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时,远出的村子里清晰的传荡出了悠扬的唢呐声,我知道这是“唢呐王”师弘又在吹唢呐了。嘹亮的唢呐声一阵儿激扬,一阵儿凄婉,犹如艰辛人生中的起伏跌宕,让颇经世事的有心人听了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我没有再继续前行,而是伴着“唢呐王”的音乐气息向村子的方向返回了,我的步子伴随着时而变化的唢呐声的节奏,在一步步的接近着村子。

如此悦耳动听的唢呐声,伴随着纷纷飘落下的雪花,这样的情景,在别的地方是无论如何也享受不到的,因为“唢呐王”的吹奏技巧,是我们方远几十里甚至是整个县域里独一无儿的高手。这样的赞誉并不是对师弘老汉的恭维,而是有着充分的事实可以证明的,甚至在新编修的县志里面,也用不短的篇幅记载着老汉年青的时候,参加全县唢呐大赛的“一声长扬威震唢呐群手”的闻名事迹。所以故乡的人们对“唢呐王”的吹奏技巧总是赞誉有嘉,以致在一些重要的庆典活动中,如果听不到师弘老汉的唢呐声,总感觉到心头缺少什么似的,而且在“唢呐王”的身上,还一直传着他是中华音乐鼻祖师旷的后裔,不过这也难怪,因为乐圣师旷的陵园就在我故乡的小镇上。

我心里继续回忆着关于“唢呐王”的所有故事,雪地上前行的脚步,不知不觉的迈到了村小学外面的大路上,我欣然回头一看,刚走过的雪路上留下了两行行深一脚浅一脚的足印,无意中给这满地的素白增加了几分点缀。躬下腰来仔细的看看脚印的深浅,就可以判断雪下了有多大,这是故乡庄稼汉们的经验之谈,现在试一试,果然很灵验的哟!这时,从一墙之隔的村小学传来了学生娃娃们齐声朗诵课文的声音。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在学生娃娃们稚嫩的朗朗童声中,不由的又让我忆起了我那无邪多梦的童年。

童年快乐的往事,总是那么记忆忧新的储存在脑海的深处,有时还会萦绕于夜间的睡梦中,使我常常想念儿时的伙伴及那时的一些乐事来:

记得那也是一个天空下着鹅毛般大雪的日子,那时候我们十二三岁左右,刚好是升入三年级的第一个冬天,当课间操的铃声刚刚打响,我们就急不可待的涌出教室门,为的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投入到那冰天雪地的大操场,去亲身感受被纷纷飘落的雪花素裹的爽感,与什么都比不了的尽兴的玩耍。玩吗!那正是我们那个年龄段的天性,尽管外面的操场上有些冷,但却不是冷的厉害,故乡有着“下雪不冷,消雪冷”的说法,这却是对下雪天气温度的大致概括。此时,好动的我们就疯了似的玩了起来,什么堆雪人啦!溜滑滑啦!在雪地上滚雪球啦!等等。但最爱玩的还是溜滑滑,先是由几个小伙伴在雪地上,用光滑的塑料鞋底摩擦出一条像镜子般发着瓷光的滑道,大约两三米长,然后大家就行动开了。一个个极自觉的排着先后次序,在离滑道三四米开外的距离欲作冲刺壮的小跑起来,随后在接近滑道的时候,双脚一前一后的并排叉开着,这时整个身子就会随着刚才小跑的惯性滑动起来,速度有快有慢,给人极具有悠哉游哉的感觉。你别看说起来这么简单,但实际滑动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身子稍一有点不平衡,就会有摔个屁股墩地的可能,我们的小伙伴都吃过不少这不好受的玩耍亏。尽管溜滑滑弄不好有摔地墩屁股的可能,但我们还是乐于此游戏的,目的是要比比谁的溜滑滑技巧高,谁才是最后的溜滑滑高手。其实,大家伙最后也分不出什么胜输高低,而主要是在两旁围观者的呐喊声中,去表现自己那尚不笨拙的溜滑滑技巧。每当这时候,宽敞的操场上就会有好多条这样耀眼的滑道,无疑它们是各个班的同学们喜好溜滑滑的见证,待那讨厌的上课铃敲响的时候,还没有过完瘾的我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操场。待到放夜学时,八点中的外面已完全的笼罩在漆黑的夜空中了,那时侯我们村经常停电,所以我们就常备着戴罩的煤油灯,一路上明灯盏盏,与四周映着发白的积雪相映相辉的移动着,宛如天空中闪烁着的亮星,好不壮观。消雪的时候就更有意思了,只是此时的天气要冷得多。你看,学校那一排排教室的屋檐下,好像有人专门按了一般的,冻着那看上去一根根透明而美丽的冰凌,调皮的我们时常找来一根木棒敲落了下来,握在也同样冰凉的手里,然后就“咯嘣咯嘣”的嚼爵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偷吃甜心的冰糖一般。

就当我还沉醉在童年快乐的回忆中时,我的一位早已在村小学作了老师的女同学,猛然间的叫醒了我,这时我的思绪才从回忆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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