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儿。”凯斯扭过头,抬眼看着韦格的脸。那是一张晒成棕褐色让人难以忘却的面具。眼睛是尼康公司的海绿色人工培养移植物。韦格穿着一套炮铜色丝绸西服,两只手腕上都戴着普通的铂金手镯,他两旁各站着一个年轻的手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们手臂上移植的肌肉鼓胀着。

“你好吗,凯斯?”

“先生们,”拉策说着用那只粉红塑料爪子抓起桌上装淌了烟头的烟灰缸,“我可不想这儿有麻烦。”

烟灰缸是用厚厚的防震塑料做的,上面印着青岛啤酒广告。拉策不动声色地把它捏碎,烟头和绿色塑料碎片撒落在桌面上,“你们明白吗?”

“嘿,亲爱的,”韦格的一个手下说,“你想在我身上试试吗?”

“用不着瞄准腿,库尔特,”拉策语调随便他说,凯斯朝那边一看,见那个巴西人站在吧台上,拿着一支史密斯一维森短管轰弹枪瞄着韦格他们三人。这东西的枪管是用和纸一样薄的合金做成的,上面缠了至少一公里长的玻璃丝,枪口大如拳头。轮廓分明的弹仓里装着五颗橘子大小的子弹,那是亚音速沙袋炸胶。

“它打不死人的,”拉策说。

“嘿,拉策,”凯斯说,“我欠你的情。”

酒吧招待耸耸肩,“你什么也不欠我。他们,”他怒视着韦格和他的手下,“该懂得规矩,不准在闲聊酒吧杀人!”

韦格干咳一声,“谁说要杀人了?不过是想谈谈生意。凯斯与我是合伙人。”

凯斯从衣袋里拿出。22手枪,瞄准韦格的胯部。

“我听说你要干掉我。”拉策伸出粉红色爪子抓住手枪,凯斯松了手。

“唉,凯斯,告诉我你他妈的怎么了,疯了吗?我杀你有个屁用!”韦格转向他左边的手下,“你俩回南番去,等着我。”

凯斯目送他们穿过酒吧,现在除了库尔特和一个醉倒在高脚凳下的穿着卡其服的水手,其他人都跑光了。

史密斯·维森枪管随着那两个往门口走的手下而移动,然后又转向韦格。凯斯的手枪弹仓“哗啦”掉在桌上。拉策用爪子抓着枪,把一发子弹从仓里压了出来。

“是谁对你说我要杀你的,凯斯?”韦格问。

琳达。

“谁告诉你的,老兄?是有人想煽动你吧?”水手呻吟了一声,哗的吐出些秽物。

“把他弄出去,”拉策对库尔特叫道,库尔特现在坐在吧台边,史密斯一维森枪放在怀里,点着一支烟。

凯斯感到夜晚就像一袋沉重的湿沙掉在他脑子里似的压着他,他从衣袋里拿出长颈瓶交给韦格。

“我所有的货。垂体。如果你出手快,能赚五百。如果我剩下的那些还在RAM中就好了,可是现在都没了。”

“你没事吧,凯斯?”长颈瓶已经消失在那炮铜色的翻领后面。“我是说,还好吧,我们现在扯平了。可你看上去很糟,像个被击败了的家伙。你最好找个地方睡一觉。”

“是啊。”他站起身,感到闲聊酒吧在旋转。“哦,我有五元,可是我把它给了一个人。”他格格地笑起来,拾起。22的弹仓和那一发退出来的于弹,放进衣袋。“我得去找信,拿回我的押金。”

“回家吧。”拉策不自在地摇着嘎嘎响的椅子。“能人,回家去吧!”

他穿过酒吧,感到他们在看着他,他用肩顶开一道道塑“他妈的!”他对着志贺玫瑰色的天空说。在仁清,那些全息图正像魔鬼一样消失,大多数霓虹灯已经冷了、灭了。他用吸管吸着在街边摊上买的浓咖啡,望着太阳升起。

“你飞走吧.亲爱的!这种城市属于那些喜欢做坏事的人。”事情并非如此,他发现要保持那种背叛的感觉越来越难。她只想要、张回程票,要是她能找到合适的销赃者,他那日立牌RAM会为她提供一张票的。她几乎拒绝了那五十元,她知道那是在掠取他剩下的最后一点钱。

他走出电梯,桌边仍坐着那个男孩,但拿着不同的课本。

“你好,老弟,”凯斯站在塑料草皮上朝他叫道,“你不用告诉我,我已经知道了,有漂亮女士来访,她说有我的钥匙。小费可观,就算五十新日元吧?”

男孩放下书。

“女人,”凯斯说着用拇指在脑门上划了一条线。“丝带。”他张开嘴笑起来。

男孩也笑了笑,点点头,“谢谢,笨蛋!”凯斯说。

在天桥上,凯斯开锁时碰到了点麻烦。她摆弄锁的时候不知怎么把它弄糟了,新手,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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