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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娘唇边却噙起冷笑:“好一个幽会之所呀”
她话音未落,又有一个十三、四岁娇俏柔丽的小丫头端着三四样糕点走了来:“小娘子说请周娘子略等一等,她吃了药就来。”
润娘坐回椅上,气定神闲道:“不妨。”
正文 一零九、林寄兰
一零九、林寄兰
今天小樗懒筋犯了,居然玩了一天,吃过晚饭才码字,呜呜
真是不应该,明天小樗会按时更新的
“芸珠,你看我这样还成吗?”
一主一仆从隐在田田荷叶间的竹桥上穿行而来,仿若两朵莲花,一朵迎日怒放洁白清雅,一朵轻粉淡红含苞待放。
“哎哟,我的小娘子你问了多少回了,你装扮得再得体没有了再说了不过是周家的寡妇…”
“你嘴里胡说甚么?”婢子话一出口就被林寄兰斥断,面上带了轻嗔薄怒:“伯文总是唤她一声姨娘的,你怎么敢这么没大没小的。”
原先她也是不把润娘放在眼里的,然这几日听孙伯文的语气,对这个嘴上叫叫的姨娘可很是敬重的很。她心里早是万分懊悔不该在农货的事情任性使气而得罪了她。适才听得小婢来报,润娘亲自登门来了,她着实惊了一下,猜润娘多半是知晓了伯文连日来的行踪。为了给润娘一个娇柔弱的印象,令她对自己生出几分怜悯,特地叫小丫头去说“吃了药就来”的话。
可惜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她那娇娇弱弱地模样哄得伯文那样的少年,却叫润娘主仆二人未见其人,便心生反感。
“娘子,林家小娘子好大的架子呢,咱们来看她,她却还要吃了药再来。”等了约摸一刻钟的样子,秋禾失了耐心,也不管林家那小丫头还在跟前便出口埋怨。
润娘也当她是摆架子给自己看,心底的不悦虽还未摆到面上来,淡至极处的眸色投向侍立在旁的小丫头:“你家小娘子到底是甚么意思,若是不愿出来相见…”
“叫姨娘久候,是寄兰的不是了”
软绵绵的嗓音被轻轻的风送进水榭,光听声音便知这是个娇滴滴的病美人,果然一抹弱不胜风的身影飘然而至,向润娘福身道:“姨娘安好。”
润娘实实的受了她一礼,才伸手虚扶,道:“林小娘子这是做甚么,你我的年纪只差一两岁而已,姨娘的称呼我怎么敢当呢还是叫姐姐的好。”
润娘腕间那弯碧绿与银光在日头的映照下,轻寒点点,林寄兰面色一黯,旋即笑道:“姨娘虽大不了我几岁,可辈份摆在那里,我怎么敢就乱了称呼。”
润娘越发笑了起来:“论起辈份来,正该叫姐姐呢。你不知道秀丫头成日跟在我头,姐姐、姐姐的叫个不住。”
林寄兰微蹙起眉头,她那话分明是要撇清伯文与自己的关系,因此这个称呼无论怎样也是不能改的,于是她转了话题道:“本来我想明朝上门去给姨娘赔不是的,不曾想姨娘今朝就看我了,倒叫我心里很是不安呢”
她这里咬住“姨娘”就不改口,润娘也不含糊,笑着说道:“妹妹哪里话来,我今朝可是特地来谢过妹子的,前些日子可多亏了妹子帮忙。不然那么些农货积在那里,可是要愁死个人只是咱们庄户人家,挑不来东西知道妹妹是极文雅的人,那些俗物也不敢拿到妹妹眼前来,我只好亲自走一趟,空口白舌的说一声‘多谢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可算是润娘的特长,这一番下来润娘依旧是笑意盈盈,林寄兰的面色却是变了几变,好半晌才从润娘的虚伪中缓过神来:“姨娘哪里话,都是寄兰该做的可恨家下人糊涂,以为只需做得一回,便我又病着…”
林寄兰脸皮的厚度显然与润娘的不是一个级别,瞎话只说了半句便已飞红了脸且声若蚊鸣。
谁想润娘突地换了话题,看着壁上的《落shen赋》问道:“这幅字莫不是妹妹写的?”
林寄一直以为润娘是个不识字的村妇,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落shen赋》,眸底的讶色一闪而过:“寄兰闲着无事时胡乱写的,倒叫姨娘见笑了。”
“妹妹的字挺拔中不泛清媚,娟秀里不失风骨,通篇看去错落有致排若算珠,颇得书圣真谛啊”
要说林寄兰的爱好除了读些诗词,最爱的便是书法了,此时听润娘一言道出自己师承,欣喜之下脱口问道:“不知姐姐学的是哪一家?”
“我么谈不上其学不学的,只是比较喜欢‘率更体’其字体不仅刚健险劲法度森严,且笔意间带了汉隶遗风,不瘦不肥颇得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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