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嗯?”我眯起了眼。

他不就是在赌场二楼,那阴冷的小房间里的男人么?不就是数钱数得比银行职员还快的男人么?

我心中一紧,可转念一想,自己不是在巴黎么?除了鬼,其他人找不到那栋建筑物里头去,于是很快放松下来。

猿芳问道:“你不退房了么?”

“当然,我现在不仅是法国人,还是巴黎人!倒是你,要小心。”我指了指那帮人:“力牙帮的。”

猿芳哼了一声,拉了拉我:“走吧。估计他们的组合叫‘太阳神’什么的。”

我没动,却探出头,正想细看,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我倒吸一口寒气。

他们,哪是三个人,分明是人头攒动的七、八号人!

正在我发愣的当口,从他们中间传来了一个声音:“La La (那里,那里)!”那帮人忽然面露凶相。

“傻逼!”猿芳往我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干什么,快走啊!”

我刚想起身,却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

那个在Les ulis对自己比来比去,后来被我一个下勾拳打在地上的黑老大?

“黑老大?”我自言自语道。

“神经病!你在蹲坑吗!”猿芳在一旁一边说,一边将我生拉硬拽,往三楼跑去。

就听“蹭蹭蹭”几声,几十米的走廊凌乱的脚步声由远逼近,那些人行动异常敏捷,很快就跟到了三层。

猿芳瞄了那几个人一眼,匆匆忙忙掏出钥匙,将302一脚踢开,一头冲进了房间,闪电般将房门关上,紧压着房门粗喘着气。

紧接着,一阵熟悉的“噼噼啪啪”声震响了楼道。

“Oh ouvert ; monsieur !(开门,先生)!”

那几个人在外又是砸又是喊。棍子、拳头在门上弄出令人胆寒的声响。猿芳左手拿着小刀,右手拿着拖把,抵着门,不发一言。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额头就像水那般滴落在地面。

“Quitez; s’il vous plait ;si non je rappele le police (请离开,不然我打报警了)。”

对方没有应答,依然“乒乒乓乓”敲着门。

“报警吗?”我问,“呼哈呼哈”喘着气。

“报你妹的警!”猿芳瞪着我:“我就吓吓他们。等警察来了,开门找死啊?”

猿芳狠狠地朝门踹了一脚,转过身子对我说:“这件事情你负责到底。妈的,这下我也得搬家了。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别找我。我对你够好了,妈的!叫你跑,你不跑,还在看他们什么黑人。神经病一个!”

“你骂我干什么?你自己不报警?”

“你怪我?妈的!我为你好,你还怪我?”猿芳狠狠盯着我:“等下他们走了,你给我滚!帮你这么多忙,你这鸟人真的不值得做朋友!”

滚?

你说什么?叫我滚?

这个字,你猿芳的嘴里居然说出这个字?

我呆呆看着猿芳。

周围的空气仿佛胶水凝固了般。我叹了口气,低下头去,看着手机里的时钟发出憔悴无力的“滴答”声。

约莫半个小时的光景,房外的完全没有了动静。我跑去窗边,见不到那辆车的影子,我才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将门“吱呀”拉开一条缝。

左看看,右瞧瞧,安静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不过,猿芳并没有跟出来,只是一把将门拉开:“快走。”

“猿芳”我回过头。

那道熟悉的目光在我身上只停留了半秒钟,便移到一边,依旧是冷冰冰的三个字:“快点走。”

“猿”我还未说完,猿芳便“砰”地一声,将门摔上。

走廊又恢复了宁静,我呆呆看着手里的那封长居邀请信,却始终也笑不出来

猿芳:

好基友,对不起。

我拿起信,将信仔仔细细对折,又照原样打开,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汇来表达内心的纠结起伏。

“你遇到什么事情?”身后一声熟悉的叫唤,让我从那个昏天暗地的时刻惊醒。

“唉”我咬着嘴唇,将信又看了一遍后,却将信撕得粉碎:“没什么。”

“事情甭憋在心里,这么多你的兄弟姐妹呢。”我的眼神,阿标再清楚不过。二十来岁的少年,在旁晚躲在角落心思惆怅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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