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2/4页)
伸手不见五指也没什么妨碍,别说只是光线略暗,当先进去,约走了百余步,又拐了个弯,眼前却陡然亮了起来。
但见前面不远处一个大洞子,高有十余丈,宽约四五丈,最奇异的是,洞中居然有太阳光,原来洞顶有半尺宽一条岩缝,时当正午,太阳光恰照在洞顶上,阳光便从岩缝里直射下来,如一道金色的瀑布。
金色的瀑布下面,盘膝坐着一个人,乍然亮起的太阳光有些晃眼,恍恍惚惚中,那人似乎淋浴在金色的河流里,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让人看不清楚。
不过只是一眨眼,那道太阳光便消失了,原来便在这一刻,太阳移过了岩缝,虽然没有直射的阳光,不过洞中还算明亮,于异看清了那盘坐的人,是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穿一身青衫,头发半灰半白,却梳得整整齐齐,以一根木钗束在头顶,脸上身上也干干净净,不明白的,只以为这是一个私塾,眼前的这个人,乃是一个私塾先生,虽贫贱,却自有一份淡泊的书卷气。
看清了这人的样子,于异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最初进洞时,他以为会看到一个满身脏臭嘿嘿傻笑蓬头垢面的老头子,结果眼前出现的人,老虽老,却即不傻,也不脏,没有胡子拉碴,头发梳得甚至比他还齐整,这样的人,会是疯子?
那人似乎在专心亨受他的阳光浴,阳光移开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他的眼光清亮淡定,看到于异三个,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有些讶异,又有些疑惑,却没有半点惊慌的意味,也没有吱声,只是在于异三个人脸上一一看过去,当眼光落到何克己脸上时,忽然就停住了,而且一下子亮了起来。
“克己?”可能是多年没说话,他的嗓音有一些干涩的不自然。
“大人。”何克己猛地跨上一步,扑通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拜倒。
不用说,面前这人,便是给当成疯子关了十几年的原九皋县土地张品生了,但何克己突然而来的举动,却让于异宋祖根目瞪口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克己,你真的是克己?”张品生也激动起来,手一撑,站起身来,却因坐得太久,腿脚麻木,身子一软,又坐倒在地。
“大人。”何克己惊叫一声,飞步膝行过去,双手扶住了他,叫:“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张品生摇头,一脸激动的细看何克己:“克己,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春娘她还好吧!对了,你们应该有儿子了吧!儿子有多大了,带来了没有。”他说着就把眼光往于异脸上看,看一眼于异又看一眼何克己,眉头有些皱:“这孩子长得到有四五分象你,不过看起来有些野啊!”
他到是说得直,于异却哭笑不得了,心下讶异:“何主薄原来认识这张土地,这么亲热,莫非是他儿子,不对啊!一个姓张一个姓何,哦!是了,必是他女婿,那什么春娘该是张土地的女儿。”
何克己听张品生把于异当他儿子,连忙摇头:“不是的大人,这位是于异于大人,乃是庆阳府新任荡魔都尉,于大人知道了你的冤情,特地来看你来了。”
“新任荡魔都尉?”张品生再次转眼看向于异,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最初睁眼时,他的眼光清亮淡泊,认出了何克己,眼光变得激动热情,而这会儿看向于异,他的眼光却猛然一凝,恰如寒秋的风,带着一层刺人的冷意。
“张老大人。”于异拱了拱手,他拿何克己当酒友,即是何克己的岳父大人,自然要客气一点儿,至于那眼光中莫名其妙的冷意,不理他就好了。
张品生却即不应声也不起身,猛然转过眼光看着何克己:“你把荡魔都尉带来了,那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荡魔都尉府?”
“是。”何克己点头,似乎有些惊慌:“大人,你先请于大人坐下吧!”
张品生却不理他,道:“你在荡魔都尉府做什么?府兵?书掾?”
“我是主薄。”
“果然当了点儿指尖大的官。”张品生点点头:“春娘呢?”
“我——我——大人——我。”
“春娘在哪里?”见他吞吞吐吐,张品生忽然间声色俱厉,莫看他年纪大,这一发火,须发尽张,竟是极为吓人,于异暗吐舌头:“这老儿好大的火气。”
何克己给他一喝,不得已道:“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张品生猛地抓住何克己胳膊:“春娘是你娘子,她在哪里,你不知道?”
“是。”何克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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