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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何必费神去看这些。”灵玉淡淡地道,“还是还给沈谦吧。你说过,深宅大府,是非太多。”

被灵玉安静而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着,子轩感到这一天里难得的平静。

从上午沈谦来到现在,从看到账本到现在,子轩心里的波澜丝毫不比外面的狂风骤雨小。只是性情使然,丝毫没有外露,但仍需和冷香开开玩笑来掩饰一下几乎要表现出来的心事重重。

微微一笑,子轩不知何时已收起目光中的寒意,温和如故,“说的有理,那就先放在一边吧。”

夜,一点点加深,又一点点浅了。

☆、又逢君

作者有话要说:英语已经华丽丽地被法语搅合了,对应翻译按语境进行,拜求路过的英语大神纠正语法语义等各种英语错误

第九节·又逢君

林公馆,这个只有一个二十四岁男人当家的西式公馆今天因为红色当道而不同以往。

林莫然微蹙眉心,站在楼梯上扫了一眼这一夜间披上的红艳。

天很干净,阳光透进玻璃,落在红纱上,刺眼得一如喷涌而出的新鲜血液。

一切布置都是准丈母娘带着张家的下人来做的。昨晚接到一个胃出血的手术,足足做了五个钟头,回来已是深夜了,准丈母娘还在忙活着,而一早起床时她已经回去了。

他不加任何评论,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只是眼前这红如大出血一般的布置,让他昨天一天没消化任何东西的胃更加不适。

林公馆管家Anna是个德国籍的英国妇人,如今,这金发碧眼的西方美人着实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见林莫然皱眉按着左上腹,Anna忙迎上楼去,“My lord。 What could I do for you?(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林莫然微笑着摇摇头,道:“Breakfast with omelet and warm milk; please。(帮我准备份早饭,煎蛋和牛奶。)”

Anna应了一声便去准备,待回来叫林莫然吃饭时,已经不见了人。

“Jason,”Anna唤来一个身材高大的西方男子,优雅的湖蓝色眼睛中透出与之不和谐的焦急神色,温软柔和的声音里也有了些急切,“Where is lord?(先生呢?)”

Jason毕恭毕敬地道:“He said that he would be back before the wedding; Madame。(先生说他会在婚礼前回来的,管家夫人。)”

Anna看了看那座镶金嵌钻却被蒙上了一层红纱的西洋自鸣钟。

八点钟,整点敲钟的声响随着钟摆摆动在整栋宅子里回荡。

一派肃然之色。

江水如歌,气派得如鼎盛王朝挥洒出的王气。干净的阳光在江面上映出粼粼金波,华丽庄重。

这是码头边一位画师的半成品表现出的味道。

娉婷从画师身边走过,只是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临江,娉婷从未想过赋予江水,甚至江水上的阳光什么额外的感情

江水壮美,但一定是以江水的姿态壮美着,阳光辉煌,也因为它是阳光才辉煌灿烂。

天然不加修饰,这才是自然景色吸引人的地方。

什么“不尽长江滚滚来”,都不如眼前真切的景象来得震撼。

想了一夜,娉婷才决定前来赴白雨泽之约。

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她想听白雨泽说。

不是想听那些终日被子韦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只是想听白雨泽说破。

若他仍不说破,她便转身离开。

若他开口,她便点头。

昨日午后她又在佛堂小坐,没想求助什么,只是想见那个人。

她煮了一壶咖啡带去,本以为寂清会做出她房里丫鬟们那样苦不堪言的表情,却没想,寂清只是微微蹙起了眉。

问他是不是很苦,他却说,一把盐撒进一杯水,水会咸得发苦,而一把盐撒进一片湖,湖水仍然纯净甘甜,是容器的大小决定了苦涩的程度。

昨晚想着白雨泽时,也想起了寂清这话。

白雨泽的那些不是之处就像是盐,让她觉得苦涩是因为她心中只给了白雨泽一个狭小的容身之处,一点点的不如意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都会被无限放大。若是敞开心扉对他,或者会把那点苦涩冲淡,只留下清冽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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