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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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问题颇有意思,在场众贺客也不禁都在思索。别说是这个时间、这个场合的人,自古以来直至数千年的后世,其实无数人都在这样的问题当中。很多人往往都会困惑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命运,或者自己为何能取得这样的成功?

一个人拥有了太多的幸运巧合,或是时代际遇所造就,或是纯粹的偶然所堆积成的某个结果,他取得了令人羡慕的成就。那么他与别人相比,究竟是什么因素促使他的成功,有人找不到其中原因。便宁愿相信这是命中注定,或者自有一种神秘力量在左右。

还有人不愿意承认某些原因,更愿意给世人另一种说法,比如只是他那天出门向右转了,而不是悄悄趁着四下无人、先将金子踩在脚下,然后又将之偷偷揣进了兜里。那么肇活就要问樊翀,他是否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认清自己今日的成就从何而来。

与第一问的内容几乎已成定例不同,第二问的内容是由尊长自行决定的。樊翀曾为国君。而各国之君都宣称其登位是天命所归,樊翀退位后又突破了大成修为,这在巴原上独一无二,所以师尊才会有此问。

神念印心。樊翀答道:“世事人道之演变,弟子仍在观受之中,尚远未尽解。生于世间是何类、是何人,此是天命。弟子不能自择。其中或有福报在,然穷究无趣,知自惜足已。而此生之欲。弟子能择,所行报于其身,便是所修。

若世事难测,则所遇之事亦难测,但随遇之行可知。成就或因际遇而成,却非际遇而定,修行之大成既在于天亦在于人。在天者,世间本有大成之境;在人者,因修而证此境。

天地间大道长存,不因我而有,不因我而灭。夫物或行或随、或觑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而道之本源,若隐若现于其间。众人之来处去处,皆在天道之中。今日成就只因登天之径先存,而非我之特异,此不证则不知。”

闻此回答,在场高人连连点头,更多的贺客则是若有所思,还有人则是一头雾水。肇活又发第三问道:“大成已真,于修行有何愿?”

这一问很简单,就是问樊翀为何要修炼。无论当初的缘起是什么,是出自一个平凡人对仙缘的羡慕、还对神通法力的向往,但是到达大成境界之后,他是怎么理解世间存在“修行”这回事的,在追求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如果樊翀答出来,也等于是一种发愿。

就连白煞的目光也在注视着樊翀,似乎想从这名晚辈的答案中看穿某种玄机。樊翀很平实地答道:“迈过登天之径,求证长生逍遥,这本就是发愿。此心曾不甚清晰,但辞去君位之时便已明了。”

他的声音也伴随着神念,讲的却不是故事,而是介绍了自己的一段经历以及感受。便是他身为国君之时,于都城外突然被彭铿氏拦路。这件事早已传扬得巴原皆知,也成就了彭铿氏“虎煞”的威名。

但听说此事的绝大多数人,所关注的都是虎娃,另一个重要人物樊翀却往往被自动忽略了。樊翀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国君,他虽是宗室出身,迈入初境得以修炼也很顺利,但对自己将来究竟会成为怎样的人,曾经并不是很清楚。

因为一个意外,樊翀成了国君。这本是权宜之计,可是他登上君位之后,听见人们赞颂国君时,就坐在君位上享受着这一切,或许只有当过国君的人才能体会那种感觉。

樊都城外彭铿氏从天而降,樊翀才然醒悟,他只是恰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然后他又想起了失魂落魄的樊康,那位堂兄失去了君位就好像失去了人生。樊翀也意识到有一个问题他从未清晰地思考过,那就是真正的“我”在哪里。

樊翀还君位于樊康,不仅是因为他自觉在君位上做得再好也很难超过少务,也是基于这样的思考。他亲眼看见樊康复位后,立刻又变了一个人、变成比原先更意气风发的国君,那么曾经失魂落魄的那位堂兄又是谁?

樊康能重新登位,对樊翀是深为感激,恨不能跪下来舔他的脚趾;同时对樊翀又深为忌惮。生怕他哪一天又重新将君位夺走,恨不能他马上去死。樊翀将这一切体会得很清楚,所以他干脆到了山中清修,就是在寻找师尊这一问的答案。

樊翀并没有给师尊一个明确的答案,只做了如实的回答,回顾了他遭遇彭铿氏的往事,坦言那便是他突破六境大成修为的机缘,也包含了他在修行中的发愿。

这个回答不太容易听得懂,但樊翀也无法解释太多。令很多在场者更感兴趣的,是在这里居然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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