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师父五十多岁,等身材,如果换上一身正装的话,倒也像是一个成功人士,最主要的是他地海的发型,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聪明绝顶。

但是我一直感觉,我师父他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但是他却不想对任何人讲他的故事,包括跟他最亲近的我,他不抽烟不喝酒,只是在有时候,一个人沏上一壶茶,端坐在那里,双眼无神,不知道在看什么,要看什么,他像是一头饥饿的狼一样,在角落里孤独的舔舐着自己的身上的伤口。

为什么要用狼来形容这个温儒雅的老人呢,那是因为我无意在他的房间看到他用血红色的朱笔在宣纸上写了一行龙飞凤舞的草书:

仇恨让人疯狂,唯有血债血偿。

当时我就想,这个老光棍,肯定跟人有夺妻之恨,或者杀子之仇,他平时表面上的越是和善,越是说明他把仇恨隐藏在自己最深处的地方。

所以,每次想起那一行字,我都全身发凉。

而师父作为一个谜一样存才的另一个谜,是因为他的名字叫吴老狗,这不是小名,而是真名,跟盗墓笔记里面的那个老谋深算的老人同名,他的籍贯的的确确是广东省广州市。

可是他却不会讲粤语,我跟他这么久的相处,一直听他的话就是普通话,甚至仔细听的话,还夹杂了河南老家那边的口音。

我曾经就这个问题问过他,可是他却不愿意回答我,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他一生的大半部分时光,没有在广州度过,回到这里,是为了落叶归根,至于那大半部分时光是在哪里度过的,他却闭口不谈。

最后一个,就是他不爱财,这个老头的口才极好,我相信如果他用心骗人的话,十有**都能被他忽悠到,特别是在富豪云集的广州,这边的人信风水玄学,他完全可以做一个大师,可是他却非要摆个小摊,给人算十块钱一次的命。

所以这个老头,很奇怪,有点世外高人看破红尘无欲无求的感觉。

第二个人,是一个和我一样做小弟的虎子,一个脾气非常火爆的东北爷们儿,我们俩在外面做小混混儿跟的是一个大哥,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在喝醉之后看着大街上的美女美腿对我说:三两,等哥哥我有钱了,咱天天叫一群这样的女的,玩NP!

事实上,熟悉了我才知道,虎子人其实不虎,胆子大,心思却细腻。但是有一点就是,虎子能打,很能打,在街头与小混混的搏斗,一个打三个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俩在街头混迹,打过人被人打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但是我们俩都是不甘于现状,特别想要逆天改命做人上人的人,这种共同的追求让我们俩并不同于其他混混之间的那种酒肉朋友,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惺惺相惜,类似于祸害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古惑仔的山鸡和陈浩南。

虎子,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我死之后,哭的最伤心的,除了家里的父母之外,那就只是他了。

当时的广州流行一种博彩的方式,就是地下小庄开码,**彩那种,我跟虎子跟的那个大哥,就是一个小庄家,平时我俩的任务就是收钱打条,必要的时候充当打手,有些看着特别怂包的老实人如果奖了几万,老大就心疼,我俩就提着刀在给了人奖金之后再抢回来。

这样的日子,如果真算起来的话,其实还蛮充实的,毕竟比老实在工厂里打工要强,轻松,钱又多,而且因为这个大哥的名望,我在这一片所谓“江湖”上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有时候去嫖一个五十块一次的湖南妹还能打个八折,可是,这样的好日子没有长久。

虎子黑了老大的钱,别人押注的彩金,他给黑了,并且找到了我,咬着牙说:三两,钱我拿了,你要,我分你一半,我家里还有未婚妻等我盖房子娶她,我等不起了。再说,我真心不想在这里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混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其实跟我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哥们儿出来是做大事儿赚大钱的,当一个马仔算什么本事?所以钱我们俩一人分了一半,结果可想而知,当天晚上,我俩就遭到了那位平时跟我们俩称兄道弟的“大哥”追杀。

匆忙之,我跑到了我认的那个师父家里,虎子因为算计这个已久,提前买了一张车票,赶回了东北老家,这个“大哥”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追到东北去砍他。

而我师父在知道我们俩做的事儿之后,懊恼之余,还是用几个乌龟壳占卜了一下,说道:徒弟,跑路要往福建跑,那里是你的福地,去了能发财!

没办法之下,我带着我的那个半吊子师父,辗转反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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