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2/4页)

非凡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万籁俱寂,这才有些像发生了三十多具命案的街道。

阴森可怖。

一阵风吹过,带着夏日微暖的气息。

“吱嘎”一声门响,一个人影鬼鬼祟祟钻了出来,月色下照见她手里拿着的插满了绣花针的纸人。

王春花四下里瞅瞅无人就跑到了馄饨铺子门旁用手挖坑,一边挖一边骂:“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方秋菊,我让你得意,我扎死你,扎的你满地打滚跪地求饶……”

就在这时一片阴影笼罩了王春花,王春花一无所觉。

“大娘,你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幽诡的问道。

“扎个纸人诅咒方秋菊不得好死……”

王春花蓦地浑身一僵,冷汗一下子湿了全身。

“呵呵。”

月色照在墙上,王春花就看到一只爪子猛然掏向了她的后背。

她已然吓傻了,身体僵硬如石,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

就在这时墙壁上又扬起了剑影,爪子猛然缩了回去发出了一声吱吱怪叫,出溜一声就跑了。

有惊无险,有一滩水出现在了王春花的屁股下,她软手软脚慌里慌张的就跑回了自己家。

夜月无风,石桥上出现了一个卖汤的老婆子,李秀清似是闲庭信步般走了过去。

“大娘,这么晚了你卖的是什么汤?”

佝偻着腰的老婆子咳嗽了两声,“老婆子觉轻,夜里睡不着就煮了甜水出来卖,小公子可要喝一碗?”

“好啊,那就给我盛一碗吧。大娘,你的碗呢?”

“碗?”老婆子在自己的小推车上四下里翻找,忽的就变了脸色。

李秀清的手覆在锅盖上,“这里装的真的是甜水吗?”

说着话就掀开了,在掀开的刹那老婆子一脚踢翻小推车就要往河里跳,李秀清躲过四散的心脏,抬手就射出了无数灵线。

灵线在夜里像是发光的萤火虫,萤火虫组成了无数条线,形成了囚牢。

危急时刻,已经显出原形的黄鼠狼一撅尾巴就放出了一团臭气,李秀清捂住口鼻,手一收就把黄鼠狼扔在了脚下。

“大仙饶命!”黄鼠狼见自己被囚当即跪地求饶。

“你可认识疫鬼马熊?”李秀清淡淡低睨。

“不认识。”黄鼠狼转悠着自己阴黑的眼珠子道。

“不认识?”李秀清蓦地收紧灵囚,黄鼠狼被迫缩成团,黄毛和肉都被挤压了出来。

“认识、认识,他是我的奴仆。”

“哦,你就是马熊嘴里的黄娘娘?掏恐惧之心、色欲之心、嫉妒之心用于修炼?”

随着李秀清话落灵囚四壁燃起了红莲火。

黄鼠狼凄厉惨叫,“不是我要,是、是鬼母要七恶心修炼。”

鬼母?

李秀清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样一段话:南海小虞山中有鬼母,能产天、地、鬼。一产十鬼,朝产之,暮食之,今苍梧有鬼姑神是也。虎头龙足,蟒目蛟眉。

“鬼母在哪儿?带我去找。”

“不知鬼母在何处,每月十五月圆之时就有鬼将来找我要七恶心,若有一月交不上鬼将就会把我吞掉,大仙,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做下这等恶事的啊。”一个黄鼠狼像人一样痛哭流涕。

李秀清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拖着黄鼠狼就走,“明日便是十五,你都是在何处见鬼将。”

“在、在小人的洞府之中。”黄鼠狼道。

“小人?你是人吗?前头带路。”李秀清收起灵囚,用一根灵线捆着它,命令它走在前面。

“大仙,小的洞府中实在脏乱,还望大仙莫怪。”

等李秀清被这只黄鼠狼领到遍地白骨腐尸的乱葬岗才知它说的“脏乱”是什么意思。

对于修炼之人来说一日时光实在容易度过,很快就到了夜晚,圆月高悬,黄鼠狼将从刘家村所得的恐惧之心、青楼中所得的色欲之心堆成山放在了乱葬岗最高的石丘上。

“大仙,鬼将很准时的,子夜一到就会来拿。”

“嗯。”

趁黄鼠狼不注意李秀清将一朵红莲火种打入了它的身体里。

彼时从山下走上来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黄鼠狼忙低声提醒,“大仙,鬼将来了。”

李秀清闪身躲到了树冠中并设了隔绝气息的灵障。

“恭迎鬼将大人。”黄鼠狼学人的模样对来人作揖打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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