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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匣内所装正是大劫主的兵器,平日由丑奴殃云背负。以殃云高大结实有如铁铸的身躯,背负此兵器时,半指宽的肩绳仍是深深地勒进了他的肩肌之中,日长月久,他的右肩肩肌已被压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殃云与这铁匣向来形影不离,仿若他与铁匣已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所以当他将铁匣交与大劫主后,众人看他竟有些不习惯了,而殃云自己亦感到浑身不自在,连手脚都不知当如何摆放,显得怅然若失。

事实上自他追随大劫主后,几乎从未离开大劫主,而这些年来,大劫主已极少出手,即使出手,也无须动用兵器,所以此时殃云才会如此的不习惯。

大劫主接过铁匣,将之背负身上,再也不看众部属一眼,蓦然掠身而起,向玄天武帝庙所在的方向疾掠而去。

第三章 傲世之剑

龙灵关。

刃使麾下三刃士之一的第一箜侯迎向那年轻的白衣男子的时候,心头竟有莫名的兴奋。

第一箜侯对剑,以及对剑有关的一切,有着无比敏锐的感觉。此刻,他更清晰地感觉到由那年轻男子身上所透发出的绝世剑气!在他眼中所看到的与其说是一年轻男子,倒不如说是一柄傲世之剑。

而这正是第一箜侯兴奋的原因所在。作为对自己的剑道修为极为自负者,第一箜侯内心深处有着难言的寂寞,一种因为没有合适对手而生的寂寞。战曲与千异一战后,凭空踪影全消,梅一笑又已被千异所杀,环视乐土,能与第一箜侯匹敌的剑客又有几人?法门四使中的刃使可使刀、枪、剑、戟各种兵器中的任何一种兵器,且无不是已臻惊世之境,也许其剑道修为也可以与第一箜侯一较高下,但既然是刃使麾下一员,又怎能挑战刃使?

这些年来,第一箜侯奉命在驻剑楼守护龙之剑,本以为借此机会能遇到剑道中的绝世好手,但事实上虽然这些年来不时有人觊觎龙之剑,却皆是自不量力之辈,与第一箜侯所期望的值得一战的真正对手相去何止千里?

第一箜侯深深地感到失落,一种剑意难抒的失落。

所以,当他见到年轻的白衣男子出现时,才会如此兴奋。

他甚至担心年轻男子不是为龙之剑而来,那样他也许就将要失去一个遭遇真正对手的机会。

而当他意识到自己有如此奇怪的念头时,亦不由暗自好笑。

双方越走越近,未等第一箜侯开口,那年轻的白衣男子已先道:“尊驾是否是不二法门中人?”

这时,第一箜侯已看清来者赫然是一个年约二十二的年轻人,一袭白衣将之衬托得气度非凡,不由暗吃一惊,心忖此人如此年轻,何以有如此强的剑气剑势?难道是自己的感觉有误不成?

心头转念间,口中已道:“不错!再往前便是龙之剑所在之地,龙之剑周遭半里之内已为我不二法门划为禁区,不可擅自涉足!”

那年轻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就是为龙之剑而来的。”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出口即点明自己的来意,无形之中已显露出一份难得的自信,第一箜侯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缓声道:“为龙之剑而来?莫非也是想一睹龙之剑的风采?”

那年轻的白衣男子摇了摇头,道:“不,是为取回龙之剑而来!”

第一箜侯一怔,脸显惊讶之色。

他不能不惊讶,在此之前,的确也有觊觎龙之剑的人,但无论是什么来头,尚从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直言不讳。

一怔之余,第一箜侯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年轻人,你可知此剑是法门元尊下令将之留在此地的?”

年轻男子淡淡地道:“我当然早已听说了这一点,不过虽然是元尊将剑留于此处,但我也不能不将龙之剑取走!”

饶是第一箜侯一向严谨矜持,少言寡语,也不由哑然失笑。

在他的心目中,法门元尊的意志是至高无上的,休说是不二法门弟子决不可违逆,就是在整个苍穹武道,也同样具有不可逆违的超然地位,没想到今夜却有一年轻人竟公然要违抗元尊的意志,真是年少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第一箜侯既认定此年轻男子是不可多得的剑道高手,自有惺惺相惜之心,并没发作,而是正色道:“此剑乃四年前战曲胜千异之信物,以此剑为凭证,方能证明法门元尊判决公正英明。若是没有此剑,只怕乐土与千岛盟又将会再起争端。”心中却暗忖道:“其实我大可不必向你解释这么多,而只需告诉你这是元尊之意即可。”

年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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