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只见二郎带了一队黑衣侍卫飞奔过来,口中只叫:“妹妹,妹妹!”
七姐儿已经是又哭了,“二哥哥,二哥哥救我!”
二郎冲了过来,一脚踩在那只手臂上,那人已是死了,手指兀自用力,竟然不松开。二郎大怒,拔出匕首,沿着七姐儿细细脚踝,将那人手指削下来。一边道:“妹子莫看。”
七姐儿哭道:“不是答应了不杀他们么?大哥哥这又是何必?”
“斩草还要除根呢,你这样心软,如何能行?你看你,都被他们伤了,”二郎见她衣上斑斑血渍,心疼如绞,“大哥哥不威吓威吓,怎么显得出郡王府杀伐凌厉?哪有伤了我家的女儿,不受罚的道理?”
“这也罢了,那些个佣人丫头,又何必下手?他们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伤伤我的人,已经被罗克敌杀了。”
“你别管了。你也知道大哥哥的性子,劝不动的。”二郎伸手抱起七姐儿,“我们本来买通了这里的人,想偷偷送你出来,谁知道那两个人,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他们要是好好送你出来,大哥哥也说就罢了,只杀了那罗克敌便算。”
看着妹妹,“那个小混蛋呢?”
七姐儿不答,只是哭。侍卫进屋巡视一番,出来回禀道:“屋里没人,只地下一滩血迹,还是新鲜的。地道中正在搜。”
二郎凝神一想,“他怎的受伤了?是”
“我刺了他一刀。二哥哥,你别跟大哥哥说。”七姐儿心里仍是害怕。
“大哥哥找不见他,自然是要问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二郎叹道:“罢了,他要是跑了,算他命大!这里腌臜,咱们赶紧出去。”
世子见二郎抱了七姐儿出来,却没见抓着罗克敌,大是不满。又在山庄里搜了两圈,无果,遂命人四处浇了火油,将山庄一把火烧了。
七姐儿受了惊吓,又是受了伤,当晚便烧了起来。二郎寸步不离,手中拿着包了冰块的手巾,给她冷敷额头。
七姐儿虽是高烧,却还算神志清楚,怎么都不肯跟世子哥哥说话,世子左右讨好,她只是不理会。世子无法,叹道:“七妹妹,我知你恼我下手太狠,可对那些个贼子,又需要讲什么仁义道德?”
七姐儿仍是哭,倚在二郎怀中,道:“这样子造孽,滥杀无辜,我怕得很!”
二郎低声道:“别恼了。大哥哥还不都是为了救你?那些贼人,死了也就死了吧。既然胆敢伤了你,死多少次也不够的!”
“这样杀来杀去,何时是个头?他们还有个大寨主,还有几千人在别的地方,你不怕他们杀进洛阳城?”
二郎冷笑:“妹子不懂,怕把官兵当肉包子了。俗话说匪不与官斗,要都这样容易造反,天下贼人还不得早就反了?”
“总是不好。你们抄了人家那么多银子银票珠宝出来,回去就设个粥棚吧,多少积点德。”
世子忙点头,“这个使得。”
七姐儿白他一眼,翻个身睡倒。
待回了郡王府,李王妃再见到女儿,抱住便不肯撒手,“我的乖儿哟,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样遭罪!”芳汀劝道:“夫人,姐儿回来了,是喜事啊。姐儿现如今磨难过了,以后就都是快快乐乐的了。您平日也说‘福祸相依’,祸事都过去了,以后就只剩福气了呢。”
“好孩子,我可没白疼你!”李王妃心里高兴,精神也见好了。那日她在大姐儿府上晕倒,可把沈女婿给吓坏了,忙请医官来诊脉,又给郡王府报信。这一来二去,也就折腾到天亮。李王妃悠悠醒来,一面想自己亲女儿命运多舛,一面又念着大姐儿头胎得了儿子,正是喜事,不宜悲切,于是勉强打叠精神,去瞧了大姐儿并新生儿。那外孙虎头虎脑,精神十足,倒真为李王妃解了愁。
又见女儿这番回来,身上带伤,忙宣了数名医官诊脉,名贵药材流水价的拿将出来,寿王世子也来瞧过,送了好些熊胆鹿茸之类的过来。
七姐儿原本伤势不算很重,但也不知怎么的,竟是一年也没下得了床。郡王、王妃又娇惯她,出入索性一直使人抱着,或是用抬轿抬着,也不想叫她自己走路。如此过了一年多,到七姐儿快八岁,这才渐渐能自己下地走。
世子因招了妹妹厌恶,等闲不敢去她跟前,只叫妻子樊氏常去探望。樊氏温润和善,七姐儿很是喜欢这个长嫂。樊氏又是书香门第,也教了些诗词歌赋给她,只是七姐儿虽聪慧,对这些事情总不大愿意花精力去学;樊氏偶尔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并不很用心去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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