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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阿姨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起了小舞的烦恼事:烦恼的根源,果然是小舞的这桩婚姻。原来,小舞和现在老公认识,还是亲戚介绍的,潘夏星家里生意做得很大,他自己负责S市这块的业务,很有钱,生意做得鬼精,人却非常传统,一心找个纯洁温柔的老婆,小舞的单纯柔顺很合他意,见了几次面,就郑重提亲了。

马阿姨自责当时糊涂,说因为当时所有亲友都羡慕她家结了门好亲事,女儿从此脱胎换骨,过上了富足悠闲的少奶奶生活,她这个寡母,也会跟着女儿享福,晚年无忧。她也没有再慎重考虑,问过女儿意见,便欣喜应允了。

可谁知道,有钱人的门槛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女儿嫁了过去,女婿本人和夫家的要求多多,几乎要翻出三从四德要她背诵――小舞性格又绵软,不知反抗,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善理家务,也没有当家作主的本事,在丈夫的强势面前,一日日卑微起来,尤其是她生了女儿之后,更是处境艰难。

马阿姨说:“谁知道她嫁人后会是这样的生活,我又是心痛,又是恨她不争气!小潘传统,嫌弃她生了女儿,我怕孩子从小成长环境不好,外孙女儿刚满三个月我就抱回来养,让小舞专心做她的家庭主妇,伺候她那个大架子的老公――天长日久的,石头还能捂热了,他也会为小舞感动吧?唉,可谁想到,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的那种寡情的人,除了自己谁都不疼,谁都不爱,亲生女儿在身边还常常嫌烦——小舞结婚六七年了,不再跟年轻时那么水灵了,他也到厌烦的时候了吧?我现在想起来就发愁,小舞她将来可怎么办?”

马阿姨几乎要嚎啕了:“我又得了这种病,万一有个什么,我小舞在世上却是孤零零一个人了,谁疼她爱惜她?!”

海沙为她这份深沉的母爱所感,想到她的病情,也不由流下了泪水:“阿姨,你别想那么多,自己身体多保重,你就为了疼小舞,也得保重自己啊!”

马阿姨哭泣:“可怜天下父母心,可能体谅父母心的孩子能有几个呢?!小舞的婆家讨厌媳妇顾及娘家,我就尽量不打扰小舞,亲戚们都说小舞嫁了有钱人就成了白眼狼,不管寡母了,可我一点也不怪她——我唯一怪的,就是这孩子怎么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气,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傻,那么软弱——”

海沙给马阿姨擦泪,却听到房间的另个角落传来一阵压抑地哭声,声音越来越大,却是朱朱。

她哭得难以自抑。

马阿姨暂时忘了自己的伤心,她想了想,对朱朱说:“孩子,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子欲养,亲不在啊!所以啊,孩子,千万不要惹自己的妈妈伤心,否则啊,以后你会后悔得夜不能寐,想起来就会痛哭!”

海沙不知道马阿姨怎么突然给朱朱说这样一段话。

朱朱听了马阿姨的话,却哭得更大声音了。

马阿姨叹口气:“小朱,你说实话,你这次手术是瞒着你妈妈的吧?!是为了你那个男友才瞒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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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说教了,总想跟大家说道理讲人生,小7啰嗦得有些讨人嫌了吧?

祝好心情!

第十章 淡绿色的小药片

深夜,病房里几个病人开了卧谈会。

先是马阿姨诉说自己对女儿的伤心事,再就是朱朱忽然大哭,马阿姨和海沙的注意力被她转移了去。

马阿姨一语中的:“小朱,你这次手术是瞒着你妈妈的吧?我看你一个人在病房强撑着抹眼泪,也不给妈妈打个电话,就料着你肯定是特意瞒着家里人,唉,你说你这孩子,做手术这事怎么还瞒大人呢?”

朱朱哽咽难言,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我妈妈现在在加拿大——”

马阿姨叹口气:“肯定是你妈妈反对你和小郭在一起,可就算这样,你手术也没有瞒她的必要么!”

朱朱擦了擦眼泪:“其实,我是两个手术并一起做了,我——怀孕了——我的卵巢囊肿是检查怀孕的B超中才发现的。”

马阿姨皱着眉头:“你一并做了人工流产手术?”

朱朱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直静悄悄的叶竹猛然翻了一个身。

海沙想,难怪朱朱手术后那么苍白虚弱!

朱朱低低地:“我妈要是知道我出了这种事,不大耳光打我才怪呢!她的脾气不像阿姨您,特别暴躁,犯点小错就能给我开批斗会,别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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