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丝抬头向上﹐望著天﹕“我师父也说了﹐他说﹐他有法子使我完全不记得曾遇见过你﹗”

温宝裕立时说﹕“如果他有这个能力﹐请他不要用在你的身上﹐也不要同时用在我们两个身上。”

蓝丝的声音﹐忽然之间﹐由刚才的沉郁﹐变得十分快乐﹐声音之中充满了笑意。

【第八部﹕篡夺王位的大阴谋】 蓝丝用带笑的声音道﹕“好﹐我会转告师父﹐我们总可以再见的。”

温宝裕咬了咬下唇﹕“如果我留下来不走﹐是不是可以和你在一起。”

温宝裕是胆大妄为惯了﹐他那样说﹐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可是蓝丝的反应﹐却强烈得出乎意料之外。她双手乱摇﹐臂上的金钏银钏相碰﹐发出叮叮的声响﹐神情惊恐﹕“不能﹐不能﹐这里会有极可怕的事发生──。”

她说到这里﹐陡然住口﹐样子更惊恐﹐像是刚才在无意之中﹐泄露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她自然而然把手按在心口﹐频频吸气﹐温宝裕还想追问究竟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但是我看出﹐其中一定大有蹊跷﹐用力拉了温宝裕一下﹐抢著道﹕“你不能留下来﹐至少要先和你母亲一起回去再说。”

在这种情形下﹐能令得温宝裕就范的﹐怕也只有拾出他的令堂大人来了。果然﹐温宝裕一听得我这样说﹐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神情忧郁﹐目光呆滞﹐像是遭到了莫大的打击。

蓝丝的神情﹐这时也恢复了正常﹐我向她望去﹐用眼神向她询问﹕是不是可以把她所谓“极可怕的事”向我们说说?

蓝丝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她略为摇了一下头﹐现出的神情告诉我﹐最好提都不要再提这件事。

我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可是却更肯定﹐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而且﹐一定正如她所说﹐是极可伯的事。

蓝丝虽然年轻﹐但是她来自一个对降头术家有研究的苗峒﹐又是大有地位的降头师的徒弟﹐不会对普通的事大惊小怪﹐所以﹐出自她口中的“极可怕”的事﹐一定是真正的极可怕。

我当然对探索那种怪异的事有兴趣﹐但如今先要做的事﹐是把温家母子送回去──这也正是我兼程赶来的主要目的。

蓝丝又转身向屋子走去﹐温宝裕望著她的背影﹐这一次 轮到蓝丝一步三回头了﹐当真是回肠荡气之至。我知道在这种情形下。催温宝裕快些走﹐并无用处﹐所以只好耐心在旁等著。

一直等到蓝丝进了屋子(她在屋子门口的石阶上。又站了足有一分钟﹐这才进去的)﹐温宝裕才长叹一声﹐向我望来。

我早已等得火冒三千丈了﹐所以他居然也看出了我面色不善、没敢再说什么。

我望著路面﹐心中盘算著﹐在这里﹐要找车子﹐只伯还不容易。路上冷清得很﹐温宝裕也看出了我的难处﹐居然建议﹕“要不要我进去﹐请蓝丝送我们一程。”

我吃了一惊﹐要是同意了他那建议﹐只怕这一对少年男女﹐更加难分难合了。所以我坚决拒绝﹐向前面一指﹕“走。”

温宝裕虽然不愿意﹐但是也只好开步走﹐走了不到几百步 岔路上一辆车子﹐飞驰而来﹐狂按喇叭﹐在我们的身边﹐急刹车停下﹐陈耳探出头来﹐叫﹕“谓上车。”

我冷冷地看著他﹕“怎么﹐是想来押解我们出境?”

陈耳叹了一声﹕“卫斯理﹐你这人。”

我怒﹐冲到他面前﹐拳头在他面上晃著﹕“我这人怎么样?”

陈耳居然不躲不闪﹕“你这人﹐怎么不想想我和你通电话时﹐你在什么地方﹐身边有什么人﹐我是不是能随便说话。”

我呆了一呆﹐我一点也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可是这时﹐陈耳就算说了﹐我一样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猜王和屋主人面前﹐不能说想说的话。

陈耳看出了我的犹豫﹐打开了车门﹕“上车再说。”

显然对步行没有兴趣的温宝裕﹐早已自行上了车﹐我也上了车﹐坐在陈耳的旁边﹐先开口﹕“好像事情愈来愈神秘了﹐一些降头师﹐鬼头鬼脑地想干什么?”

我是因为始终觉得猜王的神态有异﹐所有才顺口这样发问的﹐陈耳一听﹐脸色灰败﹐声音发颤﹐向我望了一眼﹕“你知道了多少?”

我心中大是生疑﹕“一点也不知道﹐只是绝不明白﹐一个那么重要的人物﹐在公众场合被杀这种事﹐怎么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陈耳的脸色更难看﹐伸手在自己脸上﹐重重抚摸了几次﹐像是想把脸皮全都搓下来一样﹗wωw奇Qìsuu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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