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部分 (第1/4页)

和上官凌然轮番上阵劝说,收效也不大。

安王吃了个闭门羹,锲而不舍,一大早又来到了左相府,要求进来看望王妃。

这回上官凌然出来了,安王看见儿子脸色铁青,胡茬子都冒了出来,眼睛里还有血丝,第一次对这个儿子生出了愧疚之心,那颗无情的心,顿时一阵绞痛,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说起来,最最无辜的人,就数儿子了,想不明白,之前怎么就能狠得下心来,那么对他呢?

安王那时候对上官凌然有多无情,现在就有多心痛。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嘴唇哆嗦着,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儿子,父王对不起你。。。。。。”

忏悔是真诚的,眼睛里的悲痛和愧疚,也绝对是真的,换着以前,上官凌然可能会被打动,可是现在,他心如磐石,没有一丝动摇。

结满冰霜的脸上,甚至比安王/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还要冷酷,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感到冷至极致:“我没有父王,王爷放心,这安王世子之位,我会请求皇上废立的。”

世子之位他不稀罕,如果母亲和王爷和离,他绝不会留在安王府。他相信,紫幽会支持他的决定。

“不!”安王失声尖叫,伸出手一下子拉住了上官凌然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和儿子的肢体接触,现在想想,这个儿子,痴长十九年多,他竟然是第一次触摸他。

可是,儿子却避之如蛇蝎一样,震惊地将他甩了出去,同样是失声尖叫:“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我不稀罕,不稀罕!”

想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是推开自己的,而现在,他再也不需要他了。

上官凌然的劲很大,这一甩,竟然把安王甩的倒退了五六步,在堪堪站稳。

可是,脸上的血色,却在瞬间退的干干净净!记忆回放,同样的一幕,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翻滚,不过角色来了个互换,甩手的人是他,被甩的是儿子,而且,儿子那时候只是个孩子,被他甩过两次,两次都摔倒在地哇哇大哭,他却没有回头,一次抱着上官离染,一次抱着上官莹洁,都是无情地转身离去,再以后,儿子看见他,都会用审视、警惕、不解地目光注视着他,即使带着羡慕,却再也不再对他伸出稚嫩的小手。

回忆越多,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越让安王难以承受。

他的心腹侍卫不忍看下去,只好上前劝道:“王爷,您不要太伤心了。属下觉得,您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如世子妃所说,让王妃和世子看见您的诚意。您应该把苏梅母子,带到左相府,当着王妃、世子的面,替他们出气。”

对啊!这个办法自己怎么没想到?安王病急乱投医,骑马再次朝着刑部大牢疾驰而去。

到了刑部大牢,这回他再想收拾苏梅母子,可是不行了。刑部尚书温大人当即就拒绝了:“皇上口谕,除了国师大人,任何人不得提审参与上官瑾轩谋逆的要犯。”

得!安王不能抗旨,只好进宫去找皇上。

谁知跟皇上一说了自己的意思,皇上当即就火了。劈头盖脸地训斥道:“老六,你叫朕说你什么好啊!当初为了苏梅,你不惜欺君,现在你为了个杨云裳,又扔下匈奴新单于即将来帝都的一切准备事务,忙着去取悦女人。朕就弄不明白了,就你这怂样,当初母后还一个劲在父皇面前,夸你文武双全,英武机智,你倒是给朕说说,你英武在哪?机智在哪?整个一糊涂蛋!”

宣武帝一直为太后娘娘在老爹皇帝面前力荐自己这个亲弟弟做皇帝而耿耿于怀,现在逮到机会,哪能放过他,不好好贬低一顿?宣武帝现在看见他这个失去冷静的亲弟弟,没有同情,更没有心疼,有的只是幸灾乐祸,感到心情爽透了!

毫不留情地催促道:“你把你的私事放一放好不好?乌维立就要来了,后天就到帝都,你接待事务都准备妥了?别说朕没提醒你,要是出了纰漏,朕唯你是问!还不给朕忙活去?”

好吗!挨了皇上一顿训斥,安王老实了,强压下满心难忍的煎熬,只好去忙活匈奴新单于来帝都的准备事务去了。

要说,咬人的狗,是不会叫唤的。看看以前老实低调的,几乎让人无法注意到的上官皓染,这时赶紧到了安王的身边。

满怀担忧和关心地问道:“父王,您还好吧?用不用儿臣帮您做点什么?”

安王对待这个儿子,虽没有像对待上官凌然那样无情无义,可是却没有像对待上官离染那样疼爱,倒是真的。

此刻想到上官凌然,安王心里父爱泛滥,看着上官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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