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部分 (第1/4页)
请简老前辈夫妇相见,声言此来一则谢过,一则为了替那刘长林面致歉意,希望大人不必追究,所以家父才着我来请大人出去。”
接着又悄声道:“此老语气之间,还似乎和顾师伯薄有渊源,但他非和你见面不肯明言,师兄言语之间,还须审慎才好。”
羹尧不由愈加奇怪,忙命二人随着,向前厅而来,才到屏后,便听那万云龙大笑道:
“贫道败在贤梁孟和方道友手下,那是心悦诚服,决无怨尤,此来既非找场,更无恶意,那位年二公子,素有侠声,怎还不出来咧?”
接着又听罗天生道:“道长此地也曾来过,须知从这前厅到上房,也还隔着几进房子,小儿既已进去说明道长来意,他这就该来咧。”
羹尧忙从屏后转出,满面堆笑道:“年某得讯稍迟,以致慢客,还望道长海涵。”再看那厅上时,果然静一道人和罗天生、简峻夫妇均在,那万云龙身穿云白贡缎道袍,腰间系着一根玄色丝绦,连兵刃全未携带,忙又一拱手道:“昨日擂台之下,多多冒犯,道长能不见罪吗?”
万云龙也连忙答礼,又笑道:“二公子不必如此说法,昨日之事,贫道咎由自取,适才已对方老道长和各位施主面致歉意,你如再这等说法,那便更令我汗颜无地了。”
接着又道:“二公子人中鸾凤,果然名不虚传,也不负肯堂先生一番苦心,贫道深庆故人学有传人,今日之所以腆颜必求一见,并无他意,实因那刘长林确与贫道有恩,不容不代为关说,还望免予深究。”
说罢又慨然道:“贫道日前夤夜来此,原拟有所陈述,却不料偏偏遇上那位刘长庆动起手来,贫道一时学养未深,赢了他一掌,以致又将这位简老施主引了出来,我也输了一掌,有些话便更不便说,所以到了擂台之下便势成骑虎难下,如非这位简大嫂和方老道长手下留情,那便更难说了。”
羹尧忙道:“老道长若无敌意,年某无不遵命,但不知与我那顾老恩师有何渊源,还望明白见告才好。”
万云龙大笑道:“我与尊师并无渊源,其实也只是打成相识而已,昔年我和他彼此全还是惨绿少年,偶然在姑苏城外遇上,为了一件闲事薄有争执,动起手来,是我输了,他却邀赴酒家,一同买了一醉,自此之后便未见过,却不意他半生漂泊江湖竟收了你这样一个弟子,这却真难得咧。”
说罢又捋须一笑道:“贫道之所以腆颜求见,便是为了这刘长林的事,二公子真能看在贫道份上,免予追究吗?”
羹尧忙道:“弟子向来说话算数,方才既已说过,道长若无敌意无不遵命,何况道长既与我恩师有旧,那便是长者所命,焉有再追究之理,但此事其中尚牵涉着一位王爷,弟子虽然可以把这一场事揭过去,那位十四王爷却未必肯就此罢休,老道长能做得主吗?”
万云龙捋须哈哈大笑道:“贫道也深知此中牵涉权贵,如果这样倒树寻根下去,那又不止十四王爷一人了,便二公子不也和雍亲王是亲戚吗?须知我求二公子的,只为那刘长林一人,却与这些权贵无关咧。”
羹尧未及答言,静一道人忙道:“道友这等说法,这位年老弟自非遵命不可,但那十四王爷如果借此出面相倾设法牵涉,你却不能怪他咧。”
万云龙正在沉吟,忽听那门上又来报道:“禀大人,兹有本地绅缙长林老爷求见。”
羹尧不由看着万云龙一笑,接着道:“既然这位刘兄也来了,那话便更好说,却不妨当着老道长再把这话说明。”
说着,又向那人道了一个请字。不一会,果见刘长林仍旧一身官服走了进来,羹尧等到滴水檐下,方才欠身道:“刘老兄来得正好,这位万老道长已经来了多会,正为老兄的事在商量咧。”
那刘长林本怀着一肚皮鬼胎,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一听这等说法,再一看,那万云龙果然高坐在客位上,不由吃了一惊道:“万老前辈怎么也在此间,我如今已成不了之局,还望稍念前情救我一救才好。”
说着,又向羹尧跪下道:“治晚无知,竟纵令那秦岭群贼在我那别墅附近冒犯大人,特来请罪。”
羹尧连忙扶着笑道:“年某向来待人以诚,不为已甚,刘兄不必如此,但那十四王爷微服而来,也许便为了此事,能不另生枝节吗?”
万云龙在旁不由铁青着脸,冷笑道:“刘施主,你休得如此,我万某做事向来恩怨分明,昨日一败,本待遁迹深山,不再重履尘世,也只因昔年曾于贫病之中蒙你加惠,这才老着脸,又赶向这里来,面求这位年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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