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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连忙轻抚了抚他的胸口:“这些都是小事,犯不着你生什么气。何况那天我已经不留情面地骂了他一顿,把徐玉正气得够呛也拿我没奈何。

你才新官上任,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看呢,何必多此一举?他这样儿的我算是看清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跟他交往了,没必要再去跟他计较那些事。

这一回也是我刚好上完折子就去了兴化,才让他钻了个空子,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通政司意义非同寻常,你别插手这个了,要是为着这一时之气被人知道,联想到别的什么上面,反而得不偿失。”

易长安为他着想,一句句劝得陈岳心里舒坦,但是想到徐玉正这只小苍蝇居然也敢对易长安玩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心里那口气总是难平下去。

不过这些也不必多跟易长安说;既然是刘继给他透了这个话,自然是有求于他,对徐玉正略施小惩的事,就通过刘继的手来做就好了!

御书房。

刚散了朝会的几位阁老有些纳闷地坐在椅子上,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都不明白燕皇将他们留下是要说什么事;今天的朝会上该定的事都定下了,也没有什么争论不下的还要到御书房来再解决啊?

燕皇回内殿去了头上的九旒冕,改束了一顶镂空金龙冠,身上也换了一身明黄的常服,一身轻松地来了御书房,示意刘继把两份折子取了出来,先递到了周介甫手中:“这两份折子,你们先看看。”

周介甫连忙接过翻开,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后神色微正,将折子传给了户部尚书杨昌国,心里立即盘转开来。

今天一早太子殿下派人过来传信,说是如果合议易长安的折子,请他这里多关照一些,没想到这散了朝会还真就合议了……

不过易长安是他的弟子,这个开头说话的人,倒不好由他出面;这折子上刑部尚书吴春林已经署过意见,且易长安如今在刑部,想来吴春林会第一个说话吧。

果然,等折子在几位阁老手中传阅了一遍后,吴春林第一个开了口:“皇上,刑狱之事,贵在审之无失,若要无失,推官仵作务要从实专一,检验初情,不可有半点慢易之心。

如今专司刑案的诸位推官俱是选官就任,于检验一事并不精通,多依赖仵作的尸格而定论,若仵作力有不逮,或者徇私,一案于检验之初哪怕只失之毫厘,定案之际也会谬以千里。

故此,臣认为这折子上所奏,可消除此弊端,拥能者居其位,而肃清刑案之治,减少冤错案件发生,实在是于社稷有利之事,还请皇上准其所奏。”

之前易长安是夜里从宫中出来以后,第二天就写了这折子,他早就揣测这折子上所奏乃是圣意,所以才那么痛快地签了“呈上”的意见允其递进了通政司。

果不其然,这才过了几天,皇上就直接让他们几位阁老在御书房合议这份折子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自打嘴巴呢?自然是大力赞同,也好在皇上面前多捞些圣心。

第369章 准

有了吴春林开头,大家也纷纷议了起来。

让三十六州城的推官和仵作集中来燕京轮训这件事,虽然前所未有,但是到底是有利于大燕官员素质的好事,几位阁老倒是并没有什么异议。

有异议的是将仵作从贱役中祛除,列入百工之流。都说士农工商,要是这么一改,仵作的地位真真是高了一大截。

礼部尚书叶宽当即就提出了异议:“自前几朝以来,仵作一直列为贱役,所为何因?就是因为仵作以验看死尸为市,本就行的是沾染死气的行当,自然要与常人有异,要是再予以出身不啻养虎而傅以翼。此事风气未开,不如仍然沿用旧制。”

区区一个仵作,到底是贱役还是百工,跟在座的几位大燕权力顶尖的阁老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叶宽这么一说,另外几人倒也不吭声了。

周介甫想到一大早太子殿下燕恒所托,这时才慢慢悠悠开了口:“风气总有伊始新开的时候,臣倒认为,仵作地位低下,且一旦身入此流,则影响子孙前程,即使在这方面有专长的人,为着子孙着想,也不会愿意入仵作行。

长此以往,仵作行能者不入,庸者自然顶上,案情初辟检验混乱不堪,冤案丛生,哪里还来的清明吏治,岂不与诸位治国之忠心大悖?”

同为阁老,周介甫却是首辅,他一开口,其他几人觉得也有理,立即轻轻点头,叶宽倒也缄口不言了;他虽然跟周介甫政见不合,但是力气也没必要用在争论这么件跟两人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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