
她发下手中的青瓷盘,微微低下头去,让人看不见她的神色。倏地,又抬起头大笑,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皓齿:“不告诉你!”
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令渊一时未反应过来,待清楚地明了她的意思后,渊故弄玄虚道:“噫……那让我猜猜。做与他人品尝,应是不可能的了;为了开一家酒楼,也不似;那么,你已预期逃离之日,备不时之需,是吧?”
她气恼地嘟囔道:“莫要揭穿我嘛,一点悬念都没有了。”
瞧见她这般模样,渊只得摆手投降,说道:“好啦,好啦。你若是再不吃,这可凉了。我方才已在酒楼吃过一些,便不与你一同吃了。”
听渊一番话,她也老实起来,一刀刀割下鸡肉,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香油啪嗒啪嗒地低落在已灭的柴火之上,木香混着肉香,更添几番风味。只是不多时,她又罢了手,鸡才吃了一半。
渊无奈地问道:“这可又是怎地了?”
她无辜地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我吃不下了。”
渊轻叹一声,说道:“那便不吃了吧,你还说要野菜汤和炖蘑菇,光是这鸡你都吃不下了。”
她却又动起了刀,嘴里振振有词:“那多浪费。我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那两样便留着他日再学吧。”转颜,严肃道:“你们教主何时离开地下山庄?”
渊低声说道:“快了,两日之后他便离去,不知所为何事,只是你若要走,还需小心些。事迹迟早会败露,我也会与你一起走,暗月的势力范围很广,无论是做什么的人都有,能走多远便走多远。”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个人也和我们一起走。”
“谁?”她放下了手中的刀,低声问道。
渊的目光飘向厨房之外,喃喃道:“甘兰。”
地上已是电闪雷鸣,风雨如晦,偶有雨丝顺着空洞的天顶撒入地下山庄,阴暗的地下山庄却感不到一丝声响,静得能听见雨滴打在房顶上,抑郁的气息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你们两个应是不会白白帮我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可从未说过要你给予我们什么回报,你只需走得远远的便是了。”渊似笑非笑地说道,阴暗的色彩染黑了他的似雪白衣。
“是啊,我又何需理会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