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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如何阻得他住呢?”无知曰:“小生就此拜别,不暇往辞丈人丈母,烦舅舅致一辞,更嘱舅舅看顾姑娘,勿令烦恼。待小生再来时,重谢舅舅。”言罢,即唤春桃等齐挑行李,不顾翠屏啼哭,各人跨马欲行。正在周章,又见一个紫衣女子嗥啕的哭将出来,一把扯住春桃:“你如今丢了我,往那里去?你上天时,我也跟着;入地时,我也跟着。”言罢,撞在春桃怀里,撞散了髻儿,满脸的头发,哭个不住。春桃曰:“你也跟我不得,须在这里小心服侍姑娘。我有日与赵相公来看觑你。你哭坏身子,谁可怜你?”众看这女子时,正是春柳,缠住春桃不放。春桃将他推倒在地,挑行李竟自去了。维周恐妹子来缠无知,促无知等速行,策马送过了石桥,才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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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嫂侮姑众乡勇拟攻开泰 兄刺妹诸娘子。。。

赵公挪自遣无知去后年余,并无音信。幽恨缠绵,恹恹欲病。嫂嫂蒙鬼哥入府探候,怀中出一书札曰:“我哥哥蒙才子有书一函浼为嫂的送上乡长,愿乡长留意。”公挪本不识字,鬼哥去后使人请了教义学的先生来解那书。先生看了大惊,那里敢说。公挪见他慌了,已猜着了几分。曰:“先生为何不念?纵有什么反话,与先生无干。若不明白告某,枉请先生了。”先生曰:“这里总是淫词勾挑乡长的,如何敢念。”公挪曰:“不干先生事,先生且直念。”那先生没奈何念了。公挪曰:“某晓得了,先生请回。”公挪拿着这书传齐诸乡勇曰:“某为乡长,已经两载,行止无亏,今定乡蒙伯衡以淫词侮某,不杀平定乡,诛伯衡,何以为人!”因掷书于地,请乡勇们一看。赵联者,公挪之再从叔父也,熊腰豹首,英猛无双。看了这书,勃然大怒曰:“蒙伯衡不顾亲戚,妄造淫词相谑,分明小觑我乡。愿乡长大起乡兵,以诛无道,庶可塞四邻欺v之门。”只见公端、公则、公涅、公明齐嚷曰:“你四个嫂嫂皆伯衡的妹子,这封书原为求婚而来,怎算得淫词?”公挪怒曰:“哥哥们只为着嫂嫂分上,不念同胞骨肉,任妹子被人欺负,禽兽不如的,你乡勇们怎说?”乡勇中有与四公相好的,都不则声,只有毛果、毛敢、赵季纯、赖仁化助着赵联,争欲起兵。公挪用赵联为先锋,起乡兵一千杀奔定乡。

这定乡原与无力毗连,乡长姓蒙,名开泰。其子伯衡,要写几个字,自号为蒙才子。伯衡有四妹:一名鬼哥,嫁公端;一名野哥,嫁公则;三名妹哥,嫁公涅;至幼的名狐哥,嫁公明。原说以四哥嫁四公,自己欲赘公挪的。公挪不允,故造这情书,勾引公挪。谁知撩拨出这场祸事来。是时蒙开泰尽点乡兵,不满三百,如何抵敌。欲求救绍庄,恐路远不及。使人往平乡公孙蛟、章乡毛遇顺、利乡棘深三处求救。三乡皆畏公挪之强,谁敢出兵。开泰没奈何,将伯衡捆绑送至赵联营中。又献金帛粟米若干,求罢兵。赵联禀过公挪,公挪允了。是夜将伯衡解至公挪营中,公挪痛骂了一回,喝左右将他凌迟处死。言未已,见鬼哥跪着曰:“这事是为嫂的不是,替他传这书信,惹怒乡长,愿乡长念亲亲之谊,留我哥哥一命。公挪曰:“鬼嫂嫂与哥哥传**,勾引小姑,信是个鬼,今又作这些鬼话来鬼混,何苦呢。若不觑哥哥分上,汝的鬼立刻变作w了。又见野哥妹哥狐哥皆拿着军器进营,大呼曰:“鬼姐姐他不听说情时,我们抢人便了。”言未已,已将伯衡解了缚,公涅、公明接应着杀出营来,军士拦挡不住。公挪大怒,急拿了起齿椎,从后赶来。但见毛果、毛敢两枝枪在此截杀。公挪赶上手起椎落,已将妹哥椎做肉泥。毛果截住野哥毛敢战住,公涅赵季纯战住公明,赖仁化战住狐哥,风车儿混战。那伯衡已随着鬼哥,踏月影从山坳里走。公挪挥椎赶着,赶过几个山陂,月影阴阴的,看不分明。只见前面松林里有两个人影闪入,公挪赶进松林里,见左边有个尼庵,不提防一枪从庵侧墙角里刺来,中了左股,翻身堕马,公挪忍着痛,看那人时正是公端。大叫曰:“哥哥何故刺我!”公端骂曰:“你平日倚仗英雄,小觑哥哥,今不结果了你,更待何时。”言罢,又是一枪。公挪卧在地下,拿椎一格,格开了枪。顺着势打去,正打断了公端右腕。但闻大嗥一声走了。正嗥时,公挪的胁下又中一枪,卧地下不能动弹。月色正照着拿枪暗刺的,正是公则。才呼得一句哥哥,那公则的枪又从嗓里刺来。公挪闪侧了嗓,那枪刺在草地上。拔那枪时,公挪的椎又险些儿打着公则。公则不敢去拔那枪,只立在庵门外骂着。猛听得呀的一声,庵门开了。一个人抢出来把公则拿住,捆了。公挪在地下滚不起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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