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页)

准的山姆大叔范,而是褐色卷毛凹眼眶,据他交代是巴西和美国串。听说中国现在雄起了,一个人跑来淘金。他不会说中文,与高尔夫球场沟通不顺畅,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所幸我童子功不错,连说带比划加上写竟然达到无障碍沟通。球场那里不是难事,落实好时间场地包个小宴会厅,签了合同就算大功告成,顺利的拿了工资。

晚上,我请同学吃了校门口的小饭馆,回宿舍时见一个身影在楼道口徘徊,心里那股绳又活了,是谢飞。

我们自从避风塘那面后,再没见过,四年的时光把他变成了一个身材愈加挺拔的男生。我发现谢飞在我心里总定义为男生,而仅仅大了一岁的江佑却是男人。我问过孙玥为什么,她说,因为江佑很早接触了社会,不像谢飞总在校园里。这一刻更加认同孙玥的话,谢飞周身的气息带着校园的味道,象教学楼前的丁香树。

“是找我吗?”我站到他背后。

他转过身,凝神看了几秒,“怎么变样了?林晓蕾。”

我笑了,“变了你还能认出来?”

他也笑起来,“是神态变了,模样没变。”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没抖,不错。看遍了祖国大好山河的林晓蕾,也是有定力的人了。加油!

谢飞很快切入了正题,说起此行目的。原来我们燕都老乡里有个同学前几天突然发病被送进了医院,检查后确诊患了急性慢粒型白血病。他家条件不太好,医药费有很大缺口,金巧音发起大家募捐,谢飞过来找我说这个事。

我马上拿出了才领的工资,“我花了点,还剩不到一千了,你先拿去吧。”

谢飞让我签了字做登记,然后匆匆告辞说还要去其他老乡那里看看。我在楼道口站了很久,想着还能帮谢飞做些什么。

第二天,我去找了学生会干部,说了我老乡的情况。可他说,不是我们学校的人恐怕不好办,不过,可以在校内网站贴一个情况说明,如果有好心人支持就来找我。

等了三天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我去问金巧音,她说大家凑了不到七千元,她和几个同学还在想办法,想努力筹到一万元。

斯蒂文给我打来电话,说还有一些工作想交给我,工资照旧。我第一时间去报到了。

这次的工作复杂些,也让我对斯蒂文的公司有了了解。淘金小伙子在北京外资公司里周旋,为那些高尔夫球爱好者组织比赛。说白了就是把在中国工作的老外攒到一起让他们玩,他从中间挣劳务费。我的新工作是核实来参加的公司和人员,为他们发通知。斯蒂文每天在外面喝咖啡拉人,我在公司里整理名单收参赛费。

这是他来北京后的第一单活,很多地方不熟悉,不过,最后的盈利也有一万多块。他把我的工资从里面数出来,然后问哪里能接受捐款。

我惊了,这不是天上掉下个大钱包吗?砸死我吧。

“为什么捐了?“我问他。

斯蒂文一本正经的,“这是我事业的开始,上帝保佑它是个完美的开始,我要把它回馈给需要帮助的人。”

我把肚子能赞美人的单词都送给了斯蒂文,然后给他介绍我的同学病了非常需要这笔钱。白血病这词不会说,可我会描述,我把老乡的情况讲得催人泪下,说他要是不把这钱捐出来,上帝他老人家会不高兴的,他老人家不高兴了,以后中国的钱不好赚了。

斯蒂文被我蒙住了,马上表示陪着去看同学,如果情况属实一定捐出来。

我挑着大拇指说:“Boss,你,雷锋,活的。”

斯蒂文糊涂,不过中外夸人的表情大致相同,他很快明白了,“是你为我带来了好运。”

我立刻点头,“没错,Boss,我是招财猫。”

斯蒂文忽闪着长睫毛看我,老可爱了,像我家小伙计。

其实为老乡筹到的钱也是杯水车薪,不过能缓解一时之难。但他家里对我们千恩万谢。我与他不熟,可心里的难过劲不比对亲人少。

谢飞是个热心人,为老乡的事忙前跑后,我来医院两次都碰到了他。

“我送你下去吧,正好也回学校。”他与家属告辞后陪我走出医院。

这是第二次,我与谢飞并肩走。第一次是他送我到大学校门口,中间隔了四年。

在路口,我们分手道别,他又给我留下了那个背影。

“谢飞。”我喊住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没抖,很正常。

他转回身,一脸笑容走到我眼前,“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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