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哮出声。

“怎么办?凉拌呀。”原来是为了这种事生气,温喜绫冷笑。“不过是只鸡,今天是第五天,我让它多活了五天,已算仁至义尽了。”

丛杰傻在那儿,一份热腾腾的荷叶包扔进他怀里。

“便宜你这只大虫啦!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半只鸡腿本来要当点心的,我就送你嘿。”

亏得她提点,才知道自己也饿了呢!反正她从没跟他客气过,他又何必想太多。

剥开荷叶,咬下一大块香气浓郁的腿肉,被闷煮到绵密的口感在嘴里散发着极致的美味,令他满足的大呼过瘾。

这男人婆其实也不是一无可取,她虽然贪食,但调理食物的功夫可不赖。

慢着!这算什么?她是想用食物收买他吗?

“怎么说你都算是嫁进卓家的少奶奶,他们这么刻待你,你不生气吗?”

温喜绫一耸肩。“气什么呀!又不是来真的,哪这么多气?”

说罢,她起身,拾起一旁的铁耙,又开始干起活来。

“看来这些喂猪喂鸡喂鸭的粗活儿,你还干得挺开心。”他挖苦道。

“那是另外一回事。哎呀,真不开心,再宰他卓家两只鸭来打牙祭,吃饱睡好,不就一天又混过了。”

见她如此,丛杰心里更不舒坦了,口气掩不住一丝嘲弄。

“只要不饿肚子,你倒想得真开。”

“是呀!”

“如果新郎活着,你能嫁进这样的人家,说不定很快活哩。”

看她心无城府的笑,丛杰没察觉自己的语气越来越酸,越说越不是味儿。

“如果我嫁钓那个人敢像现在这样让我饿肚子,我绝对把他当这只拜堂鸡宰来吃。不过哎……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

她脸色一沉,不自在的别过脸去,突然一抬腿,把那空鸡笼踢飞出去。这一脚力气极大,空笼子越过小山坡,滚得不见影子。

丛杰吞下两口肉,突然一拍额头,爆出笑声。

从道理上推,她杀了这只曾与她拜堂的公鸡,还与他分享,两人吃的津津有味,眼前就差没被卓家捉奸在床,不然,他们还不算一对现成的奸夫淫妇吗?

想到这儿,丛杰再无法思考了,他笑得嘴角发酸、肚子抽痛,完全无法停止。

以他平日的个性,应该是会站在道德良知这一块上,板着脸,非常严厉的训斥她一顿;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温喜绫真把他教坏了。

“啥好笑的?”

对他怪异的行径,温喜绫觉得简直莫名其妙,在这之前,总见他绷着一张脸,对她不是训就是吼,眼前他是发什么疯?

“大虫,你病得不轻。”她评论。

按掉眼角微微泌出的泪水,丛杰只是认真的望着她。

“你可以永远保持这样吗?”

温喜绫的心似乎被这话刺痛了,她啃着光秃秃的鸡骨头,蹙眉不语。

潺潺溪水依然轻快的流淌着,两人间却沉默了。

丛杰恼起自己没事儿干嘛问这么样狗屁倒灶的话,徒然破坏气氛。

“不改变,起码我还有自己和自由。”

这是头一回,她对外人坦言真心话。

这举动连自己都给吓到了!温喜绫懊恼的扔掉鸡骨头,拾起耙子干活,再不肯多看他一眼。

“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打架还要人教?”

一句话化解了尴尬气氛,温喜绫得意的翘起嘴角。

“我老头船上那些人全是踹人不留痕的高手。”

“看你那天打强盗的功夫乱虽乱,有时看来又好像有些章法。”

“听不懂。”她耸肩,突然用脚尖把地上的鸡骨挑起,接着身形一转,那根骨头跟着飞出,把身后一头企图偷越过溪的母猪给赶了回来。

“就这招,”他喊住她。“看来平凡无奇,可出手却有文章。”

“这呀,是红豆儿教的……也不算,是红豆儿的两匹马发明的。”

他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红豆儿是我在苏州的朋友。”

“她养的马会功夫?”

“她嫁给姓冯的,我不喜欢他,都管他叫两匹马。”

“哪个男人是你喜欢的?”他无精打采的说。

温喜绫不理他的嘲弄。“打从红豆儿识得那两匹马开始,就瞧她疯疯癫癫,一下子气咻咻、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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