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1/4页)
张香和林森本科毕业后,陆陆续续就有身边的亲戚朋友相继结婚,参加婚礼是人类社会中逃不掉的繁文缛节,每次在饭店里参加婚宴时,最让张香头疼的是,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环节,总是有同桌上的熟人来拉张香一起去舞台前面接捧花,张香能理解那是成婚女子对其他友人的美好祝愿,可张香是最不喜欢这些事情的人了,更加不想把自己的婚姻交给一束性命被人戛然中断的花来决定,每次都只好找还在读硕的理由推辞掉,等到工作以后,这样的借口就罩不住了,不光一堆朋友婚礼事情忙着,还老被朋友起哄结婚,所以张香十分不喜欢参加婚礼。然而这一切却被林森巧妙的化解了,每次张香找的理由推辞不了的时候,知道张香最不喜欢被外人外事左右的林森就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捧花她不用接了,她已经是我未婚妻了,还是把机会留给别人吧!”,轻松让桌上劝说凑热闹的人都笑而放过。
参加婚礼中让张香很奇怪的是结婚和登记并不同步同时,并不是说着结婚誓言“我愿意”或者夫妻对拜之后就确定了婚姻关系,而是要去民政局登记注册,所以基本上办婚礼的时候,新人们早就已经是注册过的或是无证假婚了,所以婚礼和结婚明明就是两回事。既然在政府登记注册才算是有法律效力的婚姻,那又何必在大费周章地办一次劳民伤财的婚礼呢!如果因为是喜事所以要庆祝,那就应该本着让新人轻松快乐的方式来,为什么又饿着肚子,举行各种各样繁琐的仪式,到底这样的婚礼娱乐了谁,又得到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礼金的往来么?只因为自己钱花出去了,所以也要想办法把钱收回来,这样折腾来去的,最后得意的好像就只有酒店、饭店吧!毕竟随礼、份子钱这种事情,除了权势既得利益者,没有人是真正赚到的,都是很赔的!而且,在张香看来,如果按礼节和面子来说的话,收礼金其实完全没有办法做到的,给礼金才是真正的面子和派头,因为在该收的时候倒找才是真正的豪门和宗祧的出挑!同庆时给前来祝贺的亲友留下个与之相关的玩意做纪念才是真正的礼仪不是么?不知道如今,怎么让婚丧嫁娶反而成了敛财的正当手段了,多少官员在位时,都是靠这个躲过了受贿的帽子,而普通老百姓也只能被动地勒紧裤腰带卷入这场收与交的拉力战!张香工作以后见过一次比消防演习还要大阵仗的公司集体出动就是公司大头头的丈母娘病故的那一次,虽说丧事本就沉重,但是公司上下口口相传哪里办事、哪里行礼、哪里火化的保密程度更加沉重,这种时候就是马屁族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在礼金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可是没身份没地位没渠道的人就是捧着钱都找不到地方花,后来听参加葬礼回来的人说那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的阵仗把当地的□□都从政府大楼吓出来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还特意安排的交通督导开路,磕完头才站在人群里了解到是个局长女婿的影响才把绚烂豪丧办得这么气派恢宏。令张香更跌眼镜的是,这样堪比奥运会开幕的盛大丧礼居然还是公司买单,所有出行的公车公油不算,连丧葬费都是报销的,难怪一个企业里的局长家的长者去世都能动用到交警开道来整理交通!
然而躲得过外面的,家里的就无所遁形了。参加同学子女婚宴的何芷田一回来就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张香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边打着棒球游戏边吃水果的样子,突然说道,“你和林森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张香脱口问道。
“将来啊!”何芷田叹气道。
“将来的事将来再想!”张香膀不动身不摇地说。
“你俩处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何芷田试探性地问。
“多长时间啊?这不才上班么?”张香否认道。
“我看那些相亲认识的孩子从认识到结婚,也就一年多点儿的时间,你们这从小就知根知底的,谈了这么多年,还嫌短啊?”何芷田说道。
“他们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有什么意思啊?我不想人生有那么多目的性的选择!”张香说短论长道。
“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没有目的性不是胡闹么?你这孩子怎么事儿这么多呢?”何芷田批评道。
“我和林森才出校园,刚进社会,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吧?结婚是生活状态的重大改变,总得一步步来啊!国家不是也提倡晚婚么?现在马上步入老年社会了,国家压力多大的,随随便便结婚多不负责任啊!”张香晓之以理道。
“你现在去结婚都已经算晚的了,还要晚婚到什么时候去?女人生孩子还是趁早的好!不然孩子大人都危险!”何芷田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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