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1/4页)

安然愣了许久;原来安嘉慕跟梅先生有这样的渊源;为了自己的兄弟敢拦轿申冤;这份胆量实在令人敬佩。

倒不想在齐州听道此等旧事;却忽听梅先生道:“安嘉慕这小子哪儿都好;只一样就是离不开女人;正经老婆没了娶个正经填房就是;做什么东一个西一个的纳妾;听说最近看上了个南边的小戏子;弄回了冀州;大张旗鼓的摆宴纳妾呢;前儿还叫他兄弟大老远的给老夫送了张帖子来;叫老夫前去吃他的喜酒;又不是娶正经老婆;纳个妾还想让老夫跑一趟;当老夫闲的没事儿干了不成;简直不知所云。”

说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梅大忙扶着他,老先生挥开他:“你不用扶我;只管帮这丫头就是;这丫头有本事;老夫瞧着她好……”嘀嘀咕咕也不知说的什么。

梅大见老先生都有些醉迷糊了,忙招呼了随从过来,扶老先生回去了;回头见安然呆呆坐在原地;半天都没动地儿;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安然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估计梅先生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一番无心之言;对自己有着多大的意义;。

就知道像安嘉慕那样的男人对女人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热度退了,也就丢脖子后头去了。这下好了;从此之后自己真正自由了;再也不用如惊弓之鸟一般东躲西藏;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这一刻开始,她跟安嘉慕真正成了陌路之人。

却忽然眼前划过某些瞬间;月夜荷塘;满天星辉;清静院落;笑语晏晏;楼阁之上,清风徐来……那个她曾经为之动心的男人;彻底从她生命中退去了;他是安府的大老爷子;自己当自己的厨子。

这是自己一开始就希望的;也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只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的情绪流泻出来;不管那男人是真是假;毕竟自己动过心;并且,还想过嫁他。

见梅大盯着自己看;不禁笑了一声:“来,坐;我吃不得酒;就以这清泉代酒;干了这杯,从今后;我就是真正的安然了。”

梅大颇随和;陪着安然喝了一杯下去;半晌儿吐出三个字:“为什么?”难听的声音听久了,仿佛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安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重活了一回;高兴;梅大你有没有亲人?”

梅大愣了愣;安然忽想起梅先生说他家失火才烧坏了脸;他会功夫还能烧成这样;想来他家其余亲人必不能幸免;即便无心;提起人家的伤心事儿,也大为不妥;忙摆摆手:“我没别的意思。”

却见梅大摇了摇头;安然不知道他是不在意;还是没亲人了;却不在提这个话题;也不再跟他说话;两人静静的坐在亭子里。

桌上炭炉上的砂锅咕嘟咕嘟的声音;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最动人的曲子;安然忽然发现;有时候,其实不用说话;只要身边有个人;即使这个人并不亲近;甚至不算熟悉;却只要有这个人;就不会感到寂寞;尤其这样的雨天里。

安然渐渐发现梅大是个很好的听众;也是个不错的朋友;即使知道他是梅先生的家仆;安然却不会把他当成下人看待;他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让她可以放心接近;安心倾吐自己的心事。

其实她也没什么心事;只不过有个可以信任能说话的人,还是不错的;安然这几天把自己知道的鲁菜中的经典技法,挨个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并把齐州府八大馆子的绝活一一列举出来;对比了一下;觉得即便这些人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八大馆子的大厨轮着跟自己挑战;这不成车轮战了吗。

既然代表南北;至多就比三场罢了;如果前两场自己赢了;第三场也没必要比了;所以,如果自己想完胜北派;就要在前两轮挑战胜了对方才成。

如果是两轮的话;他们会挑什么菜呢?算了,不想了;反正比什么明儿就揭晓了,而且,自己紧张什么,大大小小的比赛都不知参加过多少,什么阵仗没见过,还怕一个兖州府不成。

富春居正式开张纳客这一天;梅先生先发制人;早就下帖子请了八大馆子的东家跟知府梁大人;还有几位老友;都是兖州府德高望重之人。

梁子生一进富春居,瞧见座上的几位忙躬身:“周先生,王先生,谢先生,子生给几位先生请安了,早想去府上拜望,只怕搅了几位先生的清静。”

几位先生自是看不上梁子生,文人最讲究一个风骨,即便当了官也一样,偏梁子生是个谄媚之人,把巴结韩子章当成了升迁的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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