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页)

住心中苦笑。眼前虽是丽日晴天,心中却是雨丝风著的黄昏,翘首云天,有家归不得,她感到自己就像是“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的梅花一样。

心头怅触,情难自己,不知不觉,就把在心中默念的这一词,从口中念了出来。

忽听得有人赞道:“好剑法!好词!”

云紫萝骤吃一惊,吓得几乎跳了起来,抬头看时,只见一个短须如朝的黄衫客已是站在她的面前。

这个黄衫客正是缪长风。

云紫萝不禁面红过耳,就好像在无意之中突然给人窥破了心底秘密的少女一样。

缪长风施了一礼,说道:“我本来不该偷看姑娘的剑术,只是姑娘的剑法委实太过精妙,我经过此地,看了一眼,就禁不住自己不看下去了。”

云紫萝殓身还礼,说道:“缪先生过奖了,我这几手见不得人的剑法,在缪先生面前施展,只怕当真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呢。”

缪长风怔了一怔,说道,“请恕唐突,敢问姑娘高姓大名。我们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心里有点奇怪,不知云紫萝何以会知道他的姓名。

云紫萝说道:“小姓云,贱字紫萝。萧夫人是我的姨妈,我来了才不过几天。”

缪长风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前几天刚刚来过,却没有见着姑娘。”

云紫萝说道:“我听得姨妈说过,听说缪先生是和陈大侠陈天宇的二公子一同来的。”

缪长风道:“不错,但这次我却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来的,陈二公子另有事情,他可不能陪我再来做邵家的客人了。”

云紫萝道:“邵老伯刚好是在我来的第二天离家,他说要到陈大侠家里回拜,你们没有见着吗?”

缪长风道:“是吗,这么说我倒是和邵叔度错过了见面的机会了。”

接着说道:“邵叔度不在家,我见令姨妈也是一样。不知云姑娘还要不要再练剑法?”

云紫萝说道:“我陪缪先生去见姨妈吧。”

两人走出梅林,缪长风忽道:“我与姑娘初会,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云紫萝心里有点纳罕:“不知他要问我什么?”她本来是个端庄洒脱兼有之的侠女,不是小家气的姑娘可比,当下也就落落大方地说道:“缪先生请说。”

缪长风道:“姑娘的蹑云剑法轻灵翔动,有如天马行空,不可羁勒。但和陆游那首咏梅花的词,却似乎并不相称?”话中之意,即是要问云紫萝何以在练了如此洒脱的剑法之后,却会念出那样幽怨的一首词来?

云紫萝淡淡说道:“没什么,我不过因见梅花零落,堕落沾泥,偶尔想起了这首词罢了。”

缪长风笑:“我素来是胡乱说话的,请姑娘不要见怪。我想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有时一个人也难免忽生感触,无端惆怅的。但多愁善感,却似乎不是我辈所宜。尤其是在这西洞庭山,放眼一看,就可以看见烟波浩藏的太湖,我们的胸襟是应该更加宽广了。嗯,我胡说一通,姑娘不会怪我文浅言深吧?”

一个初相识的男子和她说这样的话,确实可算得是交浅言深。云紫萝心里想道:“这个人做朋友倒是不错。”当下笑道:“我自问还不是个太过多愁善感的女子,但缪先生的金玉良言,我还是要感谢的。”

缪长风哈哈一笑,说道:“或许是我浪迹江湖,已经惯了。纵使是有天大的烦恼,转眼间我也就会忘了。比如就说那些零落的梅花吧,我见了却想起了另外的两句诗来。”

云紫萝给他引起了兴趣,不觉就问他道:“是哪两句?”

缪长风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想起了这两句诗,我就不会为梅花伤感了。”

云紫萝心里叹了口气、想道:“我若是能够像他这样洒脱,倒是可以免掉许多烦恼。”

二人言语投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已是回到云紫萝姨妈的家中。

萧夫人看见云紫萝带了缪长风来到,又是诧异,又是欢喜,说道:“什么风把你又吹来了?嗯,你已经认识了我的甥女,那就用不着我再给你们介绍了。”

坐定之后,缪长风说道:“我是为了打听一件事情来的。”

萧夫人是个急性子的人,说道:“且慢,我也要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你是从陈家来的吧?”

缪长风道:“不错。陈天宇和陈光世两父子要到泰山去参加一个什么扶桑派在中原重建的典礼,所以那位陈二公子不能来了。”

萧夫人道:“我问的不是陈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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